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没办法调和阴阳,我就特意给它铸造了一个符阵,白天它不能藏阴,所以我用阵法帮它藏,夜里它不能敛阳,所以我帮它敛。”莫念柔声解释。
这柳树仿佛能听懂他的话一般,舞动的枝丫都变得柔和了,缓缓地拂在了他的身上。
左安想了想,又将一个自己好奇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我一直以为,这里的风水跟你养的聻有关。”
“黑邪阿?他平日里并不在这里,这里的风水对他来说不够好。”莫念喝了口茶:“还想问什么?”
“怎么,今天我们是在玩坦白局?”左安被莫念生无可恋的眼神给逗笑了:“敢情我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怎么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我只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就没弄明白,为啥你什么也没有给我交代,我都把我的一切和盘托出了。感觉特别没有范儿,我也应该保持一点神秘感吧?”莫念双手抱胸,挑了挑嘴角。
“别介!”左安可不吃莫念那一套:“可怜不是你这么装的阿!哪些是你该说的,哪些不该说的,你自己心里明镜儿一样,你告诉我的这些东西都是皮毛罢了。我告诉你的事情,那可关系到我的命呢!你还在这儿跟我说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呸!”
说完,左安撇了莫念一眼,又躺回到了躺椅上:“那对父子的事情怎么样了?打听到一点眉目了吗?”
“还没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再缓我两天吧!”莫念叹了口气,端起了茶杯,“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想喝,我想喝的时候,不用你招呼。”左安丝毫不见外:“我会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
“今天跟温言撒那么一个谎,我是不是得在你这里把晚饭吃了,我才能回去?”左安侧眸,看着莫念:“你领着我去哪儿溜达溜达?要不然,闲来无事,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也行,这么坐着,好无聊阿。”
左安侧了下身子,抱着期待的眸光望着莫念:他其实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鼻梁挺立,整个人流露出一种不自觉的痞劲儿,还有一种狠辣的感觉,一眼就能瞧出他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人。
“我出生在这种家庭,来来去去也不过是那些孤魂野鬼的事情罢了,没什么有趣的,就算说出来给你解闷儿玩,你肯定都觉得浪费时间了。”说着,莫念眉头一挑,翘起了二郎腿:“倒是之前你顺口问了我几句的那个人,我好像能提供点东西给你消遣消遣。”
“什么人?”左安自己倒是有些懵了,她有让莫念查过什么人吗?
青梧的记性显然要比她好多了,出言提醒:“他应该说的是段愈吧!”
“段愈!?”经由青梧提醒,左安立马开口问莫念:“我是对他挺好奇的,他身上怎么回事啊?一种奇怪的气息。你去查他了?”
“你知道温言有来找我打听段愈的事情吗?”莫念是答应了温言不告诉左安这件事的,但是,他显然并没有维持自己的承诺。
“温言?他找你打听段愈?”左安蹭地一下坐起了身,“跟你说什么了?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一扯到温言,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啊?”莫念满眼嫌弃:“我能跟他说什么?我跟段愈虽然认识,但是不熟,温言来找我,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我之前有跟温言提过两句,我说我觉得段愈有点怪怪的,他让我别管,他会去弄清楚的。”左安嘴上这么说着,心下却泛起了疑惑。
她认识的温言不应该会来找莫念!
首先,温言并不信任莫念;
其次,温言也并不清楚莫念和段愈的关系;
再来,温言性子谨慎,在没有弄清楚厉害关系的时候,他这么做不是把他自己拉入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境地吗?如果他想要打听段愈,他直接找文毓不是更靠谱吗?
可是,莫念没有必要说谎,那就说明温言确实来找了他!
为什么呢?
“在想什么呢?”看着左安发呆,莫念伸手怼在了左安的眉心:“放心,我没有瞎说话。况且,我对段家知之甚少,确实也没什么能告诉温言的。”
“那在温言找了你之后,你才查了段愈?”左安有些不理解:“我一眼都看出段愈身上有奇怪的气息了,你不可能没有看出来吧?你就不好奇?之前就没有找人去探听探听?”
莫念摇头:“我一天闲得慌?斗宿阁那些事儿已经够我忙活了,我干嘛在乎一个外人啊?你不知道我斗宿阁接一单生意,需要多少钱吗?我白费力气,图什么?再说了,那是他段家的事情,他想干嘛就干嘛,与我何干?”
“……”
“我做这行太久了,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好奇的必要了,人心贪婪,无非是续命,拢钱……个中缘由我也懒得搭理了,只是有人找上门,需要我们提供服务,我看在钱的面上,屈尊做点好事罢了!”
“屈尊?你这……又立又当?”左安一副‘小看了你’的模样盯着莫念:“我觉得我脸皮够厚了,今天才发现,我有点自以为是了!”
左安连连摇头,满眸感慨。
莫念也不脸红,大方点头:“过奖过奖!”
“我去!你这话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