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为首的俨然就是连翘。
看到连翘,画眉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有些惧怕有些胆怯,甚至走路也贴近了身边的喜鹊,低垂着头。
连翘视线一扫就注意到了这边,她唇角噙着笑,仪态万千的朝她们过去,身边的小榕更是趾高气昂的在身边搀扶着,主仆俩一个模样。
“这不是咱们南朝新入宫的皇后娘娘?”连翘嗓音柔和,倒是戴了一副好面具。
不过小渔从来不是跟别人打太极的性子,若是她喜欢,一开始进入天界就不会竖那么多敌人了。
“有事?”她说。
连翘自然知道小渔的性子,她上前几步,亲昵的拉住对方手臂,缓声开口,“皇后你进宫这么多日,也一直没来太妃宫瞧瞧我,这可是于理不合呢!”
小渔则像是被苍蝇碰了一样,厌恶的甩开连翘胳膊。这一甩差点让她前倾跌倒!很显然,连翘也没料到小渔会这么不识抬举,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
小榕眼疾手快的搀扶住连翘,忍不住的开口呵斥,“皇后,我们太妃好心跟你示好,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算了,小榕。”连翘挂着大方得体的笑,一副准备息事宁人的态度。
她这次身边可是带了不少的宫女太监,要是将小渔对她这样不恭敬的态度说出去,光口水就足够淹死她。
小渔厌恶的皱着眉,“我不记得跟你有什么交好的地方。”
连翘眼底闪过光滑,泫然欲泣,“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当了先皇的妃嫔,霸占了你的位置。可是先皇喜欢我是事实,你再怎么争抢也于事无补啊!”她抬头,豆大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果真好一幅美人图,引人怜惜。
只可惜,小渔不是男人,对连翘完全怜惜不起来。
“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再不从我眼前消失,仔细我杀了你。”小渔周身泛着杀气,看样子不是开玩笑。
连翘身子一颤,眼底的泪花聚集更多,她握紧小榕的手,轻轻的说着,“算了算了,小榕,我们走吧,别在这里给皇后添堵。”说到最后,她还是不忘记的抽噎几下。
小榕怨恨的瞪了小渔一眼,赶紧搀扶住自家主子,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
“皇后,这个太妃真讨厌!”喜鹊皱眉上前,直爽的开了口。
在皇宫这些年,她可没少听说过这位太妃的事,总觉得她骨子里都带着那股狐狸精的臭味,瞧着就讨厌。
“她还不配让我讨厌。”小渔目光幽深的盯着连翘离开的背影,满不在意的说着。
这连翘费尽心机的将她骗出坤宁宫,就为了这么一出戏吗?真无趣。
只是小渔想错了,这么一出戏生生的将墨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皇后妖妃之说重新刮起来,甚至是愈演愈烈。
坤宁宫。
“娘娘……”
小渔正抱着画本看的津津有味,还忍不住的笑出声音。
这些凡间人争奇斗艳真有趣,在宫里的妃子为了争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渔咯咯咯的笑着,抬头一看喜鹊,表情忽然愣住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喜鹊全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漂亮的脸蛋也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鼻子甚至还是流了血的,十分狼狈。
屋里擦桌子的画眉听到声音也赶紧走出来,这一看吓得脸色一片惨白,赶紧迎了出去。
“喜鹊!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喜鹊摆摆手,满脸的不以为意,任由画眉搀扶她进主厅里坐着。
小渔也没心思看话本了,直接丢在一旁,“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喜鹊咧开嘴笑笑,表情有些滑稽。
“还不就是那些不会说话的狗崽子们!”喜鹊说起来就闹肚子火,一副要拼命的状态。
小渔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回事,说清楚。”
“还不就是……”喜鹊咬牙,看见画眉止不住的对她使眼色也忍不住,她气愤的挥舞拳头,“奴婢就说那个太妃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在御花园相遇,娘娘不是跟太妃顶撞了几句吗?结果到宫人嘴里就成了娘娘仗着自己是皇后就开始为非作歹,甚至……甚至……”
小渔脸色有些严肃,“甚至什么?说下去。”
感觉到小渔周身皱起的冷锋,两个宫女都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甚至说……娘娘您是因为做不成先皇为妃,才千方百计的做了皇上的皇后的,说娘娘居心不良,是蛇蝎妇人!”喜鹊小声的说着,后半句立即加大了声音,“他们这么说奴婢当然就气不过,便去跟他们厮打在一起,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画眉心疼的掏出帕子按在喜鹊嘴角。
“嘶……疼,画眉,你就不能轻点!”喜鹊不满的瞪着眼睛。
画眉哀怨的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疼?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我不是为了娘娘嘛!换做是你,也肯定这样做!”喜鹊忍不住抱怨一句,却让画眉的脸色变了变。
小渔深呼吸一口气,忍不住的冷笑几声。
她还没出手,连翘就着急过来送死了。可以,那她就成全连翘回西的念头。
“娘娘,您别在意,那些都是宫人嚼舌头的话,若是因为这个伤了身子就不好了。”画眉见小渔迟迟不说话,以为她受了打击,就赶紧出言安抚了一句。
“是啊,再有乱嚼舌头的狗崽子,奴婢就直接打烂他们的嘴!”喜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这么一挥动手,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