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一口气说完他对太傅司马越的一些过往,不待梁芬说话,直接又说到,“此刻陛下困坐洛阳,只有两策可以盘活整个大晋棋局。”
梁芬之前听得云里雾里,关于司马越的那些安排,他自然是知晓,但却没有想这么多。如今一听卢志有破局之策,不由心头大动。这可是他今日前来的重要目的,也是司马炽通过他女儿梁兰璧给他这个岳父下达的秘密任务。
马上身子一震,坐了一个端正,拱手一礼,正色道,“还请子道不吝赐教,老夫感激不尽!”
卢志随手一挥,低声道,“梁将军无需如此,就当闲聊即可!出的某口,入的汝耳,离开了寒舍,就与志毫无关系。不知梁将军可还愿意一闻?”
梁芬一怔,他到没有想到卢志会如此!不过却也不做迟疑,毕竟如今是自己有求于人。
放松下来,重新拿起茶碗,随意喝了一口,“自然是闲聊,子道尽管说来!老夫也是随意听听罢了!”
“好!在志看来,如今大晋之势,在洛阳,也不在洛阳?”
“哦!这是何解?”
“洛阳作为天下之中,陛下如能尽在掌握,则天下可定!而陛下若想掌控洛阳,手中必须握有兵权。”
“可如今天下兵马都在太傅大人手中,这……!”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天之下,莫非王臣!陛下有大义在手,天下总是有忠臣的,比如那个秦正……!”
梁芬到是没有异议,接口道,“秦正无疑是一个人才。不管是洛阳之战、河东之战还是平阳之战,秦正可谓是有勇有谋。这次陛下那边虽然有想任命其为平阳郡太守,但最终却不可得,怕也是竹篮打水啊!”
“竹篮打水!怎么会呢!如今太傅可不敢用一个如此骁勇之人!即使用了,也是提防居多!青州苟希就在昨日,太傅原本许了他兖州,如今却让他去了青州!梁将军应该知道,兖州比起青州,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顿了一下,撇了一眼还在沉思的梁芬,继续道,“更何况如今,秦正有名无实不说,养兵之费用,皆有太傅把持。若是必要之时,只需停止供养,秦正便会如嗷嗷待哺之婴孩,直接饿毙当场。”
“料想那秦正也是有谋之士,这么简单的计策自然是一目了然!此时陛下不雪中送炭,更待何时?只要秦正接受了陛下只好意,又怎么会一场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