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一定就是如此了。
虽然家里头有了点小钱，他们一家人却也都是朴素惯了的。他爸那身洗得发白、沾了污渍的工作服，自不必说。她一身半新不旧地摊货，身背一个同样洗得发白帆布包的样子，自然也不会比她家老爸要好到哪里去。
总之，在这牛总、和这名银行工作人员眼中，他们就是穷鬼、死穷酸，不会有错了。
顾佳蕊后知后觉，不无了然的想。而与此同时，那位牛总，也已经一派财大气粗状的，对那名青年的女工作人员开了口：
“我是过来查我的户头上的钱的。上午，我才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赚了有十来万吧。现在过来查查账，看看对方是不是已经将那笔款子，都给我打我账户上去了。”
牛总看似随意，实则牛气哄哄、各种牛逼的直接道明了来意。
“哎呀，牛总，您可真是了不起啊。厉害！厉害！一个上午，就净赚十来万呢。小妹真是佩服之至。来，来，来，牛总您请！您这边请！我这就替您查查您这笔钱，究竟有没有到账。”
闻言，那年轻的女银行职员的面上，立时笑开了花，对这牛总的态度，愈发的谄媚谦卑起来，一迭声的笑着冲他点头哈腰，就差没有直接将这牛总，当做祖宗给供起来了。
“嗯，前面带路。”
这牛总，对于这名银行女职员的态度，明显十分受用，倨傲的一样自己肥硕的脑袋，冲着她微一点头，示意那银行女职员赶紧带路。
“诶，诶，好的呀，好的呀。牛总，您这边请！咱就到那最近的窗口，给您办理，也省得您多走那几步路……”
年轻的银行女职员一个劲儿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对这牛总道。
然而，这一次，她那一番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顾佳蕊给一把打断：
“慢着！不许走！”
顾佳蕊一边说，一边突然间闪身跳出来，堪堪挡在了那银行女职员与牛总的身前，生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做什么？还不给我让开！”
银行女职员起先是一怔，短暂的怔愣过后，便是怒瞪了面前的白胖小萝莉一眼，而后，转而又转目呵斥一旁，那一身寒酸气的顾佑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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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家长的？女儿在这里捣乱，你都不管的么？耽误了人家牛总的大事，我说你耽误得起么？还不赶紧将这丫头给拉开。”
“呃，呃……好，好。”
顾佑斌原本就是个实诚人，工人出身，也没有见识过什么大世面。且今天这事儿吧，事出突然，又是一桩、接着一桩的，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反应不过来。被这银行女职员这么一数落，特别是，见得那牛总，这买卖一进一出间，就是十来万……
十来万啊！这可是笔大数目。他要卖多少瓶牛肉酱，才能够凑到这十来万块钱？
惹不起啊！惹不起！
“佳蕊，我看，这事儿，咱们就算了吧。你不是急着要办事么？走，咱们赶紧去那边窗口排队去。不然，这眼瞅着，排队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你想要赶在下午上学前排到，恐怕有点儿难。”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顾佑斌上得前去，轻拽着顾佳蕊的衣袖，小声劝道。
然而，顾佳蕊却哪里肯依？
“哼，排队？！排什么队？我就要在这什么牛总前头，把我的事儿给办了。而且，还要你给我办！”
顾佳蕊兀自轻哼一声，一手直指那名年轻的银行女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