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尚初云显然没有因为沈渊的到来而有所影响,只是答应他的香囊却是不得不做,所以她起的也早,只为尽快把这件事完成,也免得再和此人打交道。
可昨日在街上遇到的刀疤男子,今日却是找上门来。丫头冬玉对此显然很是慌张,因为他们尚府大房可从没有和这些人有过交集,遂急匆匆的跑到了尚初云的屋前,喊道,“小姐,府外有人要见小姐。”
尚初云已起身,一听冬玉急切的声音便知道不对劲,她立即推开门,“有人要见我?”
冬玉连连点头,尚初云又问道,“是什么人?”若是一般人来进府拜访,必定是要递拜贴的,可若是临时的,却不一定有,但至少也会报上名来。
而冬玉回道,“他们没说是谁,只让我与小姐说一句,还记得三日之约吗?”
尚初云一听,便脸色一沉,所以昨日在街上遇到的刀疤男子并非是偶遇,而是对方根本就是在有意找她?
“冬玉你听着,切勿让我娘和大嫂知道,也别让她们来大堂。”尚初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面对,遂如此吩咐道。
冬玉虽不知道这些人来找尚初云是什么事,可既然自家小姐这么说了,她便还是照做便是,只是她自觉还需多些家丁在大堂外守着,遂也就暗自这么去做了。
尚初云见冬玉走后,便也不用小丫头们帮忙,只自己随意洗了洗脸,着了一条素色裙衫,挽了一个简单的环髻,插了根簪子,便独自前去大堂了。
此时在大堂中,果然是那天的四人,刀疤男子坐在左侧第一个座位,而其余三人则是在其身后立着。他们见尚初云只独身一人来了,便脸上表情丰富的很。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刀疤男子打量了尚初云,发现其白天比晚上似乎又美了几分,而且她几乎不施粉黛的模样,似乎比那晚更加的撩人。
刀疤男子都作如此想,也就更不必说一开始就对尚初云有了心思,想抢她回寨子作压寨夫人的驼背老二,所以他的一双贼眼,只一直盯着尚初云不放。
“三日之约我当然是记得的,所以我的消息‘灵验’了吗?”尚初云毫不惧怕地说道。
“多得姑娘的消息,我们牛角寨才能躲过此次的围剿。”其实三日早就过去了,而刀疤男子之所以现在才来,乃是因为要处理完牛角寨的‘搬家’事宜,毕竟这官兵们虽找不到他们,但这里的山头自是不能再住了。他边说边兀自喝了口茶,且似在感叹道,“果然官家的香茗到底是不同,这味道…”
尚初云却打断他,且毫不客气道,“既然我说的都属实,那还请诸位离开吧。”
尚初云此话一出,刀疤男子倒是脸色无异,但身后的驼背老二等人却都显然不悦了起来。三人分明想出口教训教训尚初云,但却被刀疤男子一个眼神示意给生生止住了。
“可以…不过临走之前,我还需提醒姑娘一句,这朝廷的剿灭之举,已引得这里的各个山头势力联合…姑娘既为官家之后,近日出门可要小心些了。”刀疤男子深深地看了眼尚初云后,才大步踏出大堂,而其余三人也剜了眼尚初云,才跟着走了出去。
冬玉与家丁们一直在门外守着,而她也和大伙说了,若是里面一有什么动静,就马上抄家伙冲进去,但她因为听里面也是寻常对话声,便也就克制住了,直到见刀疤男子四人出来,她才跑入大堂中。
“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冬玉一见尚初云便问。
尚初云摇头,而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让冬玉半信半疑,遂又小心问道,“小姐,那些人为何找你?”
“他们只是来告诉我一件事。”尚初云已在试图回想,在朝廷剿灭山贼之后,后面紧接着又发生了什么,是否还真如那刀疤男子所说的,那些贼人要对各府官家不利。
“冬玉,稍后我便回帖给徐府,你需亲自把帖交到徐嫲嫲手中。”尚初云是认为,且不说这刀疤男子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暂且相信也应是无妨,况且就算在此时拒绝徐婉芙,但若以她娘的病为理由,想来她也应该不会怀疑才是。
冬玉不知自家小姐为何在此时想到徐府,可既是尚初云的决定,她便立即点头答应。
尚初云回到自己屋子,坐下后,便执起笔来写一封回帖,而为了表达歉意,她还附上了一个她之前所做的香囊,其实在赏花会上,原本她也要做一个香囊送给徐婉芙,只是后来却被沈渊给‘截’了去。
她把回帖和香囊都交到了冬玉手中,后者把这两物都郑重放入怀中,才悄悄地出了尚府老宅。
看冬玉走了,尚初云才从柜中取出那副青竹图。她想着也罢,既然这沈渊要香囊都要上门了,她便赶紧把这个完成就是,反正因着刀疤男子的消息,她这几日也最好是待在府中,也就有时间专心做这个香囊了。
她拿出针线,匹配好颜色后,便准备把这副青竹图以针线缝合,其实她以为送香囊给男子,也实在是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别的意思,更何况还是送与沈渊这样的人,只怕这么一来后,又有人会嚼口舌了。
但尚初云只刚开始缝制着香囊,冬玉却也回来了,这尚府老宅离徐府也是有一段路,怎么就这般快?于是尚初云问道,“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小姐,不好了,徐五小姐出事了。”原来冬玉乘坐的马车就要到徐府门前的时候,却见徐府大门敞开,而且鱼贯而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