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觉睡到天色暗下来,才起床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门。
看着杨柳姐妹俩跟环儿说笑着,敲门进了房间招呼三人一起用餐。
看着夕阳西坠只留下一片晚霞,染的天边像是着了火般绚烂夺目,白羽念叨着明个又是个艳阳天啊!
三个女孩子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反正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羽陪着三人说笑着吃了晚饭,这才送三人回了客房。
白羽出门牵了追风,飞身上马朝着已经打听好的方向朝着通州码头而去。
追风像个憋坏了的孩子,撒开四蹄好像刮起一阵黑旋风般,白羽只感觉到两边的景色朝后倒退,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这种风驰电掣般的感觉是白羽最爱,白羽身体随着追风奔跑的频率晃动,真正做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
短短几十里路对于追风这样的速度,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就看见了码头。
白羽借着最后一丝光亮打量着,这通州码头还是很繁华的,此时天色已经黑暗下来,可那码头边的货运船只上还是很忙碌。
那些在码头为了三餐不辞劳累做着苦力的劳工们点起火把灯笼,从那停泊的货船上卸载着货物,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白羽朝四处打量几眼,挑了个码头出来往京城的必经之路,找了个暗影处等着看戏。
此时那惠征乘坐的客船刚刚停靠在码头上,那船家放下踏板供客人们方便下船上岸。
已经收好包袱的姐妹俩人,看着脸色落寞的惠征,那大女儿杏儿开口安慰着,会有办法的阿玛,您要保重身体,现在家里出了事,玛法(祖父)现在身陷囹圄,额娘又急又气已经病倒了,阿玛您可要看开些,如果您在有个闪失,我和婉儿怎么办啊!
惠征看着懂事的女儿,点头安慰着说道:“阿玛晓得轻重,你们就别担心了。”说着在姐妹俩的搀扶下朝着岸边走去。
惠征下了船看着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由苦笑着这还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豪门盛宠:爹地的宝贝妈咪
那车夫勒住骡马,停下车看着黑影处的大汉们,不敢言语。
此时车厢里那正虔诚祈祷着神佛的杏儿也感觉到不对了,睁着眼睛看着车厢外,那黑漆漆的眼眸中并不慌乱。
可是那惠征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开口询问着车夫道:“这车怎么停下了?”没听见那车夫回话,惠征有些奇怪起身撩起车帘,出了车厢。
等着惠征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看见那车夫正跪在马车旁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着,惠征四下打量才看见官道上拦住去路,黑压压的一片身影。
惠征见了心中也实在是恐惧,两股战战兢兢可想着车厢里那姐妹俩,强忍着后悔不该为了节省银子,连夜赶路这下遇见鬼了。
惠征忍着惧怕颤抖着声音,拱手施礼才开口问道:“各位,我只是一介破落户,不知各位有何赐教,还请通融一下方便我们赶路。”
那黑影中响起一阵难听的刺耳大笑声,接着那难听的嗓音在次开口,识相的赶紧交出身上的财物可以给你个痛快的,否则叫你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惠征看着眼前贼人竟然如此狠毒,不但要打劫财物还有杀人灭口的企图。
惠征看了一眼人迹罕至的乱葬岗,只能无奈又悲哀的悄悄嘱咐两个未成年的女儿,一会阿玛拖住那些贼人,你们俩趁机跳下车躲在那黑影中,就看菩萨是否保佑了。
说完那惠征决绝的跳下马车,朝着那劫匪走去。
车厢里的姐妹此时搂做一团,她们幼小的年纪哪里见过这般场景,早吓的腿脚发软了。
不过那杏儿听了阿玛的话,不由眼含热泪,知道阿玛此去凶多吉少想要以自己的命保住姐妹二人,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杏儿拉着妹妹的手,暗示她别出声,悄没声息的想要溜下车厢,只要能躲藏到暗影里姐妹俩还有机会逃过一劫。
只是这一想法被那些黑暗处劫道的大汉们燃起的火把给扑灭了。
两人刚下车厢,被那突然点亮的火把照的清清楚楚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