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餐厅,不知是谁点唱了一首《我们不一样》。
这么多年的兄弟,有谁我更了解你。
太多太多不容易,磨平了岁月和脾气。
转眼时间过去,这身后不散的筵席。
只因为我们还在,心留在原地。
张开手,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片天,你我一起撑起。
更努力,只为了,我们想要的明天。
好好的,这份情,好好珍惜……
主唱浑厚沧桑的声音,穿透进每个人的灵魂。谁没有的岁月,谁没有飞扬的青春,谁没有那三两个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
谭秋生慢慢抬起头,望着徐子豪,热泪盈眶。
“子豪,我错了!”
徐子豪重重拍打着谭秋生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
“都是兄弟,你所做的,我们都能理解。”
不知何时,陈默也已经站在两人身边,一只手轻轻落在谭秋生肩膀,平淡却重若千斤。
“以前都是你在帮我们,每次打架,都是你冲在最前面,现在你有难,该是我们帮你的时候了。”
谭秋生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好了,别被那些垃圾看笑话,振作起来!”陈默微笑道。
用袖子一把擦干眼泪,谭秋生嗯了一声,露出最真诚的笑容。
徐子豪伸出手,喊道:“兄弟同心!”
谭秋生也伸出手,抓住徐子豪手掌:“兄弟同心!”
陈默也跟着伸出手,握住两人手掌:“兄弟同心!”
“其利断金!”
“哈哈哈……”三人放声大笑,当所有人都不存在一般。
时隔六百年,星移斗转,沧海早已变成桑田,唯独不变的是这纯真的兄弟感情。
这一刻,陈默忘记了自己身份,忘记了自己修为,享受着最普通也最珍贵的兄弟情义。
胡建华脸色阴沉,齐雨绵一脸鄙夷,在她眼,什么感情都是狗屁,只有金钱和权利最实在,能带给她最多的虚荣。
其余同学有的面露不屑,有人眼露出羡慕之色,人生在世,都希望自己能有这么两三个可以拿命相交的兄弟。
陈默三人明显是幸运的。
“啧啧,真是感人呐,兄弟情深?”胡建华不怀好意的阴笑:“可是,有什么用呢?连你谭秋生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在加一个徐子豪和陈默那个废物,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谭秋生,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做我的一条狗,我可以求我老爸放过你们谭家!”
谭秋生满脸怒容,转身指着胡建华怒骂:“胡建华,我已经想明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胡家攀金家的高枝,我谭家斗不过你们,但是想要打垮我们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今天我在这里,正式向你宣战!”
徐子豪大笑道:“秋生,好样的!”
胡建华满脸阴沉,冷笑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在我爸吞并你们谭家之前,先让你在凤山县,没有容身之地!”
“我等着!”谭秋生毫不示弱,怒视胡建华。
转身,谭秋生一手拉起徐子豪,一手拉起陈默道:“子豪,小默,我们走!”
三人大步离开,如同当年三英战吕布后,受到众诸侯排挤的刘关张三兄弟。
坐徐子豪的车,徐子豪开车,谭秋生和陈默坐在后排。
“秋生,听胡建华说你还去了武州,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给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还能榜忙!”徐子豪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谭秋生问。
陈默也好的望着谭秋生,不过已经猜到了大概。
谭秋生看了两人一眼,神色又黯淡下来,毕竟是少年心性,刚才突然激发出来的豪情,早已消散一空。
“唉,这些事,一言难尽呐!”
“你们两个知道,我们家也是经营酒店的,跟胡建华他们家是死对头。前些时日我爸听说胡建华他老爸胡伟去了武州扩展门路,也急急忙忙跟着去了。”
“咱们凤山县小,一旦胡家攀武州大人物,那我们谭家完了。我听到胡建华也去了武州,想着自己也去武州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混进武州那帮富二代的圈子里面,顺便找个靠山。”
“可是……”
说到这里,谭秋生一脸屈辱,有些难以启齿。
陈默淡淡道:“都是兄弟,没人会笑话你,有什么不妨直说。”
“小默,你不知道,别看我在咱们凤山县也算是个人物,但是我开着那辆奥迪a6去酒吧拜见金家大少,还带着两万多块买的见面礼,你知道金大少和武州那帮富二代说什么吗?”
“他们说我是乡巴佬,土包子,凭我也想混进他们的圈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让我带着送来的那些垃圾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哈哈,两万多的礼物,被他们说成垃圾!我也成了乡巴佬,土包子。你不知道他们当时看我的眼神,跟一个人看一只拼命向他们讨好的哈巴狗一样!”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那种羞辱让我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徐子豪和陈默能够想象出当时谭秋生的处境,谭秋生自尊心极强,经历如此打击,肯定杀了他还难受。
“这帮王八蛋!欺人太甚!”徐子豪气的一拳砸在汽车方向盘。
陈默脸色阴沉,这一世,他所求的,无非是弥补前世遗憾,让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都能平安喜乐,不被人欺负。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