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皮外伤,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这些人在诺迪雅闹事,赫拉克团长很不高兴,他说要严惩那些闹事的人。既然会长是个爽快人,承认了他们是您的手下,那会长是不是得考虑一下,承担一些责任才好。”
“这个当然。”会长冲着身旁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退了下去,会长继续对瑞金斯说道,“这件事情不能让阁下为难,我们商会定当妥善处理,还会好好管教这个斯通,免得下次又给我惹祸。”
说话间,刚才退下去的那人捧着一个小箱子上来,会长当着瑞金斯的面把箱盖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金币,轻声对瑞金斯说:“劳烦阁下帮忙找医生治疗一下双方的伤员,给酒馆做一些赔偿,同时也恳请阁下在赫拉克团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求团长高抬贵手,尽早放了我那帮蠢材吧。”
瑞金斯瞟了一眼箱子中的金币,心想请医生和做赔偿远远用不了这么些钱,这个会长用意太过明显。瑞金斯决定先收下这笔钱,这样就可以让会长放松警惕,等会问起其他事情时,会长也不至于起太大的疑心。想到这,瑞金斯冲会长致礼道:“会长您这是太费心了,善后的事情我会替会长办好的,您就放心吧。至于您的手下,我回去就向团长求情,教训完之后就尽快放了。”说完示意站在一旁的凯文接过钱箱。
会长会心一笑:“那就多谢阁下了。”
瑞金斯陪着笑了几声,然后略微收敛了些,道:“我这还有一事得请教一下会长。”
“阁下尽管问就是了,我定当如实相告。”
“昨天警备团在拘捕他们的时候,有两三个人趁乱跑了。您要知道这种行为是拒捕啊,这个罪名可不小,如果被抓到是要关监牢的。后来我们审问您手下的那个斯通,他说他们总共只有十几个人,全都被抓住了,逃跑之人不是他们一伙的。所以我想请教会长的,就是您究竟派了多少人到诺迪雅去啊?”
“十三人,加上斯通一共十三人。”会长知道不管逃跑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手下,只要现在能说清楚,就不会受到牵连,毕竟瑞金斯已经收了钱,这个面子多少是会留下的。
瑞金斯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十三人!会长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数字一定不会有假,也就是说赫拉克和索比安认为商队还有人活着的推测就不成立了,除非另外有人跟着商队进入了地下通道,可这人会是谁?又该从哪里寻找这个人的线索?
会长见瑞金斯脸上阴晴不定,料想他是不是在嫌钱少,刚准备命手下再去拿些钱来,却被瑞金斯拉住:“会长,照您给的这个人数,那些逃跑的人应该不是您的手下,这件事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还有其他任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会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赶忙起身把瑞金斯等人送到门外,又说了一通客套话才目送瑞金斯离开。
瑞金斯心绪混乱想不出头绪,只能暂且按下这些念头,等回去向赫拉克禀告后再做商量。
一行人离开商会后,便直奔贝玛特人首领扎卡的老巢。
扎卡的营地设在旧都市的中心教堂。这座教堂曾经是特古宾斯的标志性建筑,也是特古宾斯战役中最后被攻陷的要塞,所以这里被毁坏的程度远比其他地方要厉害得多,但是扎卡就是看中了这座教堂的地理位置以及它曾经的身份和地位,硬是花了大价钱对它进行了重建,翻修之后的教堂虽然不如之前华丽,但保留了之前的壮观,仍然称得上是旧都市的标牌。
刚进教堂前院的大门,凯文就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这座教堂建筑结构的复杂,建筑风格的独特,是凯文从来没有见过的,庭院正中的石雕,四周的拱形回廊,错落别致的碉楼,还有那高低不一锥形尖顶,把凯文的眼光完全吸引住,他几乎没去留意周围那么多贝玛特人守卫的表情,直到身旁的战友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提醒他警醒点,他才意识到周围的气氛已经不同了。
道路两侧、屋檐下、环廊里,到处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卫。这些贝玛特人战士的着装与警备团有着明显的区别。他们的上身几乎裸露着,只有两条宽厚的皮带绕过肩头在前胸和后背交叉,把胳膊和胸部的肌肉肆无忌惮的展露着。他们下身穿着棕黑色的皮质长裤,配着一双高筒的皮靴,手中不是环抱着一柄大刀,就是扛着一扇长斧,加上冷漠凶残的面容、仇怨藐视的目光,让凯文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
凯文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开始流汗,他环顾了一下身边的战友,发现大家除了神色凝重,并没有害怕的表情流露。凯文自我宽了宽心,告诉自己不要怕,告诉自己贝玛特人忌惮教会,是不会轻易挑起事端的。
教堂的祈祷大厅被贝玛特人改成了一个硕大的议事厅,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张足以坐下二十余人的长桌,桌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酒杯、餐盘等各种器皿,还有一些东倒西歪的破旧烛台,四周玻璃窗户上的彩色玻璃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兽皮和布料,所以整个大厅的显得很是昏暗。
大厅四下里站着数十名满脸杀气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