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相互扶持着过了河。
“这辆车以后给你骑着,来回也能快点,等我放暑假的时候再还给我,不过到那时候你估计也出徒了。”
“谢谢你,万峰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又来了!
“我不是告诉你以后别对我来这套了吗,怎么就记不住呢。”万峰不悦。
栾凤做鬼脸:“每天回家的时候你不来接我吗?尤其这河边比较空旷,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万峰无语了,老子的自行车都给你骑了,我就是来接你难道天天让老子从洼后走到河边?这可不是三百二百米的距离,有三四里地呢。
“我不是给你一把刀吗?谁要是在路上欺负你,你就拿刀捅他!”
“我不敢。”
“拿出你虎比超超的劲头,有什么不敢的。”
虎比超超是北方的骂人话,意思就是缺心眼傻比。
栾凤恼怒了:“你才虎比超超的。”
万峰挎上自行车:“上车!”
于是栾凤像胡漏风一样一高跳到货架上,车把一阵乱晃又差点掉沟里。
还说不是虎比超超的,就上车这气势完全可以证明虎比超超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哎!你说我要是出徒了干什么?”栾凤坐在车后开始了对未来的幻想。
万峰想了一下说道:“先买个缝纫机,在家里做衣服,赚点加工费,慢慢的发展等打出了名声四乡八里的人都知道你衣服做得好自然你的生意就好了。”
栾凤只要出徒不愁没生意做,那时乡村里几乎没有会做衣服的,人们做衣服几乎都是到公社所在地的成衣铺去做,路途远且不方便。
栾凤学成后别的不说,单是将威大队、平山大队以及黄辉大队外带大浦子大队的衣服就足够养活她自己的。
就算人穷没有多少做新衣服的,但是一家人一年最低总该做一套新衣吧,栾凤就是把这一家一套的生意吃下就足以让她手忙脚乱的。
“你说我能干好吗?”没心没肺的女人突然对自己没了信心。
为什么干不好?老子脑子里的各种经历过的服装流行式样随便拿出两样都够这时候的青年人发疯的,凭什么干不好?
不过这些东西万峰没说,栾凤还没学会做衣服呢说了也没用,等她学会了再说也不迟。
“能干好,做衣服没什么了不起的,打个比喻给猪一块布料一把剪刀它都能做出衣服,你比猪可聪明多了没理由做不好。”
猪会做衣服?这不可能!
栾凤想了半天才明白万峰这是在骂她。
“你才是猪!”栾凤娇怒地反击。
就这一阵扯蛋的功夫,两人就回到了洼后。
下午万峰要去刘屯因此自行车并没有给栾凤,在队部把栾凤扔下后就骑着车去了砖瓦厂场地。
几天没来,这里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最显著的就是水泥砖瓦厂房边那一堆小山一样的沙子了。
洼后队的几挂大车不停地从河边运沙子,已经堆起了一座沙子山了。
场地里有几个人在干休整场地的活儿,场地被休整的像广场一样。
万峰转了一圈看看快中午了就回家吃午饭。
午饭后,从喜成和铁匠就跑来怂恿万峰去洗澡。
从喜成的老娘追出十几米,一个劲儿地叮嘱不要到水深的地方去。
夏天的因呐河就是一个天然的游泳场,河边已经有十几个十多岁的小孩在水里玩得噼里啪啦滴。
这些小孩下水几乎都是光着屁股的,反正附近也没大人来,大人们游泳洗衣服都在上游的一道石坝和二道石坝,那里水深。
万峰也让自己回归了原始社会,然后冲进了河里。
他准备用几天的时间把自己的水性恢复出来。
上一世他的水性就不是很好,自打高中考试那天他眼睁睁地看着同学张淼在龙江里淹死后,他就对水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因此上一世他就会个狗刨还刨不多远,并且一般不到河里玩。
这一世万峰对水的恐惧倒是没剩下多少,因此他决心让自己成为一个游泳高手。
万峰像只笨拙的鸭子一样在水里扑腾,但是扑腾了半天也没扑腾出什么效果,照样往水里沉。
看来学会游泳是他今年夏天要完成的艰巨任务。
游泳是个很消耗体力的活儿,姥姥家中午是苞米粥熬白菜,仅仅半个多小时万峰肚子里的苞米粥就变成尿流进因呐河里去了。
麻痹的不练了去啃青棒子。
万峰从河里爬出来,穿上裤衩上岸一转身就钻进了河边的玉米地。
玉米地是公家的也没人看着,小孩们经常钻到地里啃青玉米。
这个时候正是玉米灌浆的时候,鲜嫩的玉米咬一口都是甜的,正是啃青棒的好时候。
万峰掰下一岁玉米剥开外皮就咔咔地啃起来。
青苞米里蕴含的营养成分在万峰看来远远超过牛奶,上一世他在这里两年就整整啃了两年的青棒子,不但皮肤白嫩而且体质相当的好,几乎就没得过什么病,连头疼闹热都很少光顾。
万峰一连啃了三岁青棒子,摸着鼓起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现在估计有一点多钟了,回姥姥家去睡一觉到下午四五点钟去张广普家溜达溜达。
张广普估计应该在上工,去早了也没什么用。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万峰回到姥姥家一觉睡到四点多钟。
醒来后骑上自行车就来到了小树屯,先到许斌家转了一圈。
许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