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高心样子，萧殷也忍不住笑了笑：“好了，骨头已经正回去了。”
云烟想到他刚才的久病成医，不由好奇道：“你以前也经常受伤？”
萧殷也没有隐瞒她：“那时候和瑶儿在孤儿院，她性格软，经常被欺负，我当哥哥的，为了保护她，和不少混蛋子们打架，伤自己一般也能处理。后来被萧妈妈收养后，和年纪大一些的打架，骨头也曾经脱臼过不少回。”
他看向云烟，“你的不严重，过几就好了，这两可能会有些酸。”
云烟“哦”了一声，“你很疼你妹妹，你妹妹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是她的运气。”
萧殷淡淡的：“运气好有什么用，那么早就死了。”
云烟一时不知道该什么了。
她想起萧殷过，萧瑶的死，和厉萧寒有关，甚至可以，萧瑶是被厉萧寒逼死的。
“人已经不在了，你应该放下仇恨。”
云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些，“我想，你的妹妹，也不想你因为她的事而一直耿耿于怀。”
萧殷抬眼，“如果你了解她，就会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到死都不希望我找厉萧寒的麻烦。而她，却因为那个男人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怎么可能会对她的死置之不理？”
云烟：“我确实不是你妹妹，也不了解她，可你妹妹在临终前不要你找厉萧寒的麻烦，我想她肯定是希望放下仇恨，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这些年你为了替你妹妹报仇，一直跟厉萧寒在做对，仇恨笼罩着你，蒙蔽你的心智，为了报仇你做了不少在我看来都是十恶不赦的事，你觉得你妹妹会想看到你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吗？”
“你妹妹是一个善良的人，而你却打着为她报仇的旗号，做着令她蒙羞的事，你想过这些是她想看到的吗？”
萧殷愣了愣，他慢慢的垂下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烟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然，我并不是要教，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一个坏人其实很容易，做坏事也很简单，可真正难的是如何做一个好人。”
萧殷嗤笑：“好人有什么好？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黑和白，也有灰。”
云烟耸肩，“当好人或许没什么大不了，可至少晚上睡觉能安心，不用时刻担心会不会有仇家来找麻烦。”
萧殷看了她一眼，没有话。
云烟又：“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恶人，如果真的已经丧尽良了，今你就不会义无反鼓出手帮我，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双手不要再沾鲜血，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她定定看着他，“连同你妹妹的那份生命，一起活下去。”
外的明亮，就像一抹骤然探入无尽漆里的光亮，照亮他黑暗的人生。
萧殷和她对视几眼，收回视线，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就算我想要报仇，我也已经找不到仇家了，厉萧寒告诉我，我想要报仇的对象，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