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阑总算体会到了一次,当年女孩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时,是怎样一番滋味。
那不过是他选择逃避时脱口而出的借口,聪明如她,自然不可能没看穿他的想法。
所以当女孩如他所愿渐渐和他保持距离时,他已经永远把自己定格在了“老师”这个身份上。
皇夜阑轻抚着女孩的额头,之前被他弹出的红印还未完全消退。
“所谓谈恋爱,就是一门如何让爱情激素永不褪去的学问。”
大掌轻轻覆住女孩的双眸,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轻扫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阵痒意。
“而这门学问,需要你和我一同去探索研究。”
黑暗里,额前落下那一触即离的凉意,让女孩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一点点抽离了力气。
如果这是梦,她希望这个梦能持续得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混沌中,她听到那让她眷恋沉醉的沙哑嗓音在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梦梦,梦梦。
她想回应一声,可身子却仿佛不受大脑控制,浑浑噩噩,只能勉强发个鼻音。
她听见他在低低的笑,就在她耳边,时不时地问她“好不好?”。
好什么?又不好什么?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很困,很困。
在他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她终于回了一声“好”,然后世界便安静了。
这下终于能好好休息了吧?
她选了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了。
明天,还要带梨梨出去……
出去做什么?
好困,还是等睡醒了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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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夜阑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女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也罢,至少他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了。
将女孩抱上大床,帮她掖好被子,在床头备好水杯和水壶,皇夜阑才低头朝床底下唤了一声:“出来。”
话音刚落,躲在床底下的小白团子才终于敢爬出来。
小家伙刚冒出一个头,立马就被捉住了后颈,毫无防备地就被提溜到了大床上。
“嗷?”
之前它躲在床底下,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出来刷存在感。
事实证明它的决定是正确的,皇夜阑看它的眼神里少了一丝以往的凉意。
嗯,只是一丝而已。
“你今晚陪她睡。”
“嗷!”梨梨是惊大于喜,甚至开始怀疑,今晚该不会就是它猫生中最后一晚吧?
老父亲竟然愿意让它陪着老母亲?
这绝对是天方夜谭啊。
老父亲这是终于要拿它开刀了吗?
它是个才刚满五个月的宝宝,它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喵星啊!
小梨梨还盘算着怎么逃出生天,就被皇夜阑一个眼刀逼得倒地不起。
嗷,罢了,猫生在世走一场,来生还做喵星人,来吧!
皇夜阑凉凉地看着倒在床上装死的某只猫,只觉得这玩意儿皮起来跟某个小丫头真是如出一辙。
小梨梨暗中等了半天,见皇夜阑头也不回地朝沙发走去,立马逮住机会往黎梦雨怀里钻。
能从老父亲手中把它救下的只有老母亲了,它说什么也要抱住老母亲的金大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