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骨一瞬间产生疑问,为什么这位乞丐叔叔,会叫郭爷爷主公?他没想着小心要小心什么。
只想着为什么台上的眼神会那么悲切,像是要从容赴死一般,就像当初把他围在最中间的太子和大臣一般。
他们为什么要救我呢?余风骨再一次陷入痛苦的回忆。直到郭沉像抛小鸡仔一般把他扔到王七风身上。他投入到王七风的怀里。
郭沉说“风七,带余风骨走。”
王七风说“郭老,我们助你!”
他把余风骨送到何楚楚身边,没有多说话,何楚楚便把余风骨拉到身后。
观众因为巨大的声响早就四散逃窜,台上的戏仍然再演。
郭沉向前走了几步,台上的人仍然在凄婉的唱着,他面如泰山的说“谢俊,带风七走,这人你们杀不掉,争不脱。”
处于核心的几人,看向前方。
一位阴柔的男子靠在椅子旁,慵懒带着点恨意的说“郭沉,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吗?我为了杀你,我答应了曦朝内务的交易,你知道我的,向来不喜欢交易。他让我等,让我等时机,我告诉你,我等不了,我一刻也等不了!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他说“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堂堂正正的,杀了你!”
郭沉沉默看着他“席曦晰,当年事,是我糊涂,这场,我跟你打。”
席曦晰,猛地发出狂笑,说“好,好,好。”
郭沉说“但你要放过他们,你们快走!”
谢俊等不了这么久,他自然知晓天下第一杀手的厉害之处,他对王七风说“七先生,属下敬你,但现在不是什么救主的时候,我们快走。”
他看着被藏在女子身后,什么也做不了的孩子。他说“要救下唯一的火种。”
王七风迟疑之后,他狠下心说“走吧。”
他们一出戏馆,有四人从天而降,围住王七风等人。
王七风、谢俊、何楚楚把余风骨围在中间,谢俊说“诸位何事?”
“我是戏馆馆主,自然是邀请各位看戏。”吴山从前门走出来。
何楚楚小声说“七风,能打过吗?我这里有一些药粉,能迷住他们。”
王七风说“不确定。但只能一搏。”
谢俊回“属下定当奉陪。”
王七风小声说“何楚楚,我的酬金不要了,你帮我带他逃出鸢尾镇。”
何楚楚说“好的,要活下来啊。哥哥。”
余风骨听到谢俊说“火种。”
心中某处的开关像是被打开一般,隐隐约约地明白一点事情,但好像又没那么明白。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逃出鸢尾镇这件事情。
他望向里面,隐约能看见郭爷爷的身影,厚重到他看不懂。
吴山自与陈先生分别后,他找到了陈先生的手下,本是要商谈围捕的事情,却发现他们找到了先前见过的叶四姑娘,一瞬间哑然于戏馆的防卫变得不堪一击。但他还是与四位商量好接下来的步骤。
为了获得他们的认可,吴山特地说明自己对陈先生的敬仰与信任。也给他们指明陈先生的方向。他的四位手下看到老大身陷敌阵,急的要直接砍杀过去,幸好慢慢恢复血色的叶四说要信任吴山,这才使得吴山与四人的交易短暂达成。
眼下这边的围捕算是成功,吴山不认识被围困住的三人和一个孩子,但是他知道不能让跟郭沉相关的人逃出这里。好不容易说服席曦晰为他做事,抓捕郭沉。不能让事情前功尽弃。原本打算劫持三位作为人质,要挟郭沉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唯恐迟则生变。
吴山思前想后,说“我还是改变主意吧,请你们看戏实在是太亏。”
吴山看到屋里正在对峙,也许是高手之间的互相打探,他觉得时机到了,务必要控制住全场,说“麻烦诸位了,杀了他们。”
叶四正对着王七风,她想起来在无水客栈时与他对峙时被他的弩箭所伤,心中怒火尤胜。她说“我势要报一箭之仇。”
其余三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便没有轻举妄动,没想到叶四最先放下原本的矜持形象。他们也不放心叶四落单。
王七风见到叶四冲杀过来,对何楚楚说“放。”
阵形进行变换,王七风单手拎住何楚楚,以极快的速度,如同把弩箭上膛一般。在到位的过程中,何楚楚抛洒手中的药粉。王七风则从怀中掏出精小的手弩。
在他对面的人提刀起势的时候,他在对方躲闪不及的死角,射出弩箭。
药粉产生效果极快,挥发速度惊人,在弩箭未到时,药粉已经产生效果。
敌人也绝非寻常之辈,展示出惊人的闭气功夫,一瞬间也没让药粉得了势,但还是产生一点效果。叶四表现的很明显,步伐逐渐有点紊乱。
谢俊见机从袖中扔出镯子,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
也是飞出的镯子和射出的弩箭,让敌人产生短暂的空档。由于是死角,只有敌人的队友抽出进攻的时间,替队友抵挡。而叶四的行动的能力下降,也无法招架谢俊的镯子,只有队友帮忙抵挡。
如此一来,就有了空档。
王七风拿出怀中最后一支弩箭,瞬息之间便上了膛。他说“楚楚,你们快走。谢俊,我们断后。”
谢俊持着短刀,对王七风说“是。”
何楚楚则拉着余风骨,向后撤退。后方是戏馆前院的围墙,翻过去,就意味着到了鸢尾镇的街道,接来下逃生的概率便大大提高。
吴山说“你们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