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一样的人。
几天之后,秦正又一次在王北的陪同下,走进了鲁山县衙。看到花厅之内的一干鲁山世家,秦正微笑着拱手行礼。
这一次与先前到是有些不一样,鲁山众人明显热情不少。秦正心中只觉得好笑,感觉有时候人还真是奇怪,别人越是不屌他,反而能够获得尊重。太好说话,反而被当成好欺负。
难怪常说,老实人吃亏,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人啊!欺软怕硬,古今皆是如此!
不一会,王澄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看样子有些睡眼朦胧,很明显没有睡醒,脸上满是不耐烦。
昨夜无人陪他夜饮,最后只能自己喝,着实是有些无聊。最后又服了一剂寒食散,方才尽兴。
直到三更半夜,方才睡下。却不想这一大早就被鲁山县一干世家喊醒,这他还真是少有的事。
看着王澄到场,陈氏家主陈宾虽说感觉到王澄对自己等人有些不岔,但已经顾不得这些,一脸愁容的抱拳说道。
“王刺史,我等鲁山世家如今粮也出了,钱也给了,就是铁料也硬是挤出了五千斤,以助秦将军平贼。可如今那贼寇要我等拿东西赎人,哪里还拿的出来!”
“可怜我等那些被贼寇掳走的子弟,再这么拖下去,此次定然是难逃一死。还请王刺史为我等做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也好安我等鲁山百姓之心啊!”
说来这陈宾等鲁山世家也是没有办法。眼看着四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可秦正还没有动。
甚至这两天连操练都没有,看上去一点出兵的迹象都没有,就仿佛要躲在临时驻地准备猫冬一般。
这可不得了,他们出钱出粮出铁料给秦正,可不是让他来鲁山猫冬养膘的,还指望着秦正去早日帮他们救人,剿匪。
可这还没等到剿匪,贼寇先一步派人送来了赎人的条件。那口开的,比起狮口大多了。
要是按照那样的搞法,他们宁可那些被俘的家伙死了算了,可惜他们谁也不能提这茬。
他们倒也去找过秦正,可惜连大营都不让进,最后又只能反过来找到王澄王刺史。
他们算是明白了,秦正对他们就像他们对秦正。
三个字,瞧不上!
可如今他们还不得不找。靠他们自己,虽说可以凑上那么几千人马,可这个险他们可不敢冒啊!
最后的家底,要是败光了,那就只能是身死族灭的下场了。
王澄抬头瞄了一眼满脸无奈的陈宾,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好似没事人的秦正。心中暗道晦气,又觉得秦正着实有些不晓事理。
给钱给粮给铁料,东西给了,你现在没动静,这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吗?哪怕你做做样子,即使最后没有结果,起码面子上也过得去啊!
“秦将军,刚刚陈家主的话,你也听见了!不知道可有良策?”
秦正见王澄问话,收了笑容,正色道,“回禀王刺史,要说良策倒也不是没有。可惜如今一来情况不明,贼人几何,落脚何处,兵力配置又是什么?这些情报,我等都不清楚!”
“兵者,国之大事!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如今对于贼寇一无所知,岂可轻易出兵平贼!”
这话说的是一脸正气,不过真实情况,也正如他所言。故而众人倒也没有异议。
“这到也是,情况不明,轻易出兵,亦不是名将所为。那不知将军可有派人查探。既然将军清楚问题所在,本刺史相信,将军一定是有所作为!”
王澄坐起身来,突然觉得这秦正有些意思,与以往自己接触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不过具体要说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有些收获!实不相瞒,自上次与诸位一别,某便派人四下做了打听!”
秦正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伸手在光洁的下巴上摸了一把。看众人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稍稍扫视了一圈,又继续说道。
“根据收集的情报,光上次攻城的规模,大致估计就有不下一万的贼寇。如今那些贼寇把县城周围的村寨又裹挟一空,只怕人数会更多!”
“至于贼寇落脚的位置,根据麾下斥候查探地上的车辙痕迹,可以判断贼人全部往西撤到了伏牛山一带。从这里到那里,一来距离有些远,二来地形复杂,一些地方更是地势险要。一个不查,怕也是有去无回!”
秦正这话一说完,顿时引起一阵喧闹。特别是一些自家有人被贼人掳走的世家代表,更是坐立不住,其中有一人出口厉喝道。
“秦将军此言,意思是不准备出兵平贼咯?难道我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人死于贼手!既如此,我等出钱出粮又有何益!”
陈宾和林氏倒没有出声,他们没有人被掳走,此时倒也不急。不过心中却也有些不愤。
秦正听到此言,直觉好笑。心中杀意一放,看着说话之人,直接一声爆喝。
“闭嘴!”
他杀得人可是不少,特别是此刻一发怒,眼神中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股磅礴的气势,直接把那些喋喋不休之人,震得一愣。
特别是刚才厉喝之人,被他血红的双眼一瞪,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猛虎盯上了一般,下一刻就会被扑倒吃掉。腿一软,坐了下去。
“尔等简直就是可笑至极!何谓出钱出粮出铁料!钱,如今某一文没有看见。粮,一万石,一万石有多少,想某大军三千,马匹亦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