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翼的吼声很大,即使没有兵卒的呼喊,躲在车内的杨瑞也听的一清二楚。但他不敢发声,也发不出声。
护卫头领一看公子没有出来的打算,万一让那什么野狼谷好汉等久了,直接发兵攻打,那自己一干人等,还不是死路一条。
正待壮着胆子出声应和。突然又听到一个声音大声喊道,“且慢出声……。”
这个声音他可是映像深刻,不就是刚刚让自己且慢动手的那个吗?只是这一次的且慢,不知又会是何意?
上一次的那句且慢,阻止了他们出去冒险,也算是帮了大忙。虽说谈不上救命之恩,但至少说明这个出声阻止的人,能预见事情的发展,提前发现危险。不管他是真有能耐,还是运气使然,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好事。
朝着那个声音发出去的地方看去,直接看见一人正大步朝自己走来。
身穿长袍,腰配长剑,头戴小冠,两撇小胡子配着一张有些清瘦的方脸,倒也仪表堂堂。
刘茫疾步走了过来,一拱手,“吾乃汉室宗亲,刘季是也,……。”
“停……,如今大汉都亡了快100年了,就不要再提什么汉室宗亲。某看你就一个小小马夫,念你刚刚也算有功,不追究你肆意妄为之事。没时间啰嗦,把你为何阻止某前去会面的理由速速道来。”
这话说的可是不客气,刘茫也是气的够呛。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刚刚的功劳,让杨氏高看自己一眼,谋一个更好的差事。
但如今一个商队护卫头领,都可以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看样子待在杨氏也不是长久之计。只看这次能不能搞一点钱财,去别处游历一番,看有没有自己的机缘吧!
但护卫头领的问题却是必须还得回答,别人刀把子可比他硬多了。只能装作没有听见那般挖苦之言,颇有一股唾面自干的气魄。
“头领,季虽然只是一介小小马夫,但也是杨氏商队的一员。也没有别的意图,关心商队罢了。至于阻止头领出面,季也是怕那贼寇是在诓骗头领出去,然后趁机图谋不轨,或者干脆把头领一杀了事。那商队岂不是就群龙无首!”
那头领原本就心中坠坠不安,此时一听刘茫这么一说,更加豫不定。
放低了姿态,开口问道,“哦,那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处之呢?”
他们在里面磨磨叽叽,外面的金翼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
又是一声大吼,“可有主事之人,再不出来,就不要怪我等野狼谷好汉不讲江湖道义,可是要杀人了。”
一挥手,所有兵卒直接都将弓箭拿在了手中,弯弓搭箭,蓄势待发。这一下把商队又是吓得够呛,他们还没有见过如此不给面子的贼寇。
之前他们就算是碰上了一些不开眼的家伙,但一般也是颇为顾忌杨氏的实力。通常最后附上一些金银,就可以皆大欢喜的各自安好。
不想这些野狼谷的家伙,一言不合就要弓箭伺候。到底还讲不讲理了?这是什么世道,什么时候一群贼寇也敢如此不把世家放在眼里了。
头领虽然是气不过,但此时自己要是死了,可没有人可怜自己。就算家主以后发兵给自己报了仇,但自己也活过来啊。
顾不得再和刘茫在这里墨迹,直接对他命令道,“事权从急,商队就派你去好了,记住不要没了杨氏的面子。去吧!”
刘茫倒也没有推辞,他本来也有想要露露脸的心思。刘邦成功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在重要场合越要出来露露脸,才能迅速让人记住,才能出人头地。殊不知在吕老太公的宴会之上,刘邦不就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最后还抱的了美人归吗!
装作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凝重表情,拱手道,“既然头领有所命,季何惜一身。某去也!”
刘茫这都不知道给自己加了多少戏。搞得那护卫头领又是好笑,又是感慨。
倒也开始觉得这刘季,还是有些英雄气概,也许还真是什么汉室宗亲。自己那般说他竟然没有生气,如今还这般配合。
顶着金翼等人弓箭的威胁,刘茫爬上了马车。
战在车上,对着金翼一拱手道,“某杨县高粱亭刘季,大汉宗亲,暂时添为商队主事。不知道这位将军有何见教?”
刘茫这话说的,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不仅没有忘记推销自己,还把自己的身份从马夫直接提到了管事,关键此刻商队之人还不能反驳他。最后对金翼的那声将军,更是赤裸裸的恭维和马屁。
看样子刘邦的无耻和厚脸皮,他已经深得其中三味。就如同在项羽要拿刘老太公来威胁刘邦之时所说,‘我父即汝父’一样。那叫一个自然而然,一个理直气壮。
可惜金翼却是不买账,先是一阵大笑,然后直接说道,“某可不是什么将军,某就是野狼谷一好汉。另外,我最讨厌那些个将军。”
顿了顿,金翼酝酿了一下感情,装出一副悲愤的样子大吼道,“我等野狼谷就与那什么鹰扬将军不共戴天。只是割了铁虎寨小喽啰的一只耳朵,谁知道那是他的信使。”
“他竟然发兵攻打野狼谷,幸亏我等跑的及时,这才没有遭其毒手。但还有1000多兄弟,死在了那个屠夫的手上。所以,不要跟某提什么将军,某最讨厌将军……。”
仿佛是吼得累了,顿了顿,吐出了一口长气,对着刘茫森然一笑,“刘管事,恭喜你!因为你的那句将军,成功的点燃了某的怒火。原本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