有了带头的人,剩下的人对视几眼,大半的人过来纳投名状,剩下的小部分人则是面色纠结。
其中一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秦寒说道:“秦寨主的威名,小人知晓,如今小人家中田地都被括走,又背了失职之罪,要么背井离乡,要么就是死,寨主仁义,让小人上山,小人感激不尽,可是,小人家中还有老父老母,小人上山了,他们寻小人的父母的麻烦,该如何是好?寨主仁义,请给小人和小人的家人一个活路。”
这人说完,连续磕了几个头,头都磕破了,顶着一脑袋的鲜血看着秦寒。
“你们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自己死,这样家人或许无事,不过这要看你们家中有没有兄弟姐妹,若是没有,你们一死,无依无靠的老父老母也活不下去。
要么就把父母一起接上山,我会找人安置你们的家人,刚才这位兄弟说他的老父被气病了,我梁山有天下第一神医安道全,有他出手,保管药到病除。”
秦寒并不在乎接纳这些人的父母,这些人大多二十多岁,三十的都少,古代结婚生子非常早,他们的父母大多四五十岁。
体力足够的,跟着去修建房屋,干过一些技术工种的,帮忙培训人才。
没什么力气,也不会技术活儿也无所谓,再怎么说,做饭总是会的,梁山食堂就交给他们了,实在是卧床不起啥都干不了的,那就靠着他们的儿子养着他吧,秦寒也不缺那么点口粮,就当是做慈善了。
这一做法还有一些讨要人质的嫌疑,不过只要稍微有点智慧的,就知道这是纯粹的福利,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士卒,哪有什么价值,值得秦寒这等人物用他们的父母威胁他们。
跪下磕头的人很明显就是个有点智慧的,他知道其中的意思,立刻拜谢:“寨主仁义,我等愿意跟随寨主上山!”
收拢了这些人,秦寒让秦明带着五十人,押送这些财宝回山寨,自己则是带着其余的人,去周边村镇扫荡。
郓城县,东溪村这等地方秦寒暂时不想搭理,秦寒去的是别的村落,八百里水泊,周边村落极多,富户豪强更多,扫荡几番,就能凑出来两三年的存粮。
西马村是秦寒选定的第一个目标,这里的土地是梁山周边最肥沃的,还有天然的水源,只要肯吃苦,辛勤劳作,丰衣足食不敢说,全家吃饱绝无问题,年景好的时候,逢年过节还能吃顿肉。
古代的百姓大多勤劳,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一个富贵的村镇,即便有朝廷盘剥,吃饱饭也是可以的。
可这是北宋末,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天理”,所谓的“按理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笑话,西马村的村民,过的极为清苦。
原因很简单,西马村内有一大户人家,姓马,家主名叫马大壮,自称“马大善人”,实际上头顶长疮脚底流脓,都坏透了。
这人在城里有点关系,养了三十多个打手,还开了赌坊,吸引普通百姓的子女去赌博,让他们输的倾家荡产,再加上一些别的阴损招数,仅仅几年,西马村的良田就全部都是他的,百姓也成了他家的佃户。
本来一切都好,可西城所的人来了,一切就都变了,恶人自有恶人磨,马大壮手黑,自然有人比他手更黑,算计几年得到的良田,被尽数括走,为了保全祖屋和祖坟,又掏了两千贯的金银。
晚上,马大壮正在家里自怨自艾,原本梁山换了强人,他还担心梁山的人过来劫掠,加强了防卫,哪里想到,前来劫掠的不是土匪,而是官差,土匪再狠也只能抢点钱,官差把他的良田都给抢走了。
这几日,马大壮一直都在想着该做什么生意,就在他想的时候,他家的大门被秦寒一脚踹开了,梁山的人一拥而上,转眼之间,马家的豪宅就已经易主。
马大壮壮着胆子对着秦寒说道:“大王来此,一路辛苦,我愿意奉上三百,不,五百贯辛苦费,还请大王饶恕我等。”
“哪那么多废话,老实待着,再不老实,灭了你!”秦寒威胁了几句,便闭口不言,坐在马家豪宅的客厅休息。
不多时,时迁就靠着寻宝手段,把马家的各处藏宝一一寻出,梁山的人自然不会客气,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搬走了。
看着自家的财富被全部拿走,马大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看到自己在后院埋了三米深的藏宝都被挖了出来,直接给活活气死了。
梁山的人忙着搬东西,那些刚刚投靠的士卒则是去挨家挨户的敲门,家在这里的,就接走父母,家不在此处的,就直接叫人。
为了宣扬名声,秦寒吃了大户,自然要做点好事,每一户人家发了一石粮食,一贯钱,马大壮的家人,作恶多端的,直接杀死,那些被他抢来的女眷,每人给十贯钱,让她们各自回家。
一边发粮食,一边招人,秦寒的这般做派,得到了不少人的好感,收了一二百青壮。
事情都办完了,秦寒带着钱粮和青壮,去了下一个村子。
如此一连数日,秦寒转了十几个村子,杀了十几个恶霸土豪,收拢了约有两千青壮,还得到了巨量的钱粮,为了运送这些,秦寒的人马已经换了好几批了。
当秦寒带着最后一批人回梁山的时候,朱贵对于秦寒心服口服,秦寒十几天抢夺到的东西就有王伦这么多年积累的数倍,更别说秦寒的好名声,还有这慕名而来的青壮。
秦寒夺了梁山之后,短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