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也是三阶战士,怎么就会被人当成奴隶卖到那种地方?”
青年的喉咙似乎受过非常严重的伤,说话时声音嘶哑无比,仿佛是两片魄力在一次摩擦般。
“我需要钱,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是自愿成为奴隶的?”
“你的问题很多,乔凡尼阁下。”
卓然抱着脑袋靠在墙上,眼皮似乎都有点睁不开了,困意十足的说道,“不就是一个打手吗?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那两个人再不回来,我可都快睡着了。
呵,真说呢就来了。”
“你们两个在赌场那边干什么呢?耽误这么久才回来。”
“处理了一些麻烦,怎么样?有收获吗?”
“有一些。”
基隆把保养好的匕首放回刀鞘。
“奴隶场第三层一直都有人在暗中收购拥有元素血脉的奴隶,价格不低,恶龙先生只是一个代号,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都是不同的人。
不过似乎是因为被我们打草惊蛇,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青年看着他们,面无表情道,“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但只要有人答应我的条件,我这条命就是他的。”
沙文指着青年。
乔凡尼说道,“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我们只好花了一千金币的中介费买下他,不过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被母亲见到带着一个奴隶身份的人。
她会杀了我。
沙文,除了我以外,恐怕只有你能满足他的条件了。”
摸了一下鼻子,沙文笑道,“所以你们买下的人,却要我来接盘?放了他不行吗?”
但不等众人说话,青年顿时就起身语气激烈道,“不行!”
乔凡尼无奈的摊开手,“如你所见。”
沙文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满脸刀疤,把自己当成奴隶卖出去的三阶职业者。
以他的实力,就算是去佣兵团每年都会有不菲的佣金和分成,何必出此下策?
就算急用钱,以他赚钱的速度,恐怕也没那么着急吧。
“你的条件呢?”
“保护我的女儿,然后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暗红佣兵团团长。”
听到这里,正在喝水的卓然‘噗’一声把嘴里的水全都吐了出来。
“你没说错吧?就是那个业界前十的暗红佣兵团?”
“不错。”
这个暗红佣兵团沙文有所耳闻,据说常年霸占佣兵系统前十的宝座,团内高手如云,团长本人更是一名新晋的五阶战士,战力卓绝。
而且能够排到前十,信誉方面绝对是业界标杆级别。
沙文坐在沙发上笑道,“为了你得罪暗红佣兵团,甚至还要去杀他们的团长,恐怕有些不值吧。”
乔凡尼也走过来说道,“先前我就说了,如果只是给他的女儿提供庇护,没什么难度,可他的第二个条件不可能实现。
反正我没那个能力帮他去杀一名五阶职业者。”
“十年,给我十年时间,不需要你们动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恶魔!”
“我似乎有丶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们中有人帮你换一个身份,对吗?”
“不错!只要你能帮我做到这一点,十年时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翘起腿,沙文的目光越发的充满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和理由。”
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青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血肉,闭上眼睛,似乎又回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幕。
极端的愤怒让他的身子都在轻微颤抖。
一番讲述下,众人也算明白了他的理由,为什么把自己卖成奴隶也要杀了暗红佣兵团的团长。
用他的话痨形容,那个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一个有**癖的刽子手。
一场酒会过后,他的妻女就全部失踪,找了两天才在野外的荒地找到浑身赤裸,已经冰冷的妻子和奄奄一息的女儿。
询问出是谁做的后,他找到自家团长找一个说法,结果不仅被踢了出去,隔了两天,一夜之间全家老小全部被杀,父母,还有他的大儿子。
就连他自己都是被昔日好友冒险告诉了这些事情,才带上女儿逃了出来。
可谓是一个悲惨至极的故事。
听得乔凡尼原地蹦起来,恨不得当场一拳砸在那位素未谋面的暗红佣兵团团长的脸上。
“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你怎么不去找总会?就算是荆棘花训练营,总会有人管这种事情吧?!”
青年惨笑一声,“凯登在总会和荆棘花训练营权势滔天,精心安排下,事发没两天我就被扣上了杀害家人凶手的帽子,被总会和训练营通缉。
你认为我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就在乔凡尼义愤填膺的时候,沙文依旧笑道,“但你觉得说出这样一个故事,就能让我相信你吗?
你有什么手段证明你自己说的话吗?”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由自己。
沙文也是想试他一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暗红佣兵团找到我的旧友阿内塔,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证件时的真相,恐怕到现在我还会被凯登那个混蛋蒙在鼓里!”
从微表情上来看,这个人显然没有撒谎。
那种歇斯底里的表现,就如同一只被困在囚笼中的野兽。
毫无疑问,对他而言,现实就是囚笼!
面对佣兵总会和荆棘花训练营的巨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