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万峰马上回忆了一下刚才和张三的谈话内容。
双方从头到尾一共就说了五句话,张三这货就涨价了!
问题应该出在他一个星期销掉二十多只电子表上,这小子大概一看自己一个星期就卖出这么多表,心里不平衡而见财起意了,也想分一杯羹。
那这货实在是不仗义了,老子送你一个这么大的赚钱营生你却特么和老子玩猫腻。
想到这里万峰伸手捋了一把头发,这就意味着他要花十二块的本钱进货。
“一次性地涨了两块钱,张三,你确定你不是自己弄错了或者是被对方当了白痴?”
“又不是我一个人进货,都是这价。”
“那你这次去进了多少货?”
“不多,就二十只,是预备着亲戚朋友要买什么的,而且我只能给你十只。”
这比货都特么跟谁学的,用这套来对付老子?
不但涨价还想掐货,是不是还准备再涨一次。
“我听上线说,这阵子南边不太平,到货的难度加大也许过几天还有涨价的可能。”张三故作神秘地说。
这货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这货如果换做没重生过的万峰来说,说不定还真能引起心里的恐慌弄不好就砸下一个大单,这亏就吃定了。
但张三的不幸就是他面对的是一个重生归来的妖孽。
“张三,你拿这套玩意来对付我你不觉得打错算盘了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张三眼睛一瞪:“你不信?爱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反正现在货就是这价钱,下批货来了还要涨三块,你爱要不要。”
万峰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我怎么会不信呢,我看你也是老实巴交的人…”
“少来这套,和我玩感情没用,下次到货十五元一块。”
“十五就十五,我依然还要一百只,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星期三我要看到货。”
“这就对了,兄弟商场上什么事情都是会发生的,以后你习惯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三上午我来取货。”
万峰转身时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从双推磨出来,万峰直接来到了客运站。
他现在要回家就只能坐客车回去,要不就得等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拖拉机,中间要等三个多小时,那还不如坐车到小孤山然后找人把自己送回家。
就是在孤山雇辆自行车,一块钱打惦他们乐乐呵呵的。
在客运站里万峰仔细地看了贴着墙上的车次表,主要关注了到渤海的车次。
他买了一张十二点半到孤山的车票,车到孤山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
下车后来到了孤山机械厂和肖德祥聊了聊扒皮机的问题。
扒皮机肖德祥他们已经做出了样机,样机在肖德祥家正在进行各方面的调试和改进,他告诉万峰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至于车架子肖德祥告诉万峰可以随时来取。
和肖德祥聊完,万峰花一块钱雇佣了一个路人甲把他送到了洼后。
万峰回到栾凤家的时候,江敏的母亲何艳华已经坐下午送砖的拖拉机回去了,江敏的眼睛还红红的。
“敏姐,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了一种三瓣嘴的动物,简直是神似呀。”
江敏白了万峰一眼没搭理他。
万峰转身出门在栾凤家的院子里拔了一个胡萝卜,用水洗净故意跑到江敏面前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问:“你咋不吃呢?兔子不是最爱吃胡萝卜吗?”
江敏哭笑不得:“赶紧滚,栾凤,赶紧把你家那东西领走。”
“啥?你敢说我是东西?”
“对,你不是东西…”
“我又不是东西了?”万峰愤怒。
“那你是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
郝青在一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栾凤从里屋杀了出来:“不许欺负敏姐,敏姐她妈来了,才走了不一会儿,她心里还难受呢。”
江敏她母亲来万峰当然知道,还是他建议来的呢。
“敏姐,你妈来时你哭了?真的哭了?那你再哭一个呗,我没看见,我非常想看你哭的样子,我看看是不是有梨花带雨韵味。”
江敏这回是真有哭的心思了,恨不得拿剪刀捅万峰几下。
万峰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有个问题这些日子都别你们带沟里去了,糊涂,我管她妈叫嫂子,管你叫姐,这特么是什么辈儿呀?你应该管我叫叔才对,叫声叔来听听。”
江敏啊地趴在缝纫机上,幸亏缝纫机打开了加宽板否则她脑袋非撞缝纫机头上不可。
栾凤一白了眼:“当初不是说过各叫各的吗,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啊!说过吗?我咋没影响,好像是说了,貌似亏大了!”
江敏的肩膀在抖动。
万峰还安慰她:“你看看,吃亏就趴桌子上哭,占了便宜就笑,这又哭又笑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的酸爽?”
江敏终于收不了了:“死栾凤,你还笑,你再不把你家这混蛋带走,我就…”
“干啥?上房揭瓦还是下井捞青蛙?用不用我去给你预备梯子。”
江敏呀一声站了起来,眼睛左右扫描。
万峰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没看进屋的时候他连门都没关。
一见江敏窜起来了想都没想撒腿就跑。
经万峰这么一闹江敏的心情竟然平静了,因此几分钟后万峰再回来的时候她宛如什么事情没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