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妈妈平复过来,魏楚欣举起手里面的如玉佩给她看“妈妈瞧,这是什么!”
张妈妈抹去了眼泪,当即就笑了,接过来,扮着生气的相说“以后可不敢给小姐戴了,我这就收起来去。”
魏楚欣看了看屋子里才挂上没几天的中等彩锻做的窗帘和轻纱床幔,接上张妈妈的话道“要收起来的可不止玉佩,妈妈把这些也收起来吧,还换上往日里那些破旧的。”
张妈妈会意的点了点头。
才将屋子布置妥当,外头就来了妈子敲门,态度毕恭毕敬的传话“开饭了,老爷请三小姐过去。”
魏楚欣没说话,张妈妈出门应下了。等张妈妈回来,正见魏楚欣将靠窗边放置着的两大筐“寿”型草结搬到了屋子中央,又将晒好的苇草放在案上,做出这几日一直在编草结的样子。
张妈妈看了,心中更加佩服魏楚欣三分。这边魏楚欣就要出门,回身对站在后面的张妈妈笑道“今日这顿饭,妈妈得跟着我去。”
“我?”张妈妈拿手指指着自己,不解的问。
“对,快走吧,妈妈是这顿饭的主角,少了妈妈就成不了事了。”说着,魏楚欣就来拽张妈妈,两人笑着走了出去。
在路上张妈妈还是不明白魏楚欣的意思,魏楚欣也不再卖关子,手打弧在张妈妈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张妈妈听后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妈妈向来嘴笨不会说话,怕误了小姐的事!”
魏楚欣软硬兼施“要说妈妈嘴笨,那倒没有嘴不笨的了,就两句话,我给妈妈使眼色时妈妈就说。就这么定了!”
“小姐这可是难为死妈妈了!”张妈妈笑着抱怨了句,算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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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魏伟彬和魏孜博正说着话。
魏孜博“才知道三妹妹这些年受了这些苦,父亲这次回去不打算带上三妹妹么?”
这话正说中魏伟彬的心事,魏伟彬低头喝了口茶,又是半天没说话。
魏孜博见自己父亲又变成在衙时的严肃模样了,一时间要劝带魏楚欣回去的话也没法说了。
两人正默着,魏楚欣就走到了门口,张妈妈站定,魏楚欣回身看了看张妈妈,露出个鼓励安抚的笑容,才轻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怨咒之笔仙
缓缓的吸一口气,“如今时过境迁,楚儿以为父亲心结已解,不曾想说了错话惹父亲不悦。既然父亲不愿意再见到楚儿,楚儿离开便是。只是今日一别又不知几年能再与父亲相见,还望父亲保重身体,楚儿唯祝父亲与祖母万事顺遂合意,福寿安康。”说着,低头连叩三首,肩膀轻颤,泣不成声,强扶着身边的椅子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一旁魏孜博急得直跺脚,一把扶住险些跌倒的魏楚欣,看着魏伟彬终是忍不住道“父亲,你就原谅了三妹妹,带三妹妹回府里吧!”
魏伟彬站在那里好像是有所动容了,但背着的身子却始终没动。
魏楚欣看向魏孜博,摇了摇头,露出个感激的笑来,示意别再劝了。然后眼睛似不经意间打在了张妈妈身上。
张妈妈得到信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魏伟彬哭诉道“老爷,老奴不会说话。但有一句话就是说完后被饿狼疯狗咬死也忍不住要说。五年前只单凭法华寺老僧一句话,老爷冷了三小姐快五年,五年不曾相见,三小姐却时时记挂着老爷,祈祷老爷长寿。兰姨娘已走,在这世上只留下三小姐这一个女儿,要老爷心里还曾记挂着兰姨娘的一分好处,也该善待了三小姐才是。”
“三小姐是兰姨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女连心,在这世上还值得兰姨娘记挂的除了老爷也就是三小姐了,只有见三小姐过得好了,兰姨娘在天之灵也才能安了心啊。”
话说完了,屋子里谁都不再说话,安静的落针可闻。魏楚欣最后还是行了礼,领着张妈妈走了出来。
一出屋子,张妈妈就有些灰心的叹了口气。魏楚欣暗处里握着张妈妈的手,等回了自己院子,马上变得舒眉展眼,笑着对张妈妈道“说妈妈是这顿饭的主角,还一点不错呢!”
张妈妈还是忍不住叹气,“都说了妈妈嘴笨,见老爷那意思,小姐是回不去了吧。”话说出了口,又后了悔,赶紧安慰魏楚欣道“好在魏三鹏被撵了出去,就留在庄子,三小姐的日子肯定也会比之前好!”
接上张妈妈的话“妈妈以为他什么意思?”在人后,魏楚欣连一声父亲也不愿称呼,“事情成了七分了!”
“什么成了七分?”一时间倒把张妈妈说糊涂了。
魏楚欣故意笑而不语,只道“沏壶茶来,一会屋子里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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