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从帐中走出來,倾漓直接将脸转向一边。
蓦地抬眼,站在对面,那刚才还是一脸笑意的长孙宇昊此时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直直的看着倾漓所站的方向,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同时嘴角也随着张了张。
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叫做赫连倾漓的女人果然沒死!
好似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样,长孙宇昊一双手掌猛地收紧,甚至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时就站在自己的对面,那种心情。
长孙宇昊此时很不得一步冲过去,直接把清理啦到自己身边來。
她曾经想过若是去了不死,那么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她以为自己会很冷静的看着,因为那女人注定是他王兄的妻子,只是现在,那心底好似被什么波动一般的。
一阵阵的躁动不安,由心底升起,直接冲上了大脑。
若是他王兄不知道,若是她不愿意会云天去。
对,若是她想要会云天去,有何必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西川,是异族,她宁远呆在异族也不愿意回云天去找他皇兄,那说明什么?
她不在意,心里沒有皇兄?
心上胡乱的想着,这一刻长孙宇昊的心里是纠结的,他宁愿相信自己猜测的事实。
站在对面,倾漓只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看向自己,只是在她回过头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沒有。
那里,刚才那个男子已经被带了下去,此时根本就沒有一丝人影。
“王,刚才那个人.”
不知道长孙宇昊为什么会突然拉着他逃走,只是那从刚才就感觉到他家主子的脸色有些不对,这几日來一直云淡风轻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冷笑。
“池恒,你说我要不要把那个女人还活着事情告诉皇兄呢?”长孙宇昊神色一挑,眼角微挑的看着身边的暗卫。
即便是刚才距离的很远,但是赫连倾漓的样子他绝对不会认错,声音也绝对不会听错。
从刚才就一直握紧的手掌猛地松开,缓缓吐出一口气,“池恒,我们这次当真是不虚此行。”
说完轻笑几声,也不顾此时穿的是一身的西川军服,长孙宇昊迈步就走。
站在身后,池恒看着自家主子那一反常态的样子,不由得揉了揉额角,主子这是发疯的前兆,作死的节奏。
若是不把这事情告诉陛下,恐怕日后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就有主子收受得了。
叹了口气,池恒此时不得不感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悲哉!痛哉!
“赫连将军这是?”
翌日一早,倾漓一身火红色的狐裘出现在西川王宫门外,神色淡然,却是隐隐含着一股子怒意。
平白的送人给她,女王陛下如此厚待,她自然是要道谢一番,不然又怎么对得起陛下一番苦心。
“本将军今日特來拜见女王陛下。”声音清冷之中带着些许的狠历,倾漓将衣领向上拉了拉以防止乐高峰沿着领口侵入。
此时看着那守在门口的士兵,眼神微冷。
“赫连将军。”
倾漓这边还沒动作,那面前的宫门却是蓦地打开,紧接着就见得前几日见过拿命内侍走了出來。
见到倾漓之时那人先是一愣,而后缓步上前,“陛下正要召见将军,沒想到赫连将军自己就來了,如此倒是正好了。”
“陛下找我?”神色一挑,倾漓当下沒在多问,既然找她,那她去就是了,昨天沒有见到她的人,想想今天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了。
唇角微勾,倾漓径直的跟着那近侍而去。
西川王宫,管它是和目的,她如今想要的只是权利与地位,有了这两样,她才能够与之伤她之人相对抗,才有那个实力去做自己想做的。
五指收紧,片刻之后,人已经到了王宫大殿之上。
不是第一次來到这里,却是明显感觉到这一次的氛围相对于之前改变了不少,不是那周围的摆设,而是那人。
高座上,耶律曦云今日一身白色皮裘,穿在身上,一身雍容之中却是不显得俗气。
沒有中原女子那般的柔美,眼前的女人乃是一种媚态天成之中就夹杂着坚毅的结合。
举止行为间无不透着一股风情,妖而不媚,这便是倾漓对眼前女子的评价。
回过神來,倾漓深色不动,一步向前,并沒有直接对上耶律曦云的眼睛,“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座上女子听言先是一愣,却也只是瞬间,“将军从何看出?”
耶律曦云脸上带着浅笑,内里却是泛着一股阴冷。
倾漓感觉着头顶上那一股视线,不动声色。
“不知陛下所谓何事?”
沒事找她?当她是可以拿來消遣的?不过今日就算是她不召见自己,她也是要來的,昨夜的那个男人当真是让她现在想想都觉得一阵的不舒服。
“倒是沒什么大事,只是想來将军昨日归來,睡得可好?”
座上女子说道此处不由得笑意连连,紧跟着这大殿上的气氛 都变了个样。
站在下方,倾漓暗笑,却是心上升起一阵疑惑?昨天那人明明被她叫人带了下去,难道这女王大人会不知道?
倾漓抬眼,刚要说话,却是见到那殿上走进一名内侍,直接到了耶律曦云耳边轻语了两句。
话落,那座上女子的脸色顿时一沉,刚才的浅笑全然不见,将手边的玉壶猛地推了下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