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到得意之时,忽听里面一声长剑出鞘,自那窗口飞出来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用手点指着孙子余冷笑道:“好小子,我早就听出了你的动静,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老夫可起不了作用,乖乖受死吧。”
见行迹暴露,孙子余哪里还敢多做停留,顺着林深之处撒腿就跑,而那男子在后仗剑就追,二人一来一去,僵持了约有半个时辰,终是跑不动了。
“呵呵,看你这轻功莫不是师从少林派惠空罗汉吧?只可惜仍是学艺未经,便要死于我手,真是替你感到惋惜。”
孙子余看他竟然对自己的武功路数了如指掌,不禁大吃一惊,当下心道:“完了,莫不是这回碰上了高人?时才听那白玉夜叉言到,此人可是飞星阁的杀手,要当真如她所言,以我这点能耐可是万万惹不起的。”
想到此处,孙子余欲故技重施,三十六计走为上。可还未等他跑起来,身后的逼命长剑已至,直将他左臂之上划了道口子,顿时鲜血飚出。
“此人好快的剑法!”
感叹之余,孙子余从身后拽出了自己的趁手兵刃,一柄三尺长的九纹寒霜剑。长剑出鞘,宛如一声凤鸣,霎时间寒光闪闪,夺人二目。
“哦?原来也是个用剑的行家啊?看这材质与你多有不配,不如将它送给我,也好换你一条生路如何?”
孙子余闻言,朗声大笑道:“今日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不虚此行了。至于鹿死谁手,现在就下定论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话音未落,只见他剑光一转,直奔那男子斜刺而出,正是孙子余最为得意之招——大衍梵天三十六路夺命剑。
这套剑法乃是笑如来惠空罗汉所受,内涵广博佛理,是为斩业非斩人。由三十六般精妙变化而来,一旦施展开来便是飞沙走石,凌厉非常。
如今孙子余孤注一掷,掐剑在手,即便是那高深莫测的男子也要忌惮几分。看他剑刃袭来,那男子身形一转,避开锋芒,而后力运于掌,返手就是一击。
孙子余早就看出他有此一招,赶紧向一旁闪过,手中剑芒一动,又是凛冽一剑,直逼那男子哽嗓咽喉。
二人你一招我一式,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与此同时,碣石岭匪寨的喽啰们也听见了打斗之声,纷纷从各处赶来。
孙子余用眼角余光一看,一束束火把正从四面八方向自己逼近,立时心知不妙。对付一个眼前之人已是吃力,要是再加上七手八脚的山匪喽啰,只怕自己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在劫难逃。
想到此处,借着那男子的剑势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寨门附近,就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一声怒吼,寻声望去,但见一根狼牙棒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
孙子余当即不再犹豫,从腰里拽出两支飞镖,脱手而出。一支直奔那男子,欲阻一阻他急旋而至的剑招,而另一支则从那狼牙棒的空隙处激荡而过,将那使用之人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在卧房之中的陆迁,今夜不知何故,心里辗转反则,久久不能入眠。没办法,只得重新扶着床榻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出神良久。
就在此时,怀里突然掉出一物,拿在手里一看,竟是师叔当初送予自己的六壬流光诀秘籍。看见此物,叫此情此景的陆迁怎能不睹物思人?
“也不知师叔他老人家现在过的怎样了?”
就在其埋头感叹时光荏苒,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还记得在碧螺岛上,自己曾因运使六壬流光诀里的心法口诀,致使原本殆尽的内力又重新恢复过来,亦不知此法如今尚能用否?
想到此处,陆迁凝神聚气盘膝而坐,再度打开六壬流光诀的秘籍,将上面记载的有关于贯通经脉的法门依次演练了一遍。
“七七为九,化哲成吉,阴阳之法流于任督。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陆迁练到此处,忽觉丹田之中升腾起一股温热来,紧接着浑身上下毛发畅通,大有酣畅淋漓之感。定是那功法之中的奥妙起了效果,便又继续调转体内真气,投入其中。
依照书上所言,接下来应是:“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此段演练过后,体内的诸多难受之处竟然渐渐感受不到了,莫非这六壬流光诀还有治疗内伤的好处?陆迁当即大喜,再次探索起来。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乃生发故。此而道元合一,视为六壬之法,乾坤之功,通玄达妙,其自无穷裨益。”
按照书中所言,六壬乃是天干、地支的方位所化,故可反化于功法,经络等人身各处。想要以此来承接真气,就必须做到阴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