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见周围的弟子议论纷纷,心里也挺意外观月道长和武始道长会一前一后来到这里,方才他用余光偷瞄了高天威等弟子一眼,发现他们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同时也有感到意外的成分在内,由此可见这两位道长的到来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师父好!”高天威等弟子一起拱手向武始道长行礼,他们一个个都在眼珠子滴溜乱转,暗自猜测是谁走漏的消息,今天摆擂台的事情本来是瞒着师父进行的,这下子铁定泡汤了!
武始道长虚应了一声,然后有意无意地瞟了观月道长一眼,便径自飘向一旁背手而立。
观月道长骑着秦龙直接飞向周桐等人,他轻捻着胡须笑道:“周桐,你的两个好兄弟也在这里啊!”
周桐、吴佥和柳文言满脸喜悦地施了一礼,周桐问道:“师父,你老人家还真是未卜先知啊!那些弟子的动作还真是难逃您的法眼。”
“那当然!你以为你的师父有那么差劲吗?今天一大早我就觉得右眼皮直跳,掐指这么一算才知道我这个小师弟想干什么了。”观月道长故意放大嗓门好让这些话能够顺利传进武始道长的耳朵。
周桐十分配合地说道:“这不就是人人口中常说的,撅什么屁股放什么屁咯!”
吴佥和柳文言被周桐的说法给逗乐了,可是武始道长距离他们不算太远,未免惹得武始道长心生不满,因此只能假装咳嗽几声将溢出嘴边的笑声一带而过。
武始道长冷哼一声,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真是什么人教什么徒弟,喂!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为师只是顺道过来遛弯的。”
观月道长动了动嘴皮子无声地重复着武始道长刚才所说的话,“嘁!我遛弯,你也跟着遛弯,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随后,他对周桐说道:“周桐,待会儿你自己小心一点,你们两位能帮的就帮一把,我先过去了。”说完,他驾驭着秦龙飞向武始道长。
吴佥和柳文言同时点了点头,周桐看见对面的高天威一副小人得志地朝着自己扬了一下脑袋,于是缓缓地扇动羽翼跟在高天威等弟子的后头飞入乱石流云山水涧,吴佥和柳文言二人对视了一眼,谨慎地追随了上去。
双方进入乱石流云山水涧之后,泾渭分明地各占一半,高天威等弟子每一个人各站立在一根石柱的顶端,而周桐三人亦是如此,不过与高天威等弟子的人数对比起来,气势的确是弱了‘一点点’。左面的三十几根石柱上都站着人,而右面的三根石柱上只站了可怜兮兮的三个人,不论怎么看都让围观的弟子觉得周桐那一方胜算不大,他们三人似乎斗志萎靡。
武始道长面带得意地暗讽道:“啧啧……师兄,你怎么不广收门徒呢?你看看,太可怜了!才三个……不对,是一个弟子,另外两个还是别人的弟子,真是……唉,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了。”
观月道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师弟,不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说你,所谓徒弟在精不在多嘛!收那么多的徒弟能有多大的好处?还不是草包一窝,好徒弟要一个就足够了。修道之人应该比凡夫俗子容易看透事情的本象的,像你这么肤浅,怎么教导徒弟啊?”
武始道长气得差点头顶冒烟,他愤然甩袖飘移了十几米,极力将自己与观月道长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拉多远,省得待会儿被牙尖嘴利的观月道长气到口吐白沫。
周桐微微高抬了一点下巴,淡然地问道:“你们为我安排的那个对手呢?快叫他出来吧!”他那只摁在千刀刃上的手掌轻轻地叩打了几下。
高天威略微施展身形,飘悠悠地飞掠向面前的一根石柱,稳稳当当地停立在布满湿滑苔藓的石柱顶上,他双臂环胸地蔑视着周桐,“在叫他出来之前,我想先来算一算你毁掉我的法器伏魔钵的这笔帐。”
周桐懒得对此辩驳,没好气地问道:“你想怎么算这笔帐?”
脸上闪过一抹歹毒之色的裴元昕冷笑道:“自然是先与我们的高师兄一较高下,你赢了,就一笔勾销!若输了,就当作给你教训咯!”
站在乱石流云山水涧外围旁观的观月道长利用传魔音对远处的武始道长装腔作势地说道:“师弟,你的徒弟都是属蛤蟆的吧?怎么一个个口气都这么大?也不怕被这口气给呛着了!”
脸色隐隐有些发青的武始道长默不作声地将脸扭向另一边假装没有听到观月道长的风凉话,并且还特意再次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观月道长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暗爽,他将视线着重集中在周桐的这一方,自从昨天发现周桐的修为出现了大幅度的增长以及其体内的丹元灵气发生了异变之后,就一直很想深入地去观察如今的周桐到底达到了怎么样的程度,那么他为周桐安排的训练计划才算得上是量身定做。
吴佥用手掌在自己鼻子底下用力扇了扇,大声叫嚷起来:“哎呀!文言兄,你有没有闻到有一股恶臭难挡的味道啊?”他故意将前后左右的几个方位嗅了一遍。
柳文言与吴佥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他附和道:“咦!仔细闻一闻,好像真的有点臭哦!”
高天威等弟子看到他们两人若有其事地不断在左闻右嗅,于是高天威狐疑地问道:“你们在嗅什么呢?就你们这鼻子还不如狗呢!”
“哇!好臭啊!好臭啊!原来那股味道是从你们那边传过来的。”吴佥满脸厌恶地捂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