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宿命,一个多美好的字眼。就如这一望无际的星空,时而阴郁,时而璀璨,但它终归都在那里,不增不减。
“谢谢你,陆迁。”韩凝儿眼中的温柔,显得她此刻无限娇媚,直看的陆迁脸皮瞬间察觉到一阵滚烫。
“嘿嘿,怎么还对我客气上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陆迁忙把头往旁边一偏,傻笑道。
“虽然你我相遇不长时间,可却一同经历了出生入死,这份恩情,我韩凝儿此生都无以为报。而今昆仑已沦陷,未来的路真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
“没关系,无论怎样都有我呢,你就放心好了。如此广袤天地,总会有一个适合我们的归宿,待寻回了青虚神剑,昆仑派一定会在你手中再度兴旺起来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两个年轻人在这柔和的月色下畅谈了许久,直到彼此都有些困倦了,便各自回到房里,不知不觉一觉已睡到了天光大亮。向来习惯了早起的朱敬则,吩咐小二备好了早点,又借了几本闲书,边看边等着他们下来用饭,好吃饱一同上路。
不多时的功夫,陆迁和韩凝儿也陆续走了过来,三人见面,各自问安,在饱餐了一顿清粥馒头后,陆迁又拿出了身上仅剩的银两买了三匹快马,就此启程去了。
虽然开始定的是兵分两路,但陆迁考虑到朱敬则的身份,此刻仍是较为敏感,尽管他已乔装改扮,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和韩凝儿一路把他护送到就近的城里,这才依依不舍的分手告别。
临行之时,朱敬则向陆迁道:“贤弟,此一去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当初的救命之恩大哥自当铭记心间。眼下从这里到武当山路途遥远,还望你和凝儿姑娘一路多加小心,相互照料。若是将来有用的上大哥的地方,尽管来长安找我便是。”
向来颇重感情的陆迁,见他这番肺腑之言说的情真意切,自己心里也有些动容,乃道:“哥哥请放心,我俩也并非是小孩子了,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只是你这一去,恐那越王会再度刁难,沿途切勿轻易暴露身份,毕竟人心险恶,莫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未来武林的命运可全都要仰仗哥哥你了。”
“嗯,贤弟之言我都记下了,趁着天色尚早,你和凝儿姑娘还是快些赶路去吧,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望着朱敬则渐渐远去的背影,陆迁这才调转马头,与韩凝儿一道赶奔武当山。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算起,要想顺利的到达目的地,得先要到泰安官道,而后再由那里转往其他路线。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策马疾驰,由于是轻装简行,脚程自然比较快,大约晌午时分,就已到了泰安城外的一座小镇上。在打听完当地百姓后得知,此地名唤三霞镇,乃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们补充物资的必经之路,故而名义上虽然是镇子,但却繁华不输城郭。
韩凝儿归根到底还是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姑娘,一到了热闹的地方,就不由自主的开始东游西逛,被眼前这诸多的新鲜物件所吸引。
相比之下,早年间就已经开始独自闯荡江湖的陆迁,见多识广,自然也就显得沉稳了许多。不过这一趟自己毕竟是要帮她寻找青虚神剑而来的,纵使不喜欢闹市,也得陪在韩凝儿到处看看。
“陆公子,你瞧这个铃铛如何?若是配在我这条裙子上可好看?”
由于陆迁心思并未在这个上,同时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对于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也没什么审美,只得微笑着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蛮漂亮的。”
“那好,店家,这两个我都要了,由他付账。”说话间,韩凝儿拿起了两个铃铛,叮叮当当的继续往前走,只留下陆迁一个人望着自己干瘪的钱袋,一脸心痛的付了账。
“哎,陆公子,你看,是糖葫芦耶!以前师兄们下山总能给我带回来好多,这次便由我做东,请你吃一个。”
开始听到她说“糖葫芦”三个字的时候,陆迁的脑袋就嗡的一下子,都说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如今看来此言非虚。
掂量着自己轻的可怜的钱袋子,陆迁不禁皱起了眉头,再听到后来说是她请客的时候,才缓缓舒展开来。
“姑娘,来一串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都是小人我一大早刚刚做好的,那味道真是绝了,管饱你吃一串想两串。”
那挑着竹竿的小贩真是生的一张巧嘴,才短短两句话就把韩凝儿勾搭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连陆迁在一旁听的也是直咽吐沫。
“给我来两串!”正当韩凝儿要摸出钱袋付账之时,忽然有个身材瘦小之人从旁路过,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将那两个到手的糖葫芦都碰到了地上。
在这拥挤的街道上遇见此事,也只当他是个莽撞之人罢了。等她再想重新付账将之前掉了的那两个也一并赔给店家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系在腰上的钱袋子,此时竟不翼而飞了。
在一旁正为青虚神剑之事若有所思陆迁,见她立在那里摸了半天,便走过来询问道:“怎么了凝儿,可是银两不足了吗!”
“哎呀,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遭了,莫不是刚才那人是个扒手!”
突然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韩凝儿立刻火撞心头,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昆仑弟子,怎能被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如此戏耍,当即也来不及向陆迁解释,转身就顺着那人跑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卖糖葫芦的店家见她还没付钱,便在后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