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岳神从铺撒了一床的药品袋里拿出一份装放着白色药丸的袋子,从里面抖出两颗药丸捧在手心里,“来,胖胖,张嘴,啊……”待药丸送进大胖嘴里后,岳神又在手边的小本子上写到“二十三点,白色两粒。”

“接下来是……啊……红的。”如法炮制,四颗红色药丸塞进大胖嘴里之后岳神又在小本子上做起了记录。

“黑的……”

“黄的……”

四种不知道医什么的药丸一股脑地塞进大胖嘴里,待大胖都觉得那原本被吐空了的胃又再一次被这一颗颗的药丸填满了,结果还能看到岳神手里捏着分别为蓝色和绿色的两袋药丸……

“叽……”说好的我体内有能自动调节修补创伤的神秘力量呢?那么哪儿还需要这些如同彩虹糖一样的药丸啊?愚蠢的后妈,你被医院敲诈了啊!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反抗,岳神看着药品袋上的说明沉吟了一声道:“啊……这两种要间隔两个小时才能吃哟!麻麻上好闹钟,到点了再叫大胖起来吃药哈!”

“叽……”我很好,真的!药不能停的是你!

这副坏心妈咪哄骗乖儿子吃药的“温馨”场面,被一声忽如其来巨大的撞门声所打断。

岳神的卧室门口,那一米宽的门框处,被大姨妈肥硕的身躯填塞得严严实实,大姨妈黑着脸,额上的青筋凸凸跳着,那两道年轻时候绣刺过的眉,此时此刻,不仅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也因为她整个面部表情过于狰狞,再也看不出年轻时候的婉约风韵。

岳神吞了一口唾沫,事到如今,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嘿嘿……大姨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岳神一边收拾着床上的药品袋,一边腆着脸地给大姨妈赔着笑。

“你知道……”大姨妈原本就比较洪亮的大嗓门,此时却是异常的低沉,就像是她的每一个字,都能牵引着周围的空气震动一般,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森冷的气场直直地砸向岳神,“人生,不是燃烧,就是腐朽这句话的含义么?”

我操!大姨妈大半夜的砸门进来就为了问岳神这么究极奥义的人生哲学?这是演的哪出?大姨妈走错片场了吧?

岳神被大姨妈这一字一顿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虽然猜到她会来,虽然猜到她是因什么而来,但,谁能猜到现在大姨妈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个……”岳神从床上翻了下来,站直了身体又往后退了几步,在她以为的安全距离里,岳神的双手向前一伸,那大包小包的药品袋就暴露在了大姨妈的视野里,“儿童医院的医生说这些药能促进大胖的内脏器官恢复愈合以及提高身体技能,我觉得也挺适合你的,有病治病,没病就当补补脑子,来,我教你怎么服用。”

大姨妈站在原地,冷觑着岳神手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药丸,这些都是为各族幼婴量身特制的药品,很小的颗粒,根本不需要水送服,就像是岳神童年时期吃过的那种叫“华华丹”的零食,又像是天朝百姓吃多了撑着用来消食的保济丸。这些颜色各异又包裹着糖衣外壳的药丸,不敢说百分百有效,但却在帮助家长哄骗自家熊孩子吃药这一点上,起到了里程碑式的效果。

大姨妈白了一眼岳神,也不搭理她言语中的讽刺意味,自顾自地把她的话补充完全:“这种从凤凰族皇室流传出来的蕴含大道理的话,你肯定不会懂,但翻译成纳尼大陆通用语,就是——人生,不是火葬,就是土葬。”

“叽……”我拿我的人格发誓,我大凤凰族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大姨妈,造谣也要讲证据!

“……”这是在体现见仁见智么?魏然的书里根本就没这句话啊!大姨妈,造谣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我给你三秒钟的选择时间,预备备……起。”

“三……”

大姨妈一边数着数,一边慢慢地挪动着她庞大的身躯,朝着岳神一步步地靠近。

“二……”

在大姨妈的眼中兀的闪过一丝复杂情愫,有恨铁不成钢,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有慷慨就义大义灭亲,总之,那道复杂的情愫到最后凝聚成了杀心已定的悲壮。

“一……”

就在大姨妈伸出那只贯通掌准备向拍黄瓜似的一巴掌把岳神脑浆拍出来的时候……

“拿去!”

在岳神的手上,以及在大姨妈的眼前,是一沓新崭崭的纳尼大陆面值最大的钞票,是的,这一沓钞票,正是先前大圣替那位马族姑娘还给岳神的赔偿。

金钱如粪土,这句自古以来被各大能人异士奉为良言警句的古语,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只能说是在二者权衡之下的牺牲品,在生死面前,金钱却是如粪土一般不足挂齿。

“拿去修车筐的凹痕,我知道,这些钱和你粉嫩粉嫩的少女时代比起来算个屁,我只求这些钱能填补你的悲痛,修好了车筐,哈雷还是一条好汉,大姨妈你也还是……还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大姨妈!”

那一巴掌,还是落了下来,只不过,没了先前的狠劲儿,落在岳神脑袋上的那一巴掌,却变成了温柔的顺毛……

“哎哟!我家神神越来越会说话做人了。”大姨妈笑呵呵得把岳神手里的那一沓钞票一把抢了过来,在拇指上“呸”了一口唾沫,便“哗啦呼啦”地数了起来。

那一沓钞票到底有多少张,岳神和大胖都不清楚,但眼瞧着大姨妈越是往下数,脸上的笑意也就越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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