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遭遇过车祸的人,而苏米的父亲也是遭遇车祸的人,稳妥点好一些。
“哎哟喂,你说你怎么那么粗心大意。自己老婆发烧成这样,你都不知道。这会儿都要烧糊涂了,别告诉我是你走了才开始的。我就说你肯定是烧了高香才娶到苏米,否则苏米早跟你离婚了。”邢母回到家里确认苏米的情况后,喊了两声苏米都是有气无力的。赶紧给儿子打电话,从卫生间拧来冷毛巾给苏米盖在额头上。
“我是你儿子,能不能不要老是诅咒我离婚?”
“什么诅咒?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不要以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当初要不是看在我的情分上,苏米早就跟你离了,不信你问问。真以为自己脸大呢?这回我可不会插手半句话,苏米离了你绝对好过一些。”
邢母都看不下去,说了两句觉得泄了火,赶紧让刑天漠给医生打电话来看。他不是有个家庭医生吗?来给看看啊……医生看不了,就要想着去医院啊。
如果问李岩,他更喜欢邢家的谁的话。
李岩会说,谁生病喜欢谁。
邢家人只要摊上病人家属这个身份,就很让人抓狂。刑天漠总是那种治不好就给朕拉出去看头的戏码,邢父则是随便什么病就那样吧,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邢母就更夸张了,无论家的生病,唠叨过度、睡眠不足还是需要做脑部手术,她好像都已经在心里演完了一部生离死别的大戏。
李岩来的时候,就火急火赶的被邢母拉到床前给苏米检查。
期间,邢母从命苦这个话题,一路说到苏米命苦,然后说社会不公,甚至开始诅咒自己的儿子。
那可是亲生的。
然后是非常长非常长的一段自我剖析,对家人的关心不够啦,太自以为是……
“阿姨,苏米就是有点操劳过度,最近几天饮食和睡眠不规律。”李岩本想保证三天内绝对会好的,但是脑子里过了一边医患条例、医生守则什么的。这种百分百的事,最好不要保证,那会是一个医生进入庸医的前提。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苏米受苦了,也太受罪了。这以后啊,我一定不会让她再这么操心。我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但是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医院守那么长时间的。”
李岩不建议苏米再去医院,她的身体可能携带病菌什么的。
“先让她休息两天,看看情况吧。”相信邢母已经明白李岩话里想要让她找别的人去医院的意思。
邢母不住的点头,谢谢李岩,然后将他送出门外。
拿起电话,愤怒的拨通号码。两个儿子一人一个的骂了半天,最后说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自己爹,自己去照顾,他邢父对不起任何人但绝对没有对不起这两个儿子。就算是公司里有金山银山,恨得下心让护工照顾,你们就这么干吧。
邢家兄弟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先同意了,稍晚一些的时候才从父亲的口中知道,苏米生病的事。两兄弟一个人上午,一个人下午,每天都这样凑出时间来医院陪父亲。
邢父都听到他们的商量的话,没说什么话,反而在商量完毕后,怡然自得的说:“我觉得挺好。你们俩会下棋,可以来给我们当搬运工。”这样一步棋都不会错了。
苏太强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给邢父竖起了大拇指。顺便哀叹一番,自己没有儿子啊,不然现在都可以让儿子背着出院了。
“你要是出院的话,我该多孤独啊。”邢父哀叹一声。
“你家的戏那么多,还孤独?”苏天强表示没见过这么闲的,也没见过这样的孤独方法。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邢父还当是赞美,挥挥手说:“把我们苏米这些天累着了,要不我这儿子分你一个?”
“不要,现在来我苏家那就是来抢家产的,我才不给。苏家的钱,苏家的东西,哪怕就剩下一砖一瓦,都是我们苏米的。刑天漠,你也没份儿。父母给的,是赠与,不是夫妻共同财产。”
刑天漠本没想插话的,但既然说到自己,那就只好点头。
没两天,苏天强就出了院,苏米自己也感冒未愈的到医院来接人。将父亲送回家后,惊讶的发现这个别墅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是不是遭小偷了?”苏米正要打电话报警,或者告诉苏乐的时候。
苏天强拉住了苏米。
“她们搬走了,我和林燕离了婚,这房子本是要分割的,可她现在看不上。在电话里说,我这个穷鬼只有这一个躺着睡觉的地方,就不分我的了。裴家能给她们的,大概会更好吧。”
有预感会做的很彻底,但不是眼前的这个概念,苏天强还是惋惜的。她们搬东西,甚至砸坏了地砖,缺个角,多可惜的。
“已经离了吗?不是在商量吗?”苏米不放心的问。
“准备挑日子去,我看就这周末就差不多。到时候你就别来了,我怕你们吵起来,不值得。”苏天强也想在晚年保留点体面,让她们母女俩回国趁着他还没出院的时候搬东西,就是如此。
一方觉得保持这场婚姻毫无意义,一方是坚决不想保持这场已经散了魂的婚姻。
提出来的时候,苏天强大概也是松了口气,那头林燕高兴,他也是高兴的。从破产后,积压了这么久的怨念,终于还是找了一个出口。
“这可是你提的,别到时候反咬我一口,觉得我嫌弃你破产。”当时的林燕在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