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都训练场,上午时分。
今天天色有些阴沉,和着一丝丝还没散尽的寒风,让人更觉寒冷。甲都一大早就应都伯左仪的命令在什长的组织下整队集合。经过20天的训练,甲都整体情况大为好转。
这20天的训练,其他四什可是掉了一层皮,虽说有甲什的人帮着训练,但是牛拉到北京还是牛,笨蛋哪里都有,那些什长可没有秦正这么耐心,本来就是厮杀汉,他们更加信奉军棍和皮鞭。他们哪里知道统一思想的重要性,看甲都十天就训练出了成果,他们只会觉得秦正打骂的更加厉害。至于秦正,虽然有些心有不忍,但是在提了几次之后无果就再也没有说了,毕竟他也只能管甲什的十几个家伙,其他人不归他管。至于甲什的那些人,看到其他什的训练情况,特别的被打的很惨的模样,越发的觉得秦正的好来,训练起来到是更加自觉,对秦正的命令服从也越来越高。秦正在察觉之后,也是对几个帮了忙的什长越发感激,不过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他可不会还傻的去说什么。
现在全都站在那里,虽说温度还有点冷,但嫩是没有人动。看上去还有感觉有了一丝“精锐”的样子。不过这些精锐装备陈旧,身体瘦弱,估计上了战场,只能是排队的待宰羔羊。
左仪站在百将潘勇的帐外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今天他是特意来汇报甲都的训练情况,并邀请潘勇前去视察。但一到就被告知百将大人被司马大人喊去汇报军务,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因此,他也只能继续在帐外吹风。
正在踱步间,看到潘勇出现在远方,正往这里走来,疾步跑了过去。待到跟前,一拱手行礼道,“拜见百将大人”。
潘勇没有停顿,继续走着,一边说道,“进账,等其他人到了一起说”。
进到帐中,潘勇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在那里,而是面墙而立。今天他的心情有点烦闷,静不下心来,感觉有一股气闷在心口,出不来又下不去。
不一会,其他几个都伯也到了军帐。潘勇没有等他们行礼,直接开口道,“今天一大早,王司马就召开了紧急军议,听说北边匈奴贼刘渊之子刘聪已然越过太行山,领军进了河内。羯贼石勒也杀进来了冀州、兖州。反贼王弥也在青州闹腾,形式越发严峻。太傅大人准备带大军移镇许昌,现在新军未成,精锐全出,洛阳空虚,王司马负责新军训练之事,今日询问各部训练情况,看来我们的安生日子快到头了”。
“你们各都训练情况如何?左仪,我记得甲都应该要交军令了,你先说说,现在如何了?”
左仪马上一拱手,躬身道,“启禀大人,甲都已经准备就绪,等候大人检阅”。
“你们呢?”
“时间太短,乙都还未能达到大人要求”。
“丙都……,属下惭愧”。
“丁都也还没有太大气色”。
“戊都……”。
只听潘勇语气越发的严厉,低沉,用仿佛从胸腔挤出的一丝声音说道,“时间已然过了一个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新兵整训任务,司马大人也只给了我一个月,如果不能做好,他会让我们直接去战场上练,我想大家都不想带着一群连队列号令都清楚的士卒上战场吧!那样就是送死,大家好好想想,只有训练好他们,我们才能有更大的机会在战场上活下来”。
“现在一起和我去甲都看看,那里有一个有趣的小子”。
正在他们走出军帐时,阴沉的天空突然下去蒙蒙细雨。雨丝落在潘勇身上,让他阴沉的心情更加烦闷。他还在想要不要换个时间再去甲都的时候。乙都都伯朝他拱手说道,“大人,您看天开始下雨了,而且天气寒冷,换一个时间再去检阅甲都怎么样?我想现在这样甲都应该也已经回营了。”
其他几个都伯也都纷纷赞同。
乙都都伯陈度心里一阵得意,“真是老天有眼,让你左仪得意。就你厉害,现在下雨了,我提出百将大人换时间,那是关心大人,要是百将大人不去了,我有功,要是大人去了,万一你甲都出来岔子,那更好,百将大人冒雨来检阅,看你怎么收场”,开玩笑,他们几个都都没有完成,偏偏你甲都左仪跳出来逞能,那怎么行,我不高兴,你也别想好过。
“大人放心,甲都一定还在校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哪都不会去。”左仪看了秦正的训练,深知他训练的情况和内容,他亲耳听到秦正说过列队的要求,并且亲眼见到士卒在行进时走进水坑的情况,从最开始的不愿意到最后没有一丝犹豫,所以他才敢笃定,没有他的命令甲都绝对还在校场列队等候。
潘勇本来也还在犹豫,现在听到左仪这样说了,他也就做下决定现在去看看,他也比较好奇甲都在这种情况下会有怎么做。
大晋兵制现在普片是兵户制,一入兵户终身兵户。士卒地位极低,有时候就比奴仆高那么一点,士卒立下功劳基本上也是属于主将,跟士卒没有什么关系,好一些的主将会私人发下赏赐,不好的一般就是不闻不问,所以士卒积极性不高。在操练的时候,基本上一个月下来,分队列、军阵、弓弩,各操练三次,中央军因为是禁军的原因可能会多操练几次,但基本上也不会多太多。所以一般情况下,新军半年才能成军,其他几个都的样子才属于正常的状态。
至于甲都,因为百将的命令,都伯的支持,秦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