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绛县城外。
刘聪刚刚结束了一次试探。结果让他有些无奈又伤感。没有头破血流,却是实实在在的撞到了石头上。
他进攻端氏县,也就伤亡了一两百,死的更是只有三四十个。但在这里,只是试探性的玩了一轮,匈奴人惯用的飞射。直接就死了几十,伤了上百。
最可气的是,还没有伤到多少守军。城墙上的那些五彩盾牌,举得是稳稳当当,守军躲得那叫一个严实,透过盾牌和城墙的缝隙,射的也叫一个爽快。
但没办法,守军不仅居高临下,而且弩比弓箭更容易瞄准,射程也更远,威力比起骑射用的弓,威力也更加不知道大了多少。
所以,刘聪试探的结果很明显。对方不仅早有准备,装备了众多弩弓,而且训练有素。
刘聪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还在继续严阵以待的绛县守军。仿佛心领神会般,与马贵来了一个深情对望。
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汝等等着,某还会回来的!”
随即一拨马头,大喝一声,“驾!
带头往绛县以南,便奔了出去。越跑越远,如一阵风,又似一群幽灵,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
平阳县杨县。
此时城内城外,也是剑拔弩张。这里可不比绛县。匈奴人马足足多了三倍。说是量到质的转变,绝对是名副其实。
刘渊在城南、城北,各五千以备警戒和辅助攻击。却在城东,足足布置了两万大军,看起来就是黑压压一片。
因为无风,杨县城头插着的笙旗,直直的垂在那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把城头稀疏的守军,衬托的更加萧索。
刘渊端坐马背,志得意满。背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在身后两万大军的映衬下,犹如一个从太阳中走出的神。
他看了看杨县的城头,站在那里的守军,比之前两日已经有些稀疏,而且精神也不怎么好。
又看了眼手持汉军大旗的缓缓往杨县城墙走去劝降使者。心中有了八成把握,这次的劝降,杨氏应该不会再拒绝了才是。
暗暗想着,“杨雄呀杨雄,何必呢!早点投降不就好了,非要被孤逼降!”
仰头望着杨县城头,刘渊随口对身旁的刘曜说道,“永明啊!看样子昨晚,杨县可是逃了不少人。围三缺一之妙用,你如今可懂了?”
刘曜护卫在一旁,听到刘渊与他说话,立马抱拳行礼,恭恭敬敬的回道。
“大王英明,曜受教了,以后一定谨遵教诲。为大王披荆斩棘,追随大王扫清宇内,建不世之功。”
“儿臣也一定会谨遵父王教诲。”
刘渊的二子刘裕、五子刘隆,还有最小的儿子刘乂,也是跟在身后,频频点头,随声附和道。
刘渊哈哈哈大笑,甚是欣慰。旁边的一干大臣也都是击掌称是。这副场景,就如同杨县此刻已经投降了一般,就差举杯欢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此时刘渊派出的使节已经到了杨县城下,举着大旗朝城头守军大声喊道。
“城里的人听着,汉王心怀仁慈,不忍生灵涂炭,故再次决定放汝等一条生路。只要汝等放下武器,速速开门迎接王师,则全城可活。否则,三日期限已至,拒不投降者,杀无赦!”
喊完之后,看着城头没有反应,还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又往前走了一段,继续大声喊道,“城里的人听着……。”
可这次不待他喊完,从城头传来一个更大的声音。
“城外的匈奴狗贼,休得猖狂。大晋平阳太守麾下,北屈县尉李吾在此。想让我等投降,汝等是白日做梦,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且吃我一箭再说!”
只见城头突然站出一人,对着城下的使者抬手就是一箭。这一箭快如流星,让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
“砰……!”
一箭直接射在了使者手中举着的汉字大旗旗杆之上。
“嘎吱!”
旗杆直接被射断,独留下那使者,举着半截旗杆,站在那里发愣。
李吾这一箭,可是解气的很。又是哈哈大笑道。
“今日先且饶你一命,如再鼓噪,下一箭必取尔狗命。某劝汝,打哪里来,回哪去!杨县有某李吾在此,必不会让你等好过。”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先前杨氏无大将,三天前匈奴大将刘曜,一箭射断了杨县的杨氏大旗。吓住了杨县守军头都不敢冒。直接导致让匈奴压在那里使劲摩擦。
如今李吾一来,一样一箭射断了刘渊的旗帜,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让所有守军瞬间就提气不少,城头是一阵欢腾,守城的信心都多了几分。
“平阳郡太守麾下?北屈县尉李吾?之前怎么没有看到有这么个人?”
刘渊有些搞不懂,原本围三阙一做的好好的,他一系列走心的操作,已经是让杨县人心涣散。眼看着就要不攻自破,如今突然却来了一个神反转。
他哪里晓得,围三阙一,确实是大大打击了守军的士气。但却也相当于放开了一个口子,让城外之人,也可以进到城内来。
比如说李吾。
他劫到杨瑞等人后,随即便一起到了秦正处。而秦正也只是草草问了几个问题后。当机立断,直接命令他,进城帮忙杨氏组织防御。
一大早,李吾便带着100秦正亲卫,在杨瑞护卫头领杨真的带领下,手持秦正的信印和杨瑞的信物。
凭借精湛的骑射,在射翻了匈奴派在西城外的所有斥候后,赶在刘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