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方案既已制定,次日清晨,哈里便带人开始对关隘进行改造和加固。
此处关隘位于警备团营地西北两百米处,原先已经修建了一道围墙。
这道围墙有三米多高,十余米宽,是用碗口粗细的树木捆扎而成,截断了诺迪雅北上的主要通道。它的右侧直接生根于悬崖峭壁,左侧也与山坡相连。
因为左侧的山坡相对平缓,围墙的终点就成为了这道围墙的薄弱之处,为此,警备团在这个位置修建了一座塔楼,还在塔楼的四周挖上了陷阱,布上了木桩。
塔楼总共分三层,中间一层连接着围墙上的箭道。这条箭道离围墙的顶端一米左右,有两米宽,可以容纳二十余名士兵并排站列。
在围墙的正中,箭道的下方,开有一扇两米左右的大门,平日里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就是从这扇大门进出。大门的左右两侧各修建有一道楼梯直达箭道,以便士兵往来穿梭。
哈里以这道围墙为基础,在围墙以外三米左右的地方,开挖了一条宽两米,深两米的壕沟,在壕沟底部竖起了为数众多的尖刺木桩,还灌满了鱼油。在壕沟与围墙之间,也斜插上了两排尖刺,就像两排士兵的长矛,齐刷刷地对准来犯之敌。
在围墙之后二十米开外,哈里建造了第二道围墙,也挖出了第二道壕沟,其他的设施和方法均与第一道防线一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在第二道壕沟上增设了一座吊桥,以便第一道防线的士兵能顺利回撤。
虽然设计建造了两道防线,但是哈里仍放心不下,他又把警备团营地的围墙和大门进行了加固,使之成为了可攻可守的第三道防线。
哈里整天呆在现场监督施工,他不允许建造过程出现一丝纰漏,因为这三道防线之后就是成百上千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儿童,他深感责任重大,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到了第三天下午时分,哈里正站在第一道围墙的箭道上观察壕沟的挖掘进度,忽然发现远处的树林中似乎有动静。
他忙命守卫取来望远镜,细看之下,竟然发现在树丛中有三个人影在晃动。他们之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浑身黑色盔甲的大高个子,他正举着一架望远镜冲着关隘观瞧。在他身旁站着一男一女,他们在那不住地指手画脚,似乎正在向黑衣人介绍着什么。
哈里觉得那个男子有些面熟,于是端着望远镜一直盯着他。在枝影晃动中,哈里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哈里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名男子竟然就是凯文!
正因为这个原因,赫拉克打发走赛琳娜和卡尔兄妹之后,单独把凯文留了下来。
凯文见赫拉克神情有异,哈里的表情也很古怪,不由暗暗吃惊,试探着问道:“团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赫拉克一声不响地回到了办公桌后,哈里则拍了拍凯文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来。凯文满腹疑团地看着他俩,直到赫拉克开口询问,他才知道事情有了变数。
赫拉克问道:“凯文,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
“我送回解药之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营救卡尔兄妹。”
“那你先说说这两天的经历,说说你是怎么营救他们的。”
换做平时,这又是凯文编撰故事的大好机会,可是今天他感觉气氛不对,而且赫拉克脸色沉凝,所以他不敢开半点玩笑,很认真地把营救卡尔兄妹的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过程之中,除了与赛琳娜之间的细枝末节被忽略之外,其余的事情,他没有一点保留和篡改,毕竟营救过程在普通人看来太不可思议,如果有所隐瞒或者改变,只怕难以自圆其说。
赫拉克听完,想了半天,竟找不出凯文言语间的逻辑漏洞,他不禁问道:“这个故事你编了多久?”
“啊?”凯文惊讶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团长,这些都是真的,不是我编的呀。”
“真的?”赫拉克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厉,“你认为编一个离奇的救人故事,就能让我相信你?”
“哈里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呀?”凯文被赫拉克训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求助地望向哈里,希望哈里能说清楚其中的缘由。
哈里轻咳一声,坐到了凯文身边,对凯文说:“凯文啊,我和赫拉克团长都不相信你刚才说的话。我们认为,这个故事不是你编的,就是雷纳多授意让你这么说的。而且,我们也不相信是你救出了你的朋友,我们同样认为,这是雷纳多为了让你取信于我们,故意把他们放了出来。”
“什么?”凯文只觉得脑袋一懵,哈里的这番话让他如同被敲了一记闷棍,他试图申辩一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他对哈里争辩道:“哈里先生,我拼了性命才救出了我的朋友,可您怎么把我所做的一切全都牵扯上了雷纳多?我跟他并没有关系,我这两天也没做其他事情啊。”
哈里仔细看着凯文的眼睛,他见凯文满脸的无辜,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他走到赫拉克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转身对凯文说道:“这样吧,我先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你再决定是否把实情告诉我们,怎么样?”
“哈里先生,您快说吧,我都要急疯了!”
哈里便把昨日所见简单地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我当时十分疑惑,我不知道你和其他两个人是以哪种身份躲藏在树林中,所以我又仔细地观察了很久,直到我发现灌木丛中有为数不少的野兽,我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