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地主吧,能请到姬兄和两位光临,我兄弟二人也是面上有光,顾兄可还有其它需求?”姜一浩笑道。
“地主,哦不,是姜先生才对,”顾石歉意一笑,道:“据我所知,姜家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北方,听姜老爷子将姜家生意划为两半,北方三省由你老爸负责打理,京城这边由姜尚凡先生主持,这里是京城吧?你你是地主,好像不怎么对,再向北走走,你才能算是哦。”
顾石一再出言挤兑,姜一浩不如之前那般和善,脸色平静,淡淡道:“顾兄莫要忘了,我兄弟二人也姓姜,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对对,差点忘了,不好意思,来,喝酒喝酒。”顾石尴尬笑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点,又帮姜一浩添了一些,继而举起酒杯,道:“你看我这张嘴,经常胡袄,你别介意啊,来,咱们喝一个。”
姜家兄弟自跟随父亲历练,自然不是易与之辈,姜一浩面无表情,问道:“顾兄,姜某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喝了酒,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问题……”顾石使劲点头,热情地道:“该问你就问吧。”
该问就问?下一句呢?不该问就别问?话虽这样,但姜一浩哪会管它该问不该问,盯着顾石,问道:“顾兄和梅兄在奥古斯都学院攻读,久居西方,且二位又不是京城人氏,不知此次因何前来?”
“这算什么问题?”顾石奇怪地看着姜一浩,道:“学院放假了,我从没来过京城,顺便叫上梅学长,趁着假期结伴前来旅游,明儿还打算去参观一下故宫呢,后一定要去长城看看,都‘不到长城非好汉’,虽然我不想做好汉,但长城作为华夏文明的瑰宝,总得要去瞻仰瞻仰,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费用大家aa制?”
“一起去?aa制?”对面的姜一瀚被顾石的话逗乐了,大笑道:“亏你得出口,真难为你了。”
“呵呵,aa制有什么不好吗?都是年轻人,应该能接受吧?”顾石同样笑道:“不过今你们请酒,我怎么也应该还个人情,要不明故宫的门票钱我出?你看怎样?”
“顾兄,真人面前不假话,顾兄还请如实相告。”姜一浩淡淡道。
“第一,我不是真人,你也不是;第二,我没假话,就是打算到京城四处去看看的;”顾石掰起手指,道:“只是还没有完而已,大家都是猎魔人,中元节盛会在即,岂容错过,我俩自然也想见识一番。”
“下猎魔人本为一家,顾兄和梅兄前来捧场,我等自然欢迎之至,不过,”姜一浩突然话锋一转,道:“如果两位还有其它企图,那么姜家身为东道主,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我俩还能有啥企图?”顾石一脸委屈,道:“来干坏事?抢钱还是抢人啊?这种事我们才不会干呢。”
“最好这样,两位远来是客,姜家自当以礼相待,两位若是来找事,丑话在前头,休怪姜家翻脸不认人。”
“哟嚯,我姜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俩吗?不过你这话得也不怎么对哦。”顾石道:“第一,我俩什么都干,就是不干坏事;第二,你一口一个姜家,得你老爸已经是姜家家主一样,请问你能代表姜家吗?”
“你!”姜一浩涵养再好,也受不了顾石的讥讽,怒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顾石指着自己,突然咧嘴一笑,道:“没什么意思,瞧你,紧张成什么样了?来,咱们再喝一个,这酒真不错,纯进口,价格又昂,多喝不吃亏,反正你付账,不喝白不喝。”
对面的姜一瀚见大哥生气,正要发怒,便在此刻,一阵悠扬的钢琴声自大厅一层响起,姬永骏听了片刻,道:“水准不错。”言罢,起身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下,窗帘徐徐展开,包厢内突然通透,一扇巨幅落地玻璃窗出现,透过玻璃能清晰地看见下层大厅内的情景。
顾石抬头看去,好奇问道:“我怎么看不见对面那些包厢里的状况呢?”
“顾兄有所不知,这是单向玻璃,只能从内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见内里的。”姜一浩道:“窗户两侧留有透音孔,关闭窗帘时便自动隔断,会所注重客人隐私,这些细节之处还是相当完善的。”
“果然高大上!”顾石举起大拇指,赞道。
“每逢晚间,这里的钢琴演奏也是特色之一,请来的钢琴师虽不是名人,但水准不低,顾兄可有兴趣?”
顾石起身上前两步,透过玻璃窗向下看去,一楼大厅漆黑一片,只剩几盏射灯,那个圆台缓缓转动,一位女子身着白色西服套装,正坐在三角钢琴前,十指翻飞,阵阵美妙的旋律响起,娓娓动听。
那女子弹的是《梁祝》中的一段节选,顾石依稀记得,似乎是《坟前化蝶》那一部份,琴声述着凄美的爱情故事,如溪出深谷,蜿蜒流淌,亦扬亦挫,时而婉转,时而激昂,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无论琴师还是听众,尽皆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一曲终了,没有掌声,听不见喝彩,那白衣女子起身,弯腰一礼,圆台正好转到这个方向,顾石看向那女子,身材苗条,淡妆轻扫,眉目如画,气质如兰,一身白衣,再配上那台白色钢琴,在射灯地照耀下,宛如黑夜中的精灵,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璀璨夺目。
姜一瀚匆匆转身离去,顾石看向身后,问道:“他去做什么?”
“顾兄有所不知,二弟最是迷恋这位琴师,之前匆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