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峰一脸懵逼的瞧着朱瞻基道:“什么几文钱谁出?酒要卖高价,盐也要卖高价,然后对收购他们的牛羊肉进行补贴,起码不能让鞑靼人觉得吃亏,懂么?”
朱瞻基敏锐的抓住盐和牛羊肉这两个关键词,疑道:“盐你也打算卖?还有,你还打算从买牛?”
杨少峰点了点头道:“从你来我家到现在,我家都有两头牛想不开了,再这么下去,我家得养多少牛?养牛不要成本的吗?”
朱瞻基冷哼道:“你家的牛是有两头想不开,可那都是你让它们想不开,所以它们才跌死的,明明就是你想吃牛肉,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少峰才正色道:“草原上能出好牛,这是谁都没办法否认的事儿,关键是草原的天气又多变,尤其是冬天,一旦有白灾,大片的牛羊就会死去,全都浪费掉了。
本着关怀藩属部落的大明帝国主义情怀,咱们收购他们的牛羊,难道不应该吗?本公子光这么想想都感动的要死!”
朱瞻基冷哼一声道:“你就是为了吃肉!”
杨少峰叫道:“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这是关怀藩属的大好事儿,怎么能叫做我想吃牛肉?”
接着又是一大堆难懂的话,像什么庄子上再有牛跌死就该有官府过问了,什么草原上的牛肉更好吃一些还不所触犯大明律之类的,气氛一时间欢快了起来。
笑了几声之后,朱瞻基才道:“你说的卖盐又是怎么回事儿?把盐卖给鞑靼人?你是不是还打算卖铁锅啥的?”
杨少峰用瞧二傻子的眼神瞧着朱瞻基道:“铁是能卖的么?那东西能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把那玩意卖到草原上,你是想让我被陛下挂城门楼子上风干?”
朱瞻基冷笑道:“你也知道铁不能卖?那盐呢?再说了,鞑靼人会那么老实的和你交易?不会出什么妖蛾子?”
杨少峰摇了摇头道:“先纠正你一下,确切的说法是草原,或者说是鞑靼和瓦剌诸部,而不是鞑靼人。
假设咱们现在是做生意的,那这个市场就是咱们的卖方市场,咱们说要顺便卖给瓦剌人东西,他阿鲁台不同意,那他完全可以不跟咱们做生意,然后等着大明去揍他也就是了。”
思路明显被带跑偏的朱瞻基摇头道:“不对,应该是咱们和阿鲁台做生意,然后暗中扶持马哈木,然后在中间挑动他们不合。
黄大学士不是学过么,彼分则易制,一则难图。
你同时跟他们两家做生意,万一这两家摒弃前嫌再媾和到一块儿怎么办?”
杨少峰冷笑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大明身为天朝上国,又怎么能暗中挑动藩属国互相殴斗?此事休要再提!”
见朱瞻基一脸懵逼的样子,杨少峰又接着道:“一视同仁,两家都养羊——羊粪这玩意跟牛粪能肥地可不一样,不经过发酵的羊粪,是没办法直接当成肥料来用的,除了烧伤地力,只怕再无其他作用。
盐也要卖两家,至于某些黑了心的商人往里面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反正咱们大明的商人嘛,良心都是让狗吃了的那种,没几个是好东西。”倾城谜情
眼见林羽没在,杨少峰不禁有些遗憾——这要是小舅子林羽在这儿,肯定能好好告诉朱瞻基什么叫做生意。
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个瓷瓶,往里倒了点儿酒之后道:“这酒是给什么人喝的?给平民百姓吗?错了,这酒是给达官贵人们喝的,他们会在乎银子吗?”
冷笑一声后,杨少峰又接着道:“就这么一小瓶,一斤都不到的量,一百两银子!买不起就别喝!”
朱瞻基讥笑道:“我看你真是疯了,天下好酒千千万,你这几种酒混到一起蒸馏一下,一斤就卖一百两银子?你知道这是多少钱?”
杨少峰道:“一两银子一千文,一百两便是十万文钱,按照二十文钱能买一只大肥鸡的价格来算,一百两足够五千只,咱们一顿吃一只,都足够咱们吃上四五年的。”
朱瞻基道:“那你觉得谁还会来买你这个酒?光禄寺都不敢买你这个!”
杨少峰摇了摇头道:“光禄寺自然不敢,他们要是花一百两买一瓶这个酒,会被皇帝陛下挂城门楼子上风干。
但是那些有钱人不一样,他们能舍得花十两银子买这么一瓶酒,根本就不会在乎多多花九十两。你得揣摩他们的心理,这喝的是酒么?”
朱瞻基愣道:“不是酒,那是什么?”
杨少峰嘿嘿笑道:“这酒名为神仙醉,所以这喝的就不是酒,这是人生,是品味,是与众不同,是俯视苍生的感觉。
打个比方,明天咱们去醉仙楼,请扯里帖木儿喝上一瓶,你说顺天府的那些富户们会不会眼馋?
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出,肯定就会有跟风的,到时候别这酒本来就是好酒,哪怕这酒就是馊水,他们也会觉得好喝,毕竟都是银子的味道!”
朱瞻基是彻底无语了,似乎什么事情到了杨少峰的嘴里都能变成另外一件事儿。
琢磨了半晌之后,朱瞻基才接着道:“对了,跟扯里帖木儿的谈判什么时候开始?”
杨少峰道:“这么关键干什么?没看学堂马上就要完工了?等明天学堂的工程收尾了之后,还要接着指挥庄户们开挖鱼塘,本公子都忙成什么样儿了?”
朱瞻基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道:“所以,你琢磨吃的,一躺就是一个下午,还得让灵儿给你捏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