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有几句话要和惠姐聊聊,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断。”
即便是活了大半辈子,都快要走进坟墓的殿堂,但是面对当初的女神时他的心还是泛起一阵波澜。
王行展懂。他怎么会不懂这茬事。他没有正面回应,反而埋头啃嚼着牛肉。
对话双方的主体改变了,温筠惠翘起了二郎腿。
“想问些什么,当初一别后我们确实有近半个世纪没有见面了。”
“我,我想问问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让你们落到这般境地。”
这样面对面的对话早就在李斯脑海中模拟了千百遍,可是当他真正面对她时这一切盘算都落空了。他的嘴巴被封闭了,他的喉咙被堵埋了。眼看不见,耳听不清。活脱脱一个学校里犯错的小孩回家面对家长时的景象。
相比较李斯的紧张无促,温筠惠就很放得开,轻描淡写地说道:“无非就是丢了王位,被贬谪流放罢了。”
“那你……?”李斯指的是温筠惠自己。
“我?我还能咋样?当然是示众斩首呗。”
安静了。就连刚刚一停不停吭哧吭哧扒着肉的王行展都轻轻放下手中的刀叉,整间屋子里只剩下轻柔的古典琴曲。
“懂了!”
李斯也是缓了好久脸上才重新变得红润起来,一点胃口都没了的他撑着椅背把手站了起来,“都是我们各地的陋俗罢了。你那有你们的女王条例,我这有我们的下议院压着。其实都是一样呐!”
“喂!你的牛肉!”
“罢了,我不要了。”
他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回到他的那间小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