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渊当然知道这是花了,可原来这桌案上并没有花的,这才指着这桌案上的一盆花问竹影。
竹影也不知这盆花是哪里来的,他嘀咕了一句,“或许是夫人送来的?”近日沈渊又与尚初云的关系缓和了些,那天沈渊还不是主动回屋用膳了么?
“她不可能送这个。”若不是他要求,沈渊自觉尚初云是绝不会进去他的书房,而且现在尚初云因是在看账本,也就哪来的时间捣鼓这些花花草草。
沈渊于是昵了眼竹影,后者便明白是何意思,遂出去问两名护卫,而不到一会儿,他问完进屋,才回道,“公子,这花是雁书姑娘送来的。”
沈渊一脸不悦,直接出了书房,竹影自然得是跟了上去。而后者本以为他该是去找杨雁书,也就自觉这杨雁书才刚入沈国公府便就成功引起了沈渊的注意,看来也并不简单,可只走过回廊,沈渊却是停在了尚初云的屋前。
他推门而入,尚初云自然是随即抬头看向他。
“我的书房可是什么人都能进么?”沈渊没有看尚初云,但显然也是在问她。
可尚初云却是觉得沈渊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一来她根本不会去注意沈渊的书房,二来沈渊的书房不是有护卫守着么,寻常人如何能进去?
“我没进去啊。”还是他怀疑她进去他的书房了,所以现在是来兴师问罪?
“清辉阁又送人过来,我本不想管,只觉你安排好就是了,可如今她却是进了书房你也不管么?”沈渊是在质疑尚初云这管家的能力不行。
尚初云放下账本,起身与他对立,便是兀自说道,“那雁书姑娘来头可不小,夫君可知她实际是姚府送来的?再说,她身旁的丫头可是国公夫人给的,自然会告诉她哪些地方可去,哪些地方不可去,而若是她入了书房,连你的护卫也拦不住,凭我又如何能拦住呢?”
沈渊听着尚初云伶牙俐齿的说了一段后,便已知道她这正室夫人是不想管那些后宅女人们了,便也只得亲身前去,不过即使如此,他也要拉上她,可不得让她就这么袖手旁观。“跟我来...”
尚初云见沈渊大步而去,便只得又跟了上去,她一路疾步跟着他,而且越往那方向走,她便越知道沈渊这是要去找杨雁书了。
而服侍杨雁书的丫头红心,本在外晾着衣服,此时她远远便见沈渊与尚初云往这边来了,便立即回屋告诉杨雁书,“姑娘,是大公子和大夫人来了。”
杨雁书本是听到沈渊来了,而立即扬起了笑颜,可一听尚初云也来了,便笑颜减半,她不知是否因自己送去的花让沈渊心情愉悦了,可他愉悦了,却为何还带上了尚初云,这才是杨雁书不解的,也就谨慎了起来。
她出了屋子,而凝霜也出了屋子,两人只对视了一眼,便也各自站好迎接沈渊与尚初云。
“雁书请大公子和大夫人安。”“凝霜请大公子和大夫人安。”两人分别行礼道。
沈渊今日是初见杨雁书,便觉杨雁书倒是胆子比凝霜要大,既是第一次见他却并没有一直低着头,反而在向他施礼后,她便抬头眼含柔色的看向他。
“杨雁书?”沈渊走向杨雁书身前。
杨雁书当然是立即微笑着回道,“是,大公子。”
“那花是...”沈渊虽已猜测是杨雁书送的,可他还是故意问道。
“那盆花是雁书送的。”杨雁书边回答边还有些娇羞的样子。
沈渊瞥了尚初云一眼,后者便也回了他眼色,就似在说‘看吧,就是她。’。
“你为何觉得本公子会喜欢这花儿呢?”
杨雁书似知道沈渊有此一问,便已是有所准备,她便自以为回答道,“大公子的亲生母亲慧清郡主素来喜爱梅花,雁书知道,便也深觉大公子应也有所喜好才是。”
沈渊前一秒还是脸色如常的,可下一秒便立即冷凝了起来。“我不喜爱梅花,更不喜爱自作聪明的女子。”
杨雁书被沈渊的态度给吓到了,便只得又立即解释,“大公子误会了,雁书其实也是因为觉得那书房过于素净,想添些生机在那里罢了,若是大公子不喜,雁书这就取回来。”
沈渊却道,“不必了,直接丢了吧。”
此话一出,杨雁书待在了原地,而凝霜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夫人...”沈渊突然喊了尚初云。
尚初云原以为本没有她什么事,可既然是沈渊喊她,她也得立即上前,“夫君...”
“这些后宅的事本也不需我来说,此次便罢了,若还有下次,便是你这正妻之责了。”沈渊正色说完后,便就自个儿带着竹影离开。
沈渊既是留下了这话,尚初云便只得又以正室夫人的身份与雁书与凝霜说道,“你们需知道临渊阁不是所有地方都可以去的,那书房即使是我也不可随意进去,此次大公子因此而怒,你们便需好好反省才是。”
凝霜立即向尚初云点头,“是,大夫人。”
可杨雁书却是突然哭了出来,并道,“大夫人,大公子如此说,可是要不喜欢雁书了。”
尚初云虽见杨雁书已是满脸泪痕,但她却丝毫没有心软,而且还暗忖,这沈渊也不在此了,这杨雁书到底要哭给谁看呢?“雁书姑娘多虑了,你以后只要在临渊阁守规矩,那么大公子自然也是会喜欢你的。”
杨雁书虽是轻轻点了点头,可却还是道,“大夫人可说过,大公子会为雁书另做安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