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萨古苏玛只觉得暗自好笑,这些在他看来如真神般的人物,原来心底里也如凡人一般机关算尽,甚至还不如凡人光明磊落,他已不愿再与他们纠缠下去,只想着尽快证明清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这个任务的用意何在,他根本不愿去想,这一切似乎早已无关他的痛痒:“好,我这就去!”
“等等。”达伦达斯又把那枚符坠取出,“这个暂且拿着。”
萨古苏玛不再谦卑,他伸手取过符坠挂在脖子上,快步走出门去。
寻找和搬运尸体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掩埋在废墟中躯骸,花费了萨古苏玛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直到第三天傍晚,仍有不少被埋压的尸体不能挖出。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两只手掌伤得血肉模糊,眼看夜幕已然降临,他颓然倒在建筑前的楼梯上暗自哀叹。
此时三名法师从建筑中走出,萨古苏玛只道这就是他的最后时刻,不料达伦达斯淡淡地说道:“虽然你没有完成任务,但你做的一切已经证明你我不是敌人,你可以走了。”说完,递过一只瓶子。
萨古苏玛一把抓过,三口两口便将瓶中的药剂喝完。
达伦达斯又道:“现在可以说声谢谢了,那只符坠你先留着,万一你的部族遇到困难,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我答应不管多难的事情,一定帮你一次,就以符坠作为信物。”
萨古苏玛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心中对达伦达斯的看法顿时烟消云散,他颇为受宠若惊的与法师们告别,并在返程的路上决定隐瞒这段奇遇,只说坠落的城池乃是神域,同去的族人都被留在那里侍奉真神,而他之所以独自返回,是因为真神指派他感化族人,并永世成为神域的子民。
这番说辞自然不会引起怀疑,以至于某天城池突然消失时,萨古苏玛也能自圆其说。在他的刻意宣扬和极力推崇下,祭祀普拉托达尔逐渐变成部落最为重要的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项活动便成了部落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