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的客人想要买酒,而且买的数量很多,所以薛氏便把这位客人介绍给了尚初云。
这是上门的生意,尚初云自是乐意,也就只让薛氏直接把人带到酒铺,让阿卓招呼他即可。
既是薛氏带来的人,又有尚初云的吩咐,阿卓对这位客人定是比旁人要更加的殷勤招待。这位客人也对阿卓的招待表示满意,也就与他多聊了几句。
而巧就巧在,这个客人问起了这酒铺的东家,阿卓也就如实道出是尚初云与高氏,对方一听到尚这个姓氏,也就多问了一句,可是京城尚府?
阿卓随即点头,这位客人便高兴道出,他以前曾在北疆,在一间东家也是姓尚的铺子买过酒,那位东家自称是来自京城尚府,所以他才问了一下,而这一问,却是真如他所想的一样。
阿卓因想到这位客人口中所说的应该就尚史,所以他留了个心眼,也就在回到沈国公府时,把此事告诉了尚初云,后者听罢也是一怔,而后也立即转述给了沈渊听。
沈渊是以为,虽然此人与尚史做过生意,但也并不代表他就知道许多关于尚史买卖的事,不过他也同意尚初云让阿卓继续与对方套近乎,从而再问出多点信息,但在问的过程却不能显得过于刻意。
尚初云也同意沈渊所说也就点了点头,“那我们今日便回尚府吧。”既然有人确定了尚史在北疆确有买卖,尚初云便想尽快让沈渊看一看那账本,看一下里面有什么问题。
沈渊以为此时宫里还没有再传出进一步消息,也就以为与尚初云一同回尚府也并无不可,况且对于父兄之死的原因,一直都是尚初云的一块心病,因此沈渊以为也是早些解决的为好。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尚府,因尚初云与大嫂冯氏说过近日会回来,所以当丫头回屋禀报给冯氏,冯氏却表现的一点都不意外。
“初云,我今日就想着你可能会回来...”冯氏一出屋,便是笑着迎了上去,虽话是与尚初云说的,却也同时看向了沈渊。
尚初云也回以一笑说道,“难道大嫂与我心灵相通?”
冯氏拉住尚初云的手,笑意扬在脸上。“那可不,孩子呢?我以为你们会把孩子也带来。”阮氏一直在念叨着想看看外孙,所以冯氏现在提出来,想着尚初云与沈渊也是能懂的。
尚初云轻声解释道,“孩子现在还太小了,等他大一点,我便抱过来给大嫂与母亲看看。”自孩子出生后,阮氏冯氏她们确实也没见过,所以尚初云也都能理解。
冯氏点头,不过她也确实知道今日尚初云与沈渊回尚府可是有‘正事’要做,也就知道带上孩子总有不便,也就只是笑着表示知道了。
“先去看看母亲么?还是直接去看...”冯氏估摸着若尚初云与沈渊现在便径直去见阮氏则必定会让后者拉着说话好久,也就怕待会儿办这正事时会不够时间。
尚初云还是决定先去看账本,也就回道,“我们先去看吧,然后再去见母亲。”
冯氏明白了尚初云的意思,也就点头道,“好,你们先到堂中等一等,我把东西带过来。”此时不在屋内,所以冯氏是防旁人听见,也就并不明说是账本。
尚初云与沈渊去到堂中等了一会儿,然后便见冯氏拿着一个不大的箱子进来了。
冯氏看着丫头们把门关上后,才走到尚初云与沈渊面前打开了这个箱子。“这就是那些账本,你们看一下。”
尚初云从箱子里拿出一本给自己,然后又拿了一本递给了沈渊。
冯氏在旁说道,“一共有八本,我看了一下,有些页面上的字迹已经看不见了,有些页面则被虫蛀了,损了些边角。”
尚初云听着冯氏所说,自己也就翻开看了一下,低声念道,“进货一百两,已出账北疆...”
沈渊也发现这些账本上其实大多内容是一样的,而且每一条都有写‘出账北疆’,只是记账的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狡猾,竟都没有写进的什么货,卖出的又是什么货。
尚初云放下账本,等沈渊看完后,也就紧问了一句,“如何,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沈渊阖上账本说道,“账本里所记录的东西很少,但也确实每条都有‘出账北疆’二字。”可这样的信息他以为太少了。
冯氏只是奇怪于若只是记录的这些,尚史也不至于要把账本烧掉。“但若只是说这银子到了北疆,可也用不着把账本烧了,我是觉得二叔这般做的理由定是不简单。”
尚初云看向冯氏说道,“大嫂说的没错,大哥的小厮告诉我,说大哥和父亲知道二叔做的买卖,还说过让二叔不要做了,后来大哥与父亲便就出事了,所以我想,这两者之间会否有什么联系?”
冯氏并不知道此事,也就惊讶道,“夫君和公爹竟是知道二叔在北疆做买卖的事...”
尚初云点头继续说道,“大嫂可知我们酒铺来了一位客人,竟是在北疆时买过二叔铺子里的酒,所以他很可能知道些关于二叔做买卖的事,我正让阿卓去打听。”
冯氏听罢便问,“二叔那边,你们可有打算?”尚史与往常不同竟是很少出府,所以冯氏是想,若尚初云和沈渊想让她去向尚史打听什么,她或许还能帮上忙。
沈渊却道,“现在最好不要先打草惊蛇,因为单凭这些账本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沈渊是怕,若冯氏就这般贸然去打听,那尚史可能会因此而察觉到什么,所以沈渊不同意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