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来的急,离开时倒也没什么东西可带,除了几包配好的药,还有一些野味干果,再加上寻柳和她自己,一个马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宁潇一脸不舍地送人出了门,墨语跟着,沈景晗却不见踪影,大概是昨晚也算是告别了的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身子好了回家,该是好事才对,不然我还能在这庄子上养一辈子呀。”见宁潇闷闷不乐的样子,谢云舒笑着说道。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宁潇一想也对,便喜笑颜开起来,拉着嘀嘀咕咕说了些悄悄话,这才放人上了马车。
“云舒姐姐,下次我再找你玩。”
已经坐上马车的谢云舒一听,挑开车帘道:“好呀,替我向世子说声谢谢。”
“没问题。”<
马车内,谢云生坐在一边,看着缓缓坐回来面带不舍的亲妹妹,将手边的茶递了过去,“天热,喝口水吧,我看你刚才跟县主说了那么话,估摸着你也口渴了。”
“多谢二哥。”谢云舒接过茶喝了两口,确实有些渴了,喝完放在一边,藏在袖子下的双手摩擦了几下,忍不住问道:“这几天家里怎么样了?”她受伤没回家,永安侯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反应,谢云柔应该被送回家,没事了吧?
只见谢云生淡然一笑,“没事,父亲、母亲、祖母和姨娘都挺担心你的,只是你被芷韵县主带到安王世子的庄子上养伤,府里也不好意思上门去问,免得这事弄不好坏了你名声。”
谢云生说着也有些皱眉,显然对谢云舒被带到那个庄子上养伤这事有些不赞同,但也知道人好歹救了自家妹妹一命,处理失当也罢,总不能随意说人不是。谢云舒可不知道自家二哥纠结着这些,不过就算知道也只能心虚的笑笑,要是让二哥知道不是宁潇身边的墨语救的自家,而是沈景晗抱自己回的庄子,怕是二哥要原地爆炸了。
“那二哥,五妹妹怎么样了?”
“五妹她还好,就是吓着了,柳姨娘守着陪了两天,如今情绪也慢慢恢复过来,对了,云舒,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五妹如何会招惹上那些恶人的?”谢云生说着突然问道。
谢云舒一愣,“五妹妹没告诉你们吗?”不可能呀,这种事谢云柔不可能不给出个说法,府里也不可能不会过问。
“她说了,是她无意中撞见了那群人,不知为何就被追着不放,丫鬟在逃跑的途中为救她而死,后来她跑到街上遇上你,你怕连累旁人便带着她一起躲避,后来被芷韵县主的婢女追来救下,至于那群人为何追着她不放,她说她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我总觉得她有所隐瞒,说的不全是真话,所以问问你当时的情况。”谢云生并未隐瞒,将谢云柔的说辞与自己的怀疑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然后盯着谢云舒等回答。
谢云舒想了想,当日在遇到谢云柔之前,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不清楚,这个不能妄言,救人的是沈景晗和墨语,前者也不能说,至于为何谢云柔没有提及沈景晗和自己对付那群蒙面人的事,估计是墨语,或者说是那人敲打过吧,就这些而言,她不能拆穿谢云柔,于是她摇了摇头,“五妹妹说的应该不差,只是那群人到底为什么追杀她,我也不知道,我遇到她的时候已经在街上,身边县主也在,那群人拿着刀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我怕殃及他人,只好拉着五妹妹跑开了。”
“这样呀,不过还好你没事,下次可别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谢云舒见人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小小内疚的同时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反正说和做是两回事,遇到事谁会想那么多。
回程的路上谢云生又问了养伤期间的一些情况,听完后沉吟片刻道:“云舒,若是回府旁人问起这几天的情况,你就别提安王世子了,就说他只来了一两次,没跟他接触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嘱咐,谢云舒一愣,有些奇怪,虽然她知道该是这样,而且为了避嫌,也打算回府后有人问起这么回复,但自己这位二哥哥,似乎不太像是这么细心嘱托的人呀?亦或者,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虽然好奇,但她还是没有说什么,继续乖巧点头状。
马车走走停停,进了城门,又穿过繁华热闹的东市大街,走过蜿蜒小巷,在一道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住了马蹄,谢云生和谢云舒依次下车,朱门外的两边各自一人高的石狮子憨态可掬,依旧讨喜,而门上方一块紫红色匾额,上书‘永安侯府’四个大字,也是行云流水、铁画银钩。
“走吧,这会儿父亲应该下朝在寿安堂,我来接你之前父亲说了,等你回府便去寿安堂拜见祖母,让她老人家放心。”谢云生如是说道。
谢云舒点头,两人带着丫鬟小厮往府里走,迎面小厮该行礼的行礼,该问安的问安,亭台楼阁,九曲回廊,穿过前后两个花园,走的她气息不稳,汗渍渐生。
“要不要休息休息?”谢云生问道。
谢云舒摇了摇头,已经回到永安侯府,她可不想一回来就被人抓小尾巴,还是尽快去寿安堂好了,“没事,继续走吧,别让父亲祖母等急了。”
这时寻柳上前扶住自家小姐,谢云生倒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缘由,也只是无奈叹息一声,在前面继续领路。
寿安堂内此时也聚了不少人在一起说笑,除了爱在外面花天酒地、少有归宿的二老爷和上学堂未归的大少爷谢维生,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