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袖想的不错,端妃此时就在文昭帝身旁,而在他们面前所站着的就是沈浈。
文昭帝听了沈浈的话后,便已是心中震怒。但在沈浈的面前,他已是极力忍着,“你退下吧。”
沈浈告退后,文昭帝一掌便拍到桌案上,也就把坐在一旁的端妃吓了一跳。
“既然在街上打人?这肃王府的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文昭帝可不知‘李侑’府里的人都嚣张到了如此地步。
端妃见状,便立即以手抚上文昭帝的胸膛,是想让他先消消气。“圣上别气了,当心身子。”
“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还有那杨妃...”文昭帝突然起身,端妃收手不及,便是差点倒向一旁。
“把杨妃叫过来!”文昭帝让侯在殿内的大太监去召杨妃过来见他。
大太监见文昭帝怒意已露,便也赶紧领命后躬身而退出殿外。
而他刚出去,便见‘李侑’往这里赶来,他见这大太监刚从殿里出来,便上前问道,“父皇可在殿内?”
大太监先向‘李侑’施礼,然后再凑到对方耳旁小声说道,“回肃王殿下,圣上是在殿内,正气着呢,现在奴才要去请杨妃娘娘过来。”
‘李侑’已知沈浈进宫,而他现在又听文昭帝让杨妃过来,便知定是沈浈的话让文昭帝相信了,也就想立即进殿。
“哎,肃王殿下...肃王殿下,你先别进去...”大太监没能拦住陆随,便只得转身继续先去把杨妃请来再说。
“儿臣见过父皇,请父皇安。”李侑大步进殿后,便向着文昭帝施礼,而后再与端妃施礼道,“端妃娘娘也在。”
文昭帝没有正眼看陆随,反倒是端妃,笑着与陆随说道,“大皇子来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端妃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就可以先行告退了。
此时殿内,文昭帝仍没有看陆随,后者便只得先说道,“父皇可是听了些关于儿臣的闲言碎语?”
文昭帝终是双眼瞥向了陆随,“这事是闲言碎语?你以为这是什么事,你府上的人在街上打人!”
“父皇,那人并非是平民百姓,儿臣的护卫只是为民除害罢了。”陆随匆忙进宫,也就没与老四商量,所以此时的说辞全是他自己所想。
“那人是杀人了?放火了?沈浈全都说了,他是北疆商人,是他沈国公府的客人,你的人倒好,竟在街上把人打伤了,听说这人因伤势过重,如今仍在昏迷中...”文昭帝气的来回踱步说道。
“父皇,沈浈所说的并非都是实情。”此事就是个套,沈浈如今自比目击证人,倒是把火都往他身上引了,所以陆随正觉自己太大意,可如今只能是先应付好文昭帝再说。
文昭帝气的拿起茶盏就往陆随身上丢去,“你还狡辩!”
陆随没有躲,而杨妃刚好在此时进殿,也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立即疾步走至文昭帝面前并拉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圣上,臣妾以为此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侑儿,还请圣上明查。”
文昭帝甩开杨妃,致使杨妃跌倒在地。“又是陷害?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做事若能如此,如何还会让旁人有机会陷害他?”
杨妃干脆跪在文昭帝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圣上,侑儿这孩子自小的秉性您是知道的,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啊,如何会让人去做这打人的事,对了,一定是那些人自己所为,这件事定与侑儿无关啊,圣上...”
“够了,朕让你来可不是想听这些话的,早知今日,朕当初就不该让他养在你身边!”在杨妃刚生下李侑之时,便有位份比杨妃要高的妃子并没有孩子,而文昭帝本想把李侑交予这位妃子抚养,可后来杨妃一直哭诉,文昭帝又看在她品行还算端庄,才又同意把李侑留在她身边抚养,可此时的文昭帝既说到这句话,便应是后悔了。
杨妃听文昭帝拿此说事,便抹了抹眼角泪水。“圣上,您罚臣妾不要紧,但也要给机会让侑儿查明一切,若他真是被人陷害,还请圣上能够明查并重罚那些人。”
“你出去吧。”文昭帝其实最烦女人的哭喊,也就摆了摆手,示意杨妃还是出去吧。
陆随冷眼旁观着一切,他这个样子,倒引得文昭帝侧目,他遂沉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父皇深信沈国公府之人,所以儿臣以为,任是儿臣再怎么说,父皇也定然不会信的。”陆随笔直站着,似丝毫不怕文昭帝的样子。
文昭帝看着他这个儿子许久,似突然觉得他有些变了。“朕并非因对方是沈国公府的,便相信他,而是...你到底有没有让你的人去做此事?”
陆随理直气壮回道,“儿臣没有,而且据儿臣的护卫所说,此人是北疆北狄部落的首领,虽名为经商,实际却是要做害人之事。”
文昭帝看对方如此坚持这一套说法,便想给个机会让他说明白。“好,你既口口声声说这北疆人要做害人之事,那你倒是说说看,他要做什么害人之事?”
陆随回道,“北狄部落在北疆,此人又是此部落首领,可为何却只身一人而来京城,就因为沈国公府所邀么?儿臣以为此事十分蹊跷,便想把此人先控制住,待进一步查明后,才禀报给父皇。”
“你若是因此事疑惑,朕便可以现在告诉你,此人如你所说,确是北狄部落首领,也是商人,而他也在以前入宫朝贺过,此次前来京城也是想在年关过后进宫罢了。”文昭帝决不会因沈浈的一席话而相信他,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