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变成秃子了?刚才几度风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因为出汗的时候他还理头发了,这怎么就睡了一觉就连棵毛都没有了?
就在叶夫根尼纳闷的时候,啪地屋里有灯亮了。
亮的灯是台灯,台灯上有一个粉红色的灯罩,这让灯光红彤彤的有点朦朦胧胧。
就算灯光朦朦胧胧的对着他的脸,叶夫根尼也看清了周围的形势。
他现在身处克谢妮娅家的客厅里的地面上,他的面前一个带着礼帽的人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
我怎么跑到客厅来了?
因为灯光朦胧照射的原因,叶夫根尼看不清对方的脸上,但是本能告诉他面前这个人就是他吃晚餐的时候那个曾经坐在他桌子对面的大胡子。
“叶夫根尼,你是不是在纳闷为什么脑袋上的头发没了?”
叶夫根尼本能地点头。
“告诉你,是我在你睡觉的时候给你理了个发,就是用这把刀剃的。”
叶夫根尼看到大胡子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刀,很平常的一把刀,形状和他吃饭的餐刀非常的像。
但是这把餐刀却和寻常的餐刀不同,因为它在大胡子的手指间像翻飞的蝴蝶一样飞舞。
从一个手指缝翻滚到另一个手指缝间,刀在他右手的四个手指缝间娴熟无比地飞来飞去,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叶夫根尼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你头上那两棵头发留着怎么都梳不出个头型,就帮你剃了,夏天剃个光头也风凉,还好洗,你说对不?”
叶夫根尼没敢回答。
“现在,前奏已经演完了,该说点正事儿了,如果我的华国朋友明天不出现在共青城的大街上,明天晚上我再来剃得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头皮了。别指望把你的手下弄来保护你,第一他们没什么用,第二他也不可能天天保护你,就是能保护你也保护不了你的家人,你听懂我的意思没有?”
叶夫根尼茫然地点点头。
“你听懂就好,那么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再见我亲爱的朋友。”
那人站起身准备离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
“还有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你的人,好好照顾我朋友,他若是有什么意外,共青城就该换局长了。”
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后屋内陷入沉寂之中。
待大胡子离开有几分钟,叶夫根尼才反应过来。
他一咕噜爬起来冲进里屋,见克谢妮娅睡得正香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枪。
当明白枪已经没什么用后,叶夫根尼颓废地把枪的保险关上,放到枕头上。
叶夫根尼摸出烟点了一支开始思考。
那个华国人他是知道的,这还是因为秦渊,如果秦渊不找他他是不知道他们今天抓了一个华国人。
抓到外国人,不论是巢县人寒国人还是日笨华国人,正常的套路就是要两个钱然后放人。
下面的人正常的敛财手段。
今天这华国人估计也是按照这个目的抓回来的,但是秦渊的出现却出现了变化。
也不知秦渊和这个华国人有什么仇,他要这个华国人的命。
经过思考叶夫根尼就同意了秦渊的要求,答应把这个华国人转移到监狱里去,然后秦渊安排人手在监狱里干掉那华国人。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小事儿一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
只是现在这事情有点不好玩了。
秦渊这是惹了一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本国的人为他出头。
而且这个出头的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就从大胡子玩刀的手法看,这绝不是一般的人。
一般人敢拿他一个警察局长的脑袋开玩笑吗?大胡子既然敢那他共青城堂堂警察局长的脑袋开玩笑就说明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一个警察局长。
在共青城他大概是个人物,但在大胡子眼里他可能也就是小小的警察局长而已。
叶夫根尼相信如果明天那个华国人不放出去,大胡子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他的脑袋真有搬家的可能。
通缉他?
发动警察力量通缉他,只要把他抓住就说明问题都没有了。
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模样,到哪里去抓?别看白天大胡子就和他做面对面,但叶夫根尼相信大胡子一定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大胡子若是没化过妆,叶夫根尼就是那瘸腿笨驴。
一个没有任何特征的人到哪里去抓?
共青城可是有四十多万人呢,根本就不可能找出这么一个人。
既然找不到这个人,那就妥协。
叶夫根尼想了半天,觉得犯不着为了一个华国人冒险。
明天就把这个华国人…
哎呀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完了完了完了,那个华国人现在在监狱里,有人要在监狱里把他干掉的。
现在已经过了半夜,估计死翘翘了吧!
叶夫根尼的汗刷地就下来了,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不行!他得打个电话到监狱去,要是那个华国人死了他就倒霉了。
克谢妮娅家也没电话,他要打电话就的到警察局去。
叶夫根尼慌慌张张地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骂:“该死的秦渊,都特么的怨你,老子要是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没想出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他要是死了还收拾个屁!
克谢妮娅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叶夫根尼。
好像就睡了一觉就哪里出了变化,但是哪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