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二看了看孙明亮说:“走吧,进去吧,再晚了,我六师兄拆了你们县衙,可别赖我。”
县太爷孙明亮一听还有一位青萝公子在这,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说:“十二爷,您请。”
唐十二率先走进牢房,县太爷和齐唐跟上,后面许捕头压着朱府的人紧随其后。
进了牢房大门,唐十二看了看被拆在一边的大门,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再往里走,看着那一大面牢房架子躺在地上,他忍不住喊:“六师兄,十七,在哪里呢?”
唐六响亮的声音从牢房传出来说:“十二,我们在这呢,这里风景不错,我和十七打算再住几天。”
县太爷走过去,跪在地上说:“六爷,请您快出去吧,县衙里我已经收拾好房间,咱先过去县衙歇着?”
齐唐走过去跟林冉冉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躺着的林甜甜说:“甜甜没事吧?受伤了吗?”
林冉冉说:“这么晚了,劳烦你了,齐公子,甜甜受了点轻伤,我给她上药了。没大有事。十二师兄,你来了。”
唐十二仔细打量了一遍林冉冉看她没有受伤,才对她说:“我给你的防身毒药呢?没事撒一把,毒死了算我的,每次非折腾你个儿,真是给我唐十二丢人!”
唐六站起来,打量着朱府的众人说:“就是你们几个欺负我们的小十七?胆儿挺肥啊。”
朱老爷赶忙弯腰赔礼说:“十七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朱府的错,我们愿意奉上白银万两,商铺两间,给十七姑娘压压惊,求十七姑娘高抬贵手。”
林冉冉站出来说:“朱老爷,你说你是何必呢?非要闹到这种程度,我不是告诉你了,只要放我们走,我只追究林小麦,你们何必为了这么个女人,毁了整个朱家。”
朱老爷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说什么,生路人家早就给找好了,是他们一家人不知好歹,选了一条死路。
朱大少爷向前说:“十七姑娘,此次事情,我朱府其实也是受了这个贱人林小麦的蒙蔽,我们愿意交出林小麦,任十七姑娘处置,求十七姑娘,念在我爹年迈,就饶恕他吧,我愿意用我的命平息您的怒火,您要杀要剐,我没二话。”
朱老爷欣慰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自己这个儿子因为他夫人的溺爱,整天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后来自己夫人去世之后,他带在身边教导一段时间,可惜也没掰回他的性子来,没想到到了现在,却是活明白了,只是这个醒悟似乎来得有点晚啊。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早晨的朱家。
林甜甜迷迷糊糊的醒来说:“大姐,你就别追究那个朱少爷了。他之前还给我送了一点吃的。我也没什么事情,就算了吧。”
听着林甜甜给他求情,朱寿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他给林甜甜送了一次水,一次吃的,是觉得林甜甜长得好看,想要骗她留在朱府做他的小妾,而现在林甜甜却为他求情,以为他是个好人才去帮助她。他忽然想把过去的自己掐死,换一个干净的自己,重新认识林甜甜,这个单纯美好的姑娘。
林冉冉扶着林甜甜做起来,给她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不疼?”
林甜甜摇摇头说:“大姐,你不知道,林小麦把我关黑屋子里打我,还说要把我卖到花楼里去,那会我就想着反正也逃不了,不如就死了算了。可是朱大少爷给我送了吃的和水,让我忽然清醒过来,我才想明白,只要不死,总会见到你和爹娘还有齐光的,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管他们朱府做过什么,大姐,算了吧。就当替我还朱家大少爷一顿饭的恩情。”
林冉冉紧紧抱着林甜甜,泪水忍不住的花落在林甜甜的衣服上,透过衣服,林甜甜都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林冉冉暗暗后怕,她应该一开始就找师兄的,是她自负了,自以为什么都能在掌握之中,忽略了林小麦的丧心病狂,她都不敢想象,万一林甜甜真的挺不住,寻了死,她该怎么办。
林齐光上去一脚就把林小麦踹到在地上,从牢房的墙上顺手拿过一条鞭子,就往林小麦的身上抽,一边抽一边说:“你就是这么抽我姐姐的,你就这么狠,她才七岁!比你小好几岁!你怎么下得去手!混蛋!可恶,我抽死你个恶毒的女人!”
林冉冉把林甜甜交给陆嫣然扶着她,然后站起来说:“朱老爷,既然你儿子给了我妹妹一口饭吃,我不是那么不知恩图报的人,你儿子我不追究,可以立马释放,至于朱府的其他人,县令大人可在?”
孙明亮赶紧上前说:“下官在,十七姑娘请吩咐。”
林冉冉说:“你去查朱府的所有人,只要没有做过违法乱纪,欺压百姓的,都可以无罪释放,若是有的,就按照大齐律法秉公处理。”
林冉冉看了看躺地上一身狼狈的林小麦说:“至于林小麦,就流放吧,哪里最苦最难,就流放哪里去。”
唐十二拦住说:“流放?哼,太便宜她了,上次马贼的事情还没和她清算呢。这次正好一起。西北军营里正好缺女人,她长得这么好看,就去慰劳一下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吧。”
唐六眼神一亮说:“军妓吗?十二,还是你高明啊。”
林小麦听了恐惧的说:“不,不我不要,林冉冉我错了,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求你,不要送我去军营。”
林冉冉听了有点不忍,唐十二嫌弃的看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