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对田煤球说:“那是,现如今这黑货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哥们我最近都有点想转行了,这不今天过来和矿上结结账,以后保不?就不干这个行当了。”
那田煤球一听,就问我:“那你打算去哪高就啊?”
我见着田煤球开始和我聊了,就笑着说:“谈不上高就,这不就几个人攒个小公司,平时什么都干点,嗨,这年头不都这样吗?什么挣钱干什么!”
田煤球点点头,逐渐放下了戒备心,笑着说:“那是那是,我今晚上也是来做点别的生意……”说到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就赶紧闭了嘴。
我一听赶紧问道:“怎么?这黑不溜秋的地方还有别的生意可做?这漫山遍野除了煤就是煤,还能倒腾什么啊,哥们你可真是说笑。”
田煤球一听,就说:“这可就是你不懂行了,这俗话说地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留心,到处都是挣钱的机会。”说罢嘿嘿一笑。
我一听,觉得这田煤球说话都是点到为止,不肯多透漏一点,就试探着问道:“怎么,难不成哥们你干得是黑买卖?”我的意思就是问他干得是不是非法的生意。
那田煤球瞅了瞅前面的司机,这些煤场附近的司机都是瞎子和聋子,听到的话从来都不会对外说,否则万一惹祸上身,生意没法做不说,那些有商业秘密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自己还落不下好下场。
他又瞅了瞅熟睡的瞎驴,一遍的东方峻始终不言不语地坐在我旁边,田煤球因此并不戒备,笑着说道:“哥们,萍水相逢,不要什么话都问,这问到心里啊,都是病。”说完自己干笑了两声。
我见田煤球还是不肯说,觉得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就笑着说:“既然能坐到一辆车上,那就是缘分,大哥你现在在哪高就啊,咱们今天也算是认识了,都是在煤场附近混的,保不?哪天就又碰到一起了,到时还得求您帮忙。”
那田煤球看样子也是个江湖人士,一身的痞气,估计身边也有一些酒肉朋友,一听我说这话,那干瘦身体里不多的江湖豪气都涌了出来,笑着说:“我啊是天高任鸟飞,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哪有什么高就,无非就是小打小闹。”
我笑着说:“得,既然大哥不愿意多说,小弟也不问了,以后要是咱还能及见得着面,哥们我请你喝酒。”
那田煤球笑着说:“嗨,别这么客气。”说罢扭头看了看车窗外,外面已经有了路灯,看样子我们已经进城了。
我看了眼田煤球放在大腿上的包袱,被他紧紧地抱住,似乎紧要非常,我知道里面有他的道袍,于是就想勾引勾引他,故意对东方峻说:“上次瞎驴去他老舅家淘的那把铜钱剑还在吗?我最近找了个买主,是我的熟人,人家愿意出2000块钱,要是能找出来就赶紧卖了!”
东方峻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果然是心有灵犀,扭头装作吃惊地说:“2000块?你开什么玩笑?我上次和瞎驴找专家看过了,专家说这铜钱剑可是宋朝的老物件,要是遇上个懂行的道士,恨不能把道观卖了换,你2000块钱就卖,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果然,我和东方峻的话一下就把田煤球吸引了,他扭过头来,盯着我们俩,瞪着个眼睛说道:“哥们,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们有把宋朝的铜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