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富贵自以为,是抓住了黄航的命门,谁知,黄航却全然不为所动,反而嘲笑一声,道:
“说你读书少,你还不承认。读书少,也就罢了。还是个法盲,这就很可怕了啊。”
“你……你什么意思?”
黄富贵见状,不由得一怔。
这臭小子,是几个意思?
听了他的话,这小子不应该诚惶诚恐,立时就蔫了么?
怎么……怎么还这幅趾高气扬的样子,竟然……竟然还嘲笑他这个做老子的,没读过什么书,是法盲。
“是!老子我就是读书少,怎么了?我就是不懂什么法不法的,又怎么了?就是如此,我还是你老子。这就是个不争的事实。就凭这一点,老子我就可以赖定你,你就必须要给我养老,赡养我到老、到死。懂不懂?”
黄富贵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模样道。
“白痴。”
黄航闻言,缓缓吐出了这么二个字。转身就抬脚欲走。
“你……你码谁是白痴呢。我可是你老子。还有,你别走,黄航,你不准走。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你休想要离开。你敢走,信不信……信不信我告你?!我真的会去法院告你的!”
黄富贵闻言,被黄航气得险些一个倒仰。追在他身后,愤愤的大声囔囔道。
“你爱告就去告吧。看人家法院会不会理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案子被受理之后,败诉的那一方,可是要负担所有诉讼相关费用的哦。你若执意要告我,最后,只怕是不能够要到半毛钱,还要搭上一笔数额不小的诉讼费。黄富贵,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啊。”
黄航闻言,却是笑道。
“你……你……少唬我。我才不会……做儿子的,奉养老子,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我……怎么可能会败诉?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乍一听到这番话,黄富贵的面上,便是飞速掠过一抹闪烁,复又咬牙切齿的兀自笃定着恨恨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黄富贵,你大可以一试啊。我等着你的传票。咱们就看看,这到头来,你能不能冲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黄航闻言,十分不屑的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个被人老早就扫地出门、抛弃不管的所谓儿子,现在,是a大的法学硕士,成绩一向优异。年年都拿国家级奖学金。你要觉得,你这法盲比我还懂法律,那我也没话好说。”
黄航冲着黄富贵摊了摊手,眼角眉梢俱都是讥嘲: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同你澄清一下。我不叫黄航,而是叫王晓航。多少年前,我妈就已经给我改过名和姓了。你不知道么?”
说到这里,黄航,不,应该是王晓航又是一笑,笑容之中,满满都是讥嘲:
“你当然不知道。只生不养,多少年都没有管过我们母子二个的死活了。这会儿,又想要我赡养你,负所谓儿子对父亲的义务。做梦!别以为你那么颗不负责任的玩意儿,就可以做我一辈子的父亲。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