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小巷。
两边坐满乞丐。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皱眉的恶臭。
一名身形单薄的黑袍人在里面拐来拐去,敲开一扇破旧的木门。
门被打开,里面站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秃顶老头。
“钱带够了吗?”
黑袍人没有说话,递给她一个鼓囊囊的袋子。
老头打开后清点一番,把一本破旧的手抄羊皮纸交给他。
“看完以后就毁掉它,否则我们都得惹上麻烦。”
砰!
木门被重重关上。
黑袍人迫不及待的看着羊皮纸上书写的内容,嘴角微微上扬。
隔天。
奈格拉例行的一年级新生学年考试。
根据成绩,会把所有人按照天赋和实力划分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和培养。
杜赞看着台上如同杀神一般,一口气挫败了二十名对手的金发男孩,手里紧紧的握着药瓶。
他希望得到更多的资源,得到更好的培养。
而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击败那个男人,那个出身高贵法师家族,如同一座高山般压在所有一年级学院头顶的男人。
进入法师世界。
杜赞原以为会拥有强大到无人可以比拟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支配世界的力量。
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多么幼稚可笑。
战斗开始了。
毫无疑问,他这位平民阶级的天才死灵法师,根本就不是三系高度亲和法师的对手。
一次被打倒在地后。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他喝掉了瓶子里的药水。
那场战斗,他赢了。
但等待他的却不是鲜花和掌声。
审问、责罚、最终被驱逐。
杜赞的人生再次陷入了一个需要思考与抉择的地步。
人们在意的究竟是结果,还是过程?
追求过程的失败者和追求结果的成功者。
看着血管发黑的手臂,他考虑许久才发现,这些思考的本质就是虚假和伪善。
如果他足够强大,强大到那些伪善之人不能和不敢询问通向结果的过程,强大到所有规则都由他来制定。
现在的境况是否会变得不一样?
天空下起淅沥的小雨。
女仆站在他的身边撑开雨伞,两人的身形渐渐远去,消失在灰蒙蒙的街道尽头。
...
...
特尼斯真知学院。
魔药种植园。
阿西娅一落地就飞扑过去紧紧抱住卡琳。
这位刻板的女法师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举着满是泥污的双手说道,“阿西娅?”
“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妈妈...”
她的声音带着啜泣,脑袋埋在卡琳的怀中,“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卡琳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沙文肩膀上包扎的伤口,心中就已经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安慰道,“你不是现在就抱着我吗?好了,我得先去看看沙文同学肩膀上的伤口怎么样。”
女孩松开她,眼睛有些发红。
“你快帮他看看,有弓手射穿了他的肩膀!”
卡林走过来,看了一眼怀有身孕的埃弗莉娜,又卡了一眼躺在地上,口水直流的毒蛇。
面无表情道,“似乎你每次出现在我的种植园总没有好事,他们是谁?”
“怀孕的是埃弗莉娜,弗朗瓦索的亲人,躺在地上的是济世会的人。”
“济世会的人?”
卡林看了一眼埃弗莉娜说道,“阿西娅,你先扶着这位夫人去我的房间里休息,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一位孕妇久留。”
等两人离开。
卡林用清洁术弄干净自己的双手开始帮沙文拆卸纱布。
做到一半冷不丁的说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正在喝水的沙文顿时就没忍住喷了出来。
目瞪口呆的看着卡琳,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位刻板的导师竟然也会询问这种八卦的事情。
“呃...卡琳导师,我不是说过她是弗朗瓦索的情人吗?况且我猜十八岁啊!您是怎么把而这连接在一起的?!”
“弗朗瓦索不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吗?我还以为...”
干咳一声似乎想要化解空气中莫名的尴尬气氛。
“不过我能看出来,阿西娅一直都很喜欢你,对吗?”
又是一句直击灵魂的询问。
呛得沙文直咳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长问话环节吗?
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越过那条红线。
尬笑一声,擦掉嘴角的清水。
“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们之间还是朋友的关系多一些。”
“是吗?”
似乎是故意为之,卡琳处理沙文伤口上的死肉时,疼得他直哼哼。
“我也年轻过,沙文同学。”
卡琳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的眼睛,“不管你和阿西娅共同经历了什么,但这种情况最容易发生干柴烈火一样的事情。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赤果果的警告啊!
俨然一副,你敢碰我的女儿一根手指头,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是魔鬼母亲吗?
对此,沙文只能憨厚的摸摸头,“阿西娅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您就不用替她操心了,况且,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没有您说的那样...呃...激烈,没错,是激烈。”
面对直击灵魂的对话,沙文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不管,但你最好做到心中有数,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