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宣道终于按照李智云的要求,去铁匠铺打了一根磨尖的铁条回来,回来就一个劲地抱怨李智云害他丢脸,说人家铁匠铺里的师傅听说这是一种剑的时候很是笑话了一番。
“你又不去,人家就以为要打造这东西的人是我,把我好一通耻笑,合着我是替你丢人现眼去了!”
李智云只是笑而不语,虽然这个时代里冶铁炼钢的科技还很粗糙,以致于这根铁条远不如后世西班牙人佐罗手里的那柄韧性极强的佩剑,但是用于施展无情剑法却是足够了。
累死累活的忙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李智云终于可以躺在静室里迷糊一会儿,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他老爹揪着耳朵提了起来。
“你给宇文化及做什么事了?为何他会送你如此大礼?说!”
“什么啊?”李智云困得恨不能死在梦中,一时之间没能想起宇文化及前天许下的诺言。
李渊满脸都是怀疑,厉声说道:“狻猊铠!你知道什么是狻猊铠吗?那可是刀枪不入的软甲,普通人穿在身上就等于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一样,不畏任何外家功夫的打击!他宇文化及竟然舍得送给你,你到底帮他做了什么事?”
狻猊铠?没听说过。李智云被老爹的严厉拉回到现实,却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就一边穿鞋一边说道:“也没帮他什么,就是卖了一套武功给他。”
如今他已经开始了敛财计划,先行卖给杨素和杨广两套武功,而且即将面向整个武林展开销售,这事儿早晚都会传遍整个武林,又如何能瞒得住亲爹?
与其他日被老爹查问,不如今天就交个实底。更何况他觉得老爹应该已经听说一些什么了,不然又如何会派给自己编订军队战阵武功这种任务?
“你这个败家子!”李渊抬起手来就想打,吓得李智云连鞋都没穿好就施展神行百变躲开了掌势笼罩,边跑边嚷:“别打啊,打死我你就没了战阵武功了。”
李渊知道打不着儿子,便只有收手,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提前禀告为父?你可知你这秘录上的武功可令宇文成都如虎添翼?你这是给咱们李家自掘坟墓啊!”
宇文化及是一个极富野心的人,虽然平素里掩饰得很好,再加上身无官职,因而不为他人所知,但是绝对瞒不过李渊。
李渊是干什么的?若是连朝野上下谁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如何能在未来无数反隋势力中脱颖而出进而一统天下?
所以此刻他才会用“自掘坟墓”来形容儿子的作为,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只要宇文化及他朝得势,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咱们李家,你是唯恐宇文成都成长太慢是吧?我看你在武学上天赋过人,远胜他人智慧,怎么在这种事上却是如此愚蠢?”
李智云却不着急,笑道:“爹爹你放心,我给他的武功秘籍绝对不如咱家的高级,而且我已经在其中做了手脚,谅那宇文成都也练不出什么门道来!”
李渊这才恍然大悟,恨恨地一扬手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个逆子!”
“现在说也不晚啊。”李智云就很郁闷,合着不管怎样你都得给我扣上一顶逆子的帽子是吧?
“行了,眼下也没时间多说,你且随我去趟演武厅,宇文化及还在那等着呢。”
李渊当然不是笨蛋,李智云稍一提示,他既明白李智云以假乱真、以次充好骗了宇文化及了,这才对嘛!不会坑人的儿子不是好儿子。
宇文化及带着宇文成龙、宇文成都等在唐国公府的演武厅,焦急兴奋中带着些许愤怒,愤怒是因为宇文成都坚决不肯把狻猊铠送给李智云,被他好一顿骂才算闭住了嘴。
对这个“不懂事”的二儿子,宇文化及有着跟李渊一样的心情,在家里就反复开导儿子,“怕什么?只是在他身上穿两年而已,又穿不坏,等到你变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再从他身上拿回来就是了。”
如欲取之,必先予之。宇文化及深谙个中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等到儿子变成了天下第一高手,时机成熟的时候,连天下都是唾手可得,还怕拿不回这件狻猊铠么?
只要把李智云的武功掏空,说不定等不到自家发难,杨广首先就会对其下手,到时候此子一死,狻猊铠自然物归原主,有什么舍不得的?
“贤侄……”看见李智云跟着李渊过来,宇文化及立即迎上前去,拉住李智云的双臂上下打量,就好像李智云才是他的亲儿子一般,而且是久别重逢的。
“这大早上的扰你清梦,不会埋怨叔叔吧?”
“怎么会呢?”李智云从怀中掏出那本写好的假七伤拳秘籍交到了宇文化及的手上,叮嘱道:“就怕练不成时叔叔你反过来怪我,可别说我言之不预。”
“怎么可能?来来来,快试试这件狻猊铠,看看合不合身……”
宇文化及甚至没有打开崭新的秘籍看上一眼,接过来就揣进了怀里,然后抖开一件包袱,拿出其中的一件软甲就往李智云的身上套。
“这太贵重了吧?”李智云嘴上客气,脖子却已经钻进了铠甲之中,这铠甲其实就是一个套头坎肩,通体色泽金黄,纹理细致,也不知是什么金属所制,穿在身上不松不紧,很是舒适,根本感觉不出这是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
宇文化及话说得漂亮:“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比不上贤侄你贵重,你就是唐国公的宝贝,大隋朝堂的未来栋梁,难免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