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建设走了万峰就开始按照记忆画滑雪衫的样式,样式倒是简单,但是制作材料就有点困难了。
滑雪衫的面料不是布,而是尼龙也就是百姓俗称的锦纶,里面的棉层通常都是人造棉。
尼龙这个东西虽然不好找但也不难,但是要弄到人造棉似乎就有点难度了。
栾凤家的院子里进来几个姑娘,万峰虽然不认识但依稀能看出是前队和小树屯的几个女子。
这几个女子探头探脑的把栾凤引出来了。
栾凤和几个女人在院子里连说带比划地说了一气后就领着她们进屋了。
“她们要学做衣服,你给她们登记一下。”栾凤说话的同时从身上掏出一本工作日记扔给万峰。
万峰很认真地记下了这四个女子的名字并收取了她们每人五块钱。
以后到栾凤这里学裁剪的都要收费,这必须成为一条规矩。
算这六人栾凤到现在为止一共收了十一个弟子,但竟然没有一个是洼后的,难道洼后的这些女人连五块钱都不舍得掏吗?
这些短视的人,以后就指望干那些边边角角的小活儿?
万峰叹息一声。
这几个女人都是洼前和小树屯的既不用在栾凤家吃饭也不用住宿,这是最理想的了。
六个女孩子登记完就跟着栾凤进车间去学习去了。
这六个女孩明显学完是要留在栾凤这里工作的,缝纫机的问题又俘现在万峰的面前。
要是现在再有二十台,那怕十台缝纫机也就不用犯愁了。
上街!
周炳德不是说北服厂有一些损坏的机器吗,只要有一点修理价值就拉回来,能修出一台是一台,就是两台并一台也行。
万峰准备付诸行动,但是一看时间是九点半,不由头疼。
这个时间正好是不上不下的,他现在坐车去县城到街里的时候正好十一点左右,什么企业也都下班了。
下班他找谁去?
就得等到下午一点人家上班,那还不如下午去呢。
算了下午再去吧,到木匠铺去一趟,做录音机壳子,昨天夏秋隆要五台录音机只拿走了四台录音机,这还少一个呢。
万峰把滑雪衫的样稿收拾起来,出门和栾凤打了声招呼就去小树屯了。
王河父子这阵子在万峰手里也是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钱,但是万峰招待的好呀,好烟好酒,因此看到万峰满脸笑容。
“给我做十个匣子,这是工钱。”
说完甩出三十五块钱。
王河做这十个匣子最少可以赚万峰十块钱,不过和录音机的利润比起来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
万峰也没在乎,下完订单万峰就出来了,木匠铺四面透风和外面的温度没多大区别,他才不愿意待在这里呢。
真是巧出屎了,万峰从木匠铺一出门正巧遇到周小文从山上下来,万峰想再把脑袋缩回木匠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周小文也看到了他。
“过来!”
万峰只好过去了。
“老师,你眼睛那么好使干什么?你就不会假装没看见我。”
周小文眼里带着笑但表情严肃:“你不是发烧了吗?发烧不在家躺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老师,发烧是肯定的,这保证不是假的,你没看见我穿得像熊猫似的吗?不信你摸摸我脑门。”
万峰把脑门凑过去,周小文还真伸手摸了一下。
“嗯,看来不是假的,发烧就应该在家躺着,哪你跑这儿干什么?”
“这不是来拿点退烧药吗?”
周小文狐疑地看看木匠铺:“木匠铺里有退烧药?”
谁说老师都聪明来着?出来我尿他一脸。
“老师,我就不兴到木匠铺办点事儿再去拿药。”
“那你明天上学不?”
“我觉得我这病非常严重,现在虽然烧退了点但是开始咳嗽,我觉得应该是发烧引起的肺炎,如果不及时治疗估计还会发更大的毛病,因此我决定在家看病,有可能阳历年之前去不了学校了。”万峰非常严肃地说着。
周小文一听火了:“你不如说你要一命呜呼的那多狠,还引发了肺炎?不行,明天给我去上课。”
忽悠失败,马上改变策略。
“老师,我等期末考试去考考试就得了,别的时间不去不行呀?这天这么冷,学校连柴禾都烧不起,我这小体格怕是受不了。”
周小文上下打量一番万峰:“你这体格一点问题没有,少装熊。其实这大冬天的我也希望学校早点放假,免得学生遭罪,但是我也说不算呀。再说你老不来上课校长都知道了,这影响实在不好。”
万峰思考了一会儿:“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去和校长说说,我给学校捐献一万斤大柴给同学们取暖,剩下的时间我到期末考试那天来考考试就完了,再不来了,这怎么样?”
学校取暖主要是靠地中间一个砖炉,烧的就是学生在家拔来豆梗和保密骨子,到冬天的时候每天拐一筐或者两筐来,这就是学校一冬天取暖的材料。
这点玩意根本就不扛烧,也就大清早烧一两节课左右,要是一上午都烧,几天就烧光了。
柴禾北山地区也就一分钱一斤甚至还不到,一万斤也不过才一百块钱。
万峰在家待着随便到哪儿还不划拉一百块钱来,如果不行两万斤也不是问题。
周小文眼珠子滴流乱转,说实话他们办公室也是那个德行,冬天冻的嘶哈的,还不是没取暖柴禾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