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玉吓坏了。
她整个人瘫坐在了门边,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啊!啊!阿sir救我……”
吴方收起了,迅速上前几步,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她拽起:“站一边去,我来开门。”
这种时候最能检验一个人的紧急应变能力,要求当机立断,准确无误。
江虹死死按着宝叔,商川狠狠压着小贼,两个扒嫌趴在地上,嘴巴朝下,双手反剪戴着手铐。他俩拼命挣扎,两腿乱蹬,不时扭动身体,嘴里哇哇大叫:“麻痹!老子良民,警察非法抓人,我要控告你们,我要控告你们,草泥马蛋……”
周围下车旅客由最初的懵圈、惊慌,转而安定下来。大家躲到一边,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幕,鸦雀无声,不知警察为啥抓这两人。前后车厢里的旅客也都围拢过来,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夏冰冰不停的劝导旅客归位,看好自己行李。
外面有人怕打车门。
此时此刻,南江站台有十几个铁路警察警戒,包括辅警。为了防止扒嫌反面跳车逃跑,列车反面也有不少铁路警察以及辅警站岗,真是天罗地网!
青年站警褚浩快速冲到5号车厢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荷枪实弹的铁路警察,所长王龙站在褚浩身后。
吴方迅速打开车门,一看这个阵势,知道南江所是全警出动,场面不小。
王龙比吴方还着急,大声的问:“老虎,拿下没有?”
吴方比了一个手势,走出列车:“王所,ok!”
褚浩带着几个铁路警察冲进车门,帮助江虹、商川控制两个扒嫌。
吴方不慌不忙放好了脚踏板,拉上黄色的警示安全带,贴好了车号牌,然后朝吓呆的旅客喊了一声:“好啦!都下车吧!”
下车旅客反应过来,赶紧涌出车门……
列车长尤丽从8号软卧车厢下车,跟值班员交接完毕,她就一路小跑过来:“老虎,萧玲玉呢?她怎么没出来?”
吴方很不高兴:“她在里面坐地板呢!”
尤丽“啊”了一声,脸都白了,知道萧玲玉是受了惊吓。她不顾一切的迎着下车旅客挤进车门,就听里面传来萧玲玉的哭声,可怜巴巴:“车长,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我…坏蛋就在我的身后,我怕他们用刀捅我,吓死我了……”地球新手村
“嘟……”一声警哨响起,站台上的铁路警察开始收队。
“黑子,快上来吧!”车长尤丽站在门口,她已收起了脚踏板、车号牌和警示安全带,面色冷峻,等待开车。
“萧玲玉呢?”江虹目送吴方他们走进了值勤室,转身上车,列车就启动了。
“商川送她进餐车了。”尤丽关上车门,站在门后立岗:“她吓坏了,哭的稀里哗啦。你们老虎真是太粗暴了,气死我了!难怪人家叫他老虎。她一个小丫头,父母掌上明珠,刚刚走出校门半年,突然遇上这样的事,她的心脏哪里承受得了?”
“吴支工作方法确实简单一些,但有效果,我也就是被他这么带出来的。”
“你是警察,大小伙子,玲玉是个女孩,她不一样。”尤丽很不高兴。
“那怎么办?”
“我告诉你,玲玉要是搞出神经衰弱,我非去老虎窝砸他个稀巴烂!我不是谭步高,横竖由着他捏。”列车驶出南江车站,尤丽气呼呼的走了。
江虹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在旅客列车上工作,三乘之间既有合作,又有分歧。虽然职责清晰,心知肚明,但也有过界的时候。毕竟工作权限互相交织,有的事情彼此牵扯,需要配合。但在辰州的旅客列车上,吴方说话算数,列车乘警处于强势地位。
说实在话,吴方这个老虎不是白白叫的,那是实实在在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尤丽不满又怎么样?也只能在江虹面前发发牢骚,知道江虹不会打小报告。真的不听吴方指挥?借她十个胆都不敢,“凤辣子”的做派也只能在客运段里耍耍。
夏冰冰走过来:“师兄,干得漂亮,抓住宝叔,莫豹肯定跑不了了。”
江虹笑笑:“但愿如此,那个…南江交接过了?”
夏冰冰说:“嗯!交接过了,吴支在南江下车了?”
江虹点头:“是的。”
夏冰冰回头看了看坐在旅客堆里的巴仔:“我们该怎么办?”
江虹回答:“等待吴支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