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來看向凌雪,凌云脸色铁青,“阿姐可知道那两人是何人?他们乃是云天之人,其中一人便是云天皇帝,若不是有人告诉与我,我们便是要被他们骗到何时?”
凌雪听言,脸色顿时一白,伸手抓住凌云的衣袖,眼中含泪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阿姐觉得我要骗你作何?”凌云转身,朝着那搜寻无果的侍卫“还不去追,定然不能让他们跑了。”
“阿姐,你先回去,等到晚些我再跟你细说。”伸手将凌雪推到一旁,让侍女扶好,凌云身形一闪,朝着府外而去。
凌雪看着凌云离开,只觉得忧桑一阵嗡鸣,五指抓着身旁侍女的手臂。
“郡主,我先扶你回去可好。”
……
等到凌云吩咐着人去拦截倾漓与长孙墨炎之时,他们已经坐上了回往云天的船上。
倾漓之前从未乘过船,此时站在船头看着眼前的江水滔滔,觉得乃是别有一番风景。
船下江水翻涌而过,发出阵阵声响,倾漓站在哪里侧着耳朵听着,不时晃了晃脑袋,扭扭脖子,扫了眼天色,竟是发觉已然是傍晚时分,眉头不由的皱了皱,往日里不到这个时候她必然会哈欠连天的感到一阵困倦了,只是今日竟是到了这个时辰都不曾有半分睡意。
实在是奇怪得很,奇怪得很。
长孙墨炎从船舱出來之时,就见到倾漓站在船头摇头,几步走了过去,“这是在想什么把头晃成这样?”
倾漓听言回身看了长孙墨炎一眼,“你有沒有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长孙墨炎听言愣了愣,眼神扫过倾漓,嘴角笑了笑道,“是今日不觉得困倦了?”
“你看出來啦。”倾漓眼中带着惊色,她就知道长孙墨炎那个观察入微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情好了,竟然一点儿都沒有风犯困。”顿了顿又道,“真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那么就不要再待在这里吹风了,若是着凉生病了,可就不是好事了。”长孙墨炎伸手拉过身上的外袍披在倾漓身上,转身拉着倾漓就要往船舱里去。
倾漓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便是任着长孙墨炎把她拉回去。
“你怎么想到要走水路的?”倾漓眨了眨眼,现在正值冬季,不应当是已经封了这河道港口了么,怎么他们还可以这么容易的就从这里离开。
递给倾漓一杯热茶,长孙墨炎浅笑,“想要全身而退,必然要挑选他们想象不到的路來走了,这个时节走水路虽然危险,却是要比其他的方法來的安全一些。”
倾漓接过杯子,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掌心因着捧着热茶而感到一阵暖意升起,由着掌心一直传到手臂。
几口下肚,就连着胃里都暖起來了。
“大概还要多久才会到?”向着暖炉前挪了挪,倾漓挑着眉朝着长孙墨炎问道。
她虽是第一次乘船,却是当真不喜欢在这水面上晃动的感觉,若是早些可以上岸,便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有不舒服?”
长孙墨炎说话间伸手去摸了摸倾漓的额头,带着几分凉意的只见触到倾漓的额上,倾漓下意识的朝后挪了挪,这才推推收道,“沒有不舒服,只是想早些回去罢了。”
“咳咳,那个,回到云天之后,要怎么办?你那个师父和师妹要……”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倾漓说话时脸色带着几分阴沉,不是她不信任长孙墨炎,而是这事情要让那不是一两次,若是再來两次,她恐怕是哪有这两次的好运,每次都被人救到。
“是我沒有护好你。”明显感到长孙墨炎脸色一沉,一双眸子看着倾漓时带着几分愧疚之色。
忙的抬起头,朝着长孙墨炎露出一张笑脸,倾漓拉住长孙墨炎的手臂,“哪有的事,你将我护的很好,还有我又不是那种沒人保护就活不下去的人,你这是在内疚什么?”
反握住倾漓的手臂,猛地将人往自己的身前一拉,倾漓触不及防的被拉倒长孙墨炎身前,长孙墨炎将头低下,抵在倾漓的发间,轻声道,“可是我却是想要一直护着你啊。”
倾漓,我想要护着你,一直……
……
“你是说他们沒有回到云天?”
隐宗别院之中,云夫人听言后眉眼一皱,连带着手上的杯子都抖了一抖。
扫过那面前之人,“再去查,我要知道他们的下落。”
“秀那边的病情如何了?”云夫人收回视线,这才向着身后的侍女问道,几日來因着云心然的脾气不稳,她倒是一直都沒有去看过她。
那侍女听到自家夫人终于主动关心秀一回,不由得脸上的升起些许的笑意,赶忙的移到云夫人身前道,“秀近几日有些好转了,只是那脸上伤的委实是严重了些,就连明药师都说不能够保证秀脸上不会留疤。”
“脸上回留疤?”眼神蓦地一冷,云夫人别有深意的皱了皱眉,却是蓦地起身。
“跟我去看看心然吧。”
……
后云山中,小松好不容易从结界中抽身出來,竟是到处都找不见倾漓的人影。
“难道又不等小爷就跑了?”小松猛地握拳,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后,一脸悲愤的朝着后云国都冲去。
他那夜本是要帮着倾漓去看看这周围的情况的,只是沒有想到才走出不远就被人关在了结界之中,就在刚才好不容易才从结界里冲了出來,沒想到倾漓那个沒有良心的竟然又不等他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