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的过程中,虽期间有觥筹交错,但尚初云以为沈渊的心思也应和她一样,毕竟这‘李侑’的玉佩此时在他们的手上,自然是想着宴席快些结束,两人赶紧回到沈国公府为好。
但总有人不会放过两人,首先是不喜纪汐月的杨妃,她先是突然笑着问道,“本宫听闻汐月之前没有入宫选秀乃是另有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好似还与沈大公子有关。”
这一桌子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可又并不知杨妃这么问的目的,也就不敢随意搭话,只看着当事人纪汐月和沈渊,有些人也在看尚初云,反正目光都在他们三人身上打转。
纪汐月以为是刚刚自己在应对杨妃的时候表现的不得体,没有讨她欢心,才会得对方故意拿此事相问,可她既然现在已是嫁进肃王府,成了‘李侑’的侧妃,便定不能就这么傻傻地承认,只轻声道,“回娘娘,之前汐月没入宫,也是祖父的意思,至于为何会有人说与沈大公子有关,汐月却也不知这是如何传出的。”
杨妃当然料到纪汐月会想轻易揭过去,可她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只道,“也是,这话本宫一听啊,就知道定是那有心之人乱传的,可当时传这话时,说的跟真有那么回事一样,当时本宫还差点就信了。”
纪汐月没有再回话,因为她知道杨妃这是有意说这事,可好在她看身旁的‘李侑’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才又继续自信的面带微笑,似在告诉众人,这所听到的传言本就是假的,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杨妃见纪汐月这个样子,便又继续说道,“不知沈大公子听到这个传言后,又作何之想?”
沈渊知道他与尚初云坐在这上桌,绝非是无缘无故的,而此刻杨妃如此的步步紧逼纪汐月不成,却反而要将他摆上了台,所以他不急不缓,先是夹了菜放到尚初云的碗里后,才又似刚刚听到,“娘娘,您这是在问臣的话么?”
杨妃点了点头后,也学沈渊这般,夹了菜到‘李侑’的碗里,然后又抬眼看他,似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沈渊忽而一笑,“人活在这世上,本就多的是流言蜚语,臣若是在意这点传言,那今日臣和内子便不敢应邀而来,再与娘娘和殿下同坐一桌了。”
杨妃眼神一暗,便才懂得为何这沈渊竟是被称为京城第一公子,他得文昭帝器重,又是站于太子李佔一边,便突然有些眼馋,想着若如沈渊这般的人才可为她与‘李侑’所用就好了。
杨妃点头一笑,“沈大公子说的不错,这些传言啊,本不该都去在意,只需看这传言中的人如何表现就是了。”她话里所说的传言中的人,自然就是说的纪汐月,而纪汐月嫁入肃王府,本就与太子李佔和纪坤脱不了干系,所以杨妃已是打算,若纪汐月动作大了,那么她也必将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除掉。
“娘娘谬赞,臣与内子在这里再次恭喜娘娘,恭喜殿下。”沈渊起身,而尚初云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同拿起酒杯要敬杨妃与‘李侑’。
陆随见此便是也和杨妃一般,也是拿起酒杯回敬,于是四人一饮而尽。
纪汐月在听到刚刚沈渊如此回答后,便是心情复杂,因在之前,她一直以为即使沈渊于她无情,那至少也该不拒才是,可如今这么一听,便才知这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也跟着四人一饮而尽,但其余人见她如此,却并不奇怪,只因她今日也是主角之一,所以既然‘李侑’喝酒了,那么她跟着一同饮尽也是可以的。
而待宴席结束后,沈渊与尚初云要与杨妃,‘李侑’告辞回府,可在走到王府大门的时候,跟在沈渊身后的尚初云突然被‘李侑’喊住。“沈大夫人留步。”
沈渊也停了下来,并有意站于尚初云面前,把她挡在身后。“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陆随见沈渊一副要保护尚初云的样子,却也没在意,只道,“本王掉落了一块玉佩,不知夫人是否看到?”
沈渊替尚初云回答,“臣与内子一直在一起,并未见到殿下的玉佩,若无其他事,臣与内子便告辞了。”
待沈渊轻揽着尚初云转身时,陆随又道,“无妨,本王见夫人也一直在寻找东西,不如也帮本王一同寻找如何?”
尚初云一听便僵住了身子,而沈渊倒是立即回道,“殿下说笑了,既是殿下的贴身之物,自是有下人们在寻,而且内子也并无丢了何物,也就谈不上一同去寻找了...殿下,容臣告辞了。”
沈渊径直揽着尚初云出了肃王府,并接着上了马车。
而一上马车,尚初云已是脸色不好地与沈渊说道,“他知道了我在找东西。”难道‘李侑’早就知道她想找的就是这块玉佩么,不然刚刚为何还会莫名的与她说这样一句话。
沈渊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可如今,这疑似是藏有‘李侑’的身世信笺就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定是不可露出丝毫异样。“不管他是否真的发现了什么,是试探也好,是明知故问也罢,既然我们手中有这信笺,那还是先判断这信笺是真是假再说。”
尚初云本是听‘李侑’这么一说后,便有些心惊胆战的,可现在听沈渊说完后,也觉有理,也就稍稍稳定了情绪。“那如何才知道这信笺上所写的是真是假?”到底该如何判断呢?尚初云想知道。
“那便要问知道此事的人了。”睿王李信已是找到了当年为杨妃接生的嫲嫲,所以只要与她核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