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面打人脸,成北望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脑袋不太够用还是胆子实在太大,撒谎成精了,我们不是一起出去办的事么,怎么一回头还能搞成两种口风?
祁风向来快言快语,藏不住心事,更藏不住话,只知有事当面就怼,根本不知什么政治考量。
“祁风,你说”
“公主,死去的宫女名叫福春,有一个相好的,是御史大夫田成玉的侍从,而御史大夫田成玉在您来的几日前刚被下狱,罪名是贪污受贿,但据奴婢查证,田成玉家里,家徒四壁,穷的连个媳妇都没有娶成……”
“这个……你是说,御使大夫穷的连媳妇也娶不成吗?朝廷的俸禄呢?”慕金橙活了九世,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官的穷的娶不起媳妇,放眼望去大金如此的奢靡,朝廷的俸禄也不应该养不起人吧。
“跟……跟我们没有关系哈,孤给他们发好多钱的”长孙连城急忙的撇清自己。
“是这样的公主,田成玉是他们村里合全族全村之力,供出来的举人,田成玉自当官以后,大部分钱财,全都救济族人了”
“……”多么伟大的作风呀,活该娶不到媳妇。“那么田成玉现在呢?”
“公主,田成玉在咱们来之前的一天已在狱中死亡,死亡原因据说是畏罪自杀,他的侍从也失踪了。”
“……是这样的吗?成将军?”慕金橙望着还跪在地上,身体却挺的笔直的成北望,一丝被拆穿谎言的惊慌也没有,不愧是将军呀,想必也是历过不少风浪才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吧。
“禀公主,确是这样,那福春,因找不到自己的情郎,所以心生郁闷,故吊死在您门前,以抹黑我大金脸面,依卑职所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确实不值得您上心。”
成北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样的小事,所有的行为,跟长着反骨一样的告诉慕金橙这样不值得放在心上,甚至当着自己陛下的面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心思昭然若揭,抚了抚自己的手腕,才想起来手串已经丢在了外面,可惜了,上好的珍珠呢。
微不可查的轻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微笑的问着长孙连城“陛下觉得呢?”陆太太,要个二胎吧
“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退下,您好生休息。”
祁雨像突然的了糖果的孩子,高兴的起了身,走路都不那么周正,真好,信仰不被坍塌的感觉真好。
过了晌午的阳光,斜照在长廊上,离去的人儿倒映的身影微微的短促,最是留恋少年时,不为新愁,不说词。
而长孙连城半路也没能回的了皇宫,飞扬的烈马直冲皇帝轿撵,照例的被宣进了太上皇的行宫,跪在了宫门外。
“寡人听说,神木那个方士,叫什么来着?”
“禀太上皇,是苏陌遗”
“对就是哪个苏陌遗,来我们大金了?”
屋内一唱一和,跪在外面耳朵长孙连城,挺身垂手“父皇,是定国候苏陌遗,今日在集市上扶起了被拥挤而倒的清河公主,公主为表谢意,遂竭诚邀请,明日一同参观马场”
“哦?是清河公主请的吗?”
“是的父皇,而且连阻止都来不及”
“呵,苏陌遗倒是长着一副好皮囊,寡人听闻,他还是个什么排行榜的榜首?”
“回禀父皇,是这九州大陆,美男子排行榜的总榜的榜首。”
“那我儿呢?居榜内何位?”论起这样的八卦是非,太上皇的语气明显的好转很多,他这一生就是为了玩来着,最贵的位置,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玩,权利是拿来享受的,更辛苦的事情还是交给听话的小辈们吧。
“禀太上皇,小陛下,居榜内……”屋内大太监王振的声音再次的响起。
“问你了么,连城你说!倒底居榜内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