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青山镇至东丹一线称王称霸无人敢惹让孙八的心膨胀到了极点,在八五年的夏天他做了一件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
一九八五年夏天,他在青山通往沟东县的客车上因为座位而和一个人发生了争执,他手下两个小弟把那个人打的满脸是血还不肯罢手。
这时车上一个复员军人站了起来,出言制止。
但在这一代横行惯了的孙八根本就没拿这军人当回事儿,他的小弟也跋扈惯了,竟然对这军人动了手。
没想到这复员军人身手不凡,几下就放倒了孙八的手下,并且还把出手的孙八也撂倒了。
丧心病狂的孙八竟然持刀在这复员军人身上连捅了五刀,送到医院救治无效。
这个军人是一位从南方战场才下来的战斗英雄,他没有牺牲在敌人的枪弹下却牺牲在地痞混子手里,这影响该有多大。
但孙八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后吓的不轻,连夜到东丹市找他那位在公安系统居高位的亲戚。
他亲戚一听勃然大怒,不但骂了他还揍了他,但再怎么说他们是实在亲戚,他这个亲戚冒着风险开始动用关系争取减轻孙八的罪行,不惜制作伪证为孙八脱干系,甚至准备好了实在不行就让孙八逃到棒子国的想法。
那位军人的首长在得知情况后勃然大怒,军队直接来人把孙八带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万峰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孙八最后是被毙了,他手下的那些小弟有好几个受到了牵连,包括他那个亲戚都被撸了官职。
虽然事情是五年以后,但万峰却不准备和孙家有什么瓜葛,免得到时候被牵连着,就算那时候他回龙江也没什么用处。
张广普摇头:“在青山我只认识孙家的人,其余的人并不认识,我并不常去青山。”
既然张广普的人脉不能被利用,那么万峰就只能去开拓了。
虽然新缝纫机买来了,但是栾凤家屋里现在已经有了五台缝纫机,实在是再没有空间置放机器了,就只能放在她家原来的厦子里等待厂房扩建后再运用。
“反正咱们现在用不了,转两台给你姐吧,让她先把摊子支把起来,如果她那边活儿少可以帮着咱们加工裤子,咱们就转到夹克衫上。”
夹克衫可是有一个庞大的可怕的市场,八十年代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管腚多宽,都穿夹克衫;不管腿多粗.都穿踩跟裤。
踩带裤现在还不太好找那样弹性十足的布料,万峰没准备进入,那么可以把夹克衫提前几年放出来了。
当然夹克衫他就不准备用裤子那种薄利多销的思路,现在峰凤的品牌也算是闯出点名堂了,那当然就应该赚取更多的利润了。
那么就把裤子转到栾英的作坊加工,这边就开始上夹克衫。
栾凤尽管心里不舍的把缝纫机转给别人但还是同意了,正好借着肖军的拖拉机现在磨合的机会明天就送去。
洼后小队的玉米经过突击收割已经收得差不多了,由于有了扒皮机,往年带着苞衣在场院里堆积如山的玉米,竟然全部变成了红彤彤、金灿灿的,远处一看煞是醒目,这让其它小队的人迷惑不解。
于是,山后队,洼前队,小树屯乃至卧虎队的队长都来观看洼后的神秘机器。
“这台小机器一个小时可以处理八亩地玉米,这台大机器一小时更是能处理十五亩地。”张海背着手站在场院里一点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八零年的玉米远没有后世那些玉米有过千的产量,充其量也就七八百斤左右的亩产,张海这是整整把牛笔吹大了一圈。
“这台机器你们是从哪里买的?”山后队长问。
“还有这台机器多少钱呀?”
机器多少钱张海就说不清楚了,这需要万峰来解释。
于是,万峰就被叫到场院。
“小机器三百,大机器五百。”万峰回答的有气无力,他不认为这几个小队会买或者是说它们有钱买。
这些机器对这些小队来说作用等同于零,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和洼后不一样,洼后因为有砖瓦厂导致人力紧张需要机器来节省人力。
而这些小队根本就没这种需求,他们队里人有的是也不需要节省人力,不干活留着干什么?
他们会花几百块钱买机器?这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一点它们也没钱买。
所以万峰也就没有推销的兴趣。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些队长虽然对机器的工作效率赞赏有加,但却没有要买的意向。
第一它们不需要第二它们没钱。
待这些队长走后,张海问:“你能鼓捣出扒皮机能不能鼓捣出脱粒机?”
“当然能呀。”
“能赶上扒皮机的效率不?”
“差不多。”
“来两台。”
万峰就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啊!还要钱?上次不是给了吗?你这是讹诈!”
“这不废话吗?上次是扒皮的,这次是脱粒的,它是一回事吗?没钱造机器的材料指望大风刮来呀?”
上个月,洼后在一建可是算出了六千多块钱,而且在家里的零零碎碎也卖了一千多。
张海考虑了半天,最后忍痛批钱,又一千没有了。
扒皮机上他已经尝到了甜头,认为脱粒机的钱也省不了,因为砖瓦厂的人是不能抽下来干这些农活的。
“别心疼这两个钱,其实这机器队里根本就没花几个钱。”
张海不乐意了,这小子把钱弄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