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方耿耿于怀的就是自从来到这个隐士村,所遇到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能力,看得项方是……羡慕不已?那不存在,是吐槽不已!凭啥各个这么牛批,就他是个弱鸡?
所以项方也不管这老汉究竟是什么来头,也不管这老汉有啥目的,更不管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不动了,他只知道自己貌似可以学点什么n带偏了,反正他是迫不及待的想学点牛批叉叉的技能,能自己装bi,为何要假他人之手呢?
“来来来,老头,有什么厉害的招式一并教我,对于别人是贪多嚼不烂,可对我来说是技多不压身,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尽情的揉……呸,放马过来吧。”项方慷慨激昂的说道,这语气,这演技,比那祭台上的长老只强不弱。
“哈哈哈,少年家倒是个有趣的人,要老汉我教你也非难事,不过此事倒是不急,我们还有点时间,我且问你,你看那台上瘫软在地的那个人,你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应该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老汉笑了笑,把肩上的锄头放下,用手臂抵着锄头的木头顶端,一副很惬意的样子,仿佛真如他所说时间还很多,不过他虽然指的是祭台上的老流氓,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红裙女子看,也不知道这老汉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项方看一时也的确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让这老头教他,干脆就顺着这老头的意思做吧,希望这货真是个什么隐士高手,不然就真的糗大了。可不,被一个游戏里的人物给诓骗了,能是什么光彩的事?
打定主意后,项方不再用看闹剧的态度去审视祭台上的那些人,而是设身处地的去感受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联想起俱乐部楼道的漫画,当所有的画面的被项方在脑中串联一起时,项方早已不受控制的入戏其中,可谓感同身受,久久无言,等他从回顾剧情中醒来之时,却是感慨万千,开口第一句就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无法在一起。”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无法在一起?好!说得好。”
那老汉重复项方最后的那句话,不知道这句话刺激到了他什么软肋,看上去有点癫狂,他伸手拍了下项方的肩膀,目光灼热的盯着项方说道:
“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祭台上那个窝囊的老流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项方不禁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老汉发的什么疯,为什么非要去纠结人家的想法,那老流氓一看就是很无奈,明明爱着狼美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将要死在自己面前,什么都做不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项方不是老流氓,他并不能完全体会那种感觉,可他也是个曾经受伤过的人。
当初寒心雪那句“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说得太过无情、太过决绝,以至于项方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就算后面被项老头给骂醒了,虽然照样是好好生活,可他自己清楚,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项方已经死了。
“人这辈子,年少无知也好,老成持重也罢,单纯善良也好,机关算尽也罢,只要胸口那心啊,动了真情,若不能善始善终,又怎么可能不会痛呢?
我不知道那老流氓什么想法,但我知道他是真爱那个狼美人的,若用尽全身力气到头来都无法救下心爱的人,那种不能留下心爱之人的感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绝对是痛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那一刻的他脑中又会有什么想法?只会被那无尽的痛所淹没。”
项方才二十岁,若不是因为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剧情,若不是这剧情让他感同身受想起了寒心雪,他又怎么可能发出这样行将就木的感慨。
那老汉听了项方的感慨,有点愣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项方,又转头看向祭台上,眼睛微微眯起,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少年家,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也是个伤心人。你说的不错,无能为力,除了接受痛苦又能有什么想法?可我不甘心啊!这三百年来,我每天夜里梦到的都是这一幕,心的确很痛,可痛又如何?
梦了几百年,也痛了几百年,就算心已经痛得麻木了,我还是不甘心,我一直问自己,如果上天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算拼尽最后一分力,也要死在月娘前面,也要为月娘挡下那一枪,就算最后依然救不回月娘,若是能跟月娘死在一起,我又能有什么遗憾呢?
若当年我有现在的功力,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幕发生,若当年我有这一身功力,就能救下月娘,带月娘离开,纵然与这天下为敌,只要月娘能在身边,那又何妨?”
老汉说到这,全身气息爆膨,那气息很强大,却充满无尽的遗憾与悔恨,那是一种带着伤的强大……
“你……你!你是老流氓?”项方却对老汉身上强大的气息不管不顾,而是手指着老汉,一脸震惊的问道。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祭台上的那个废物,自从功力大成后,我无时无刻都不在等着今天这一刻,少年家,你终于来了,她没有骗我,你的确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只要能救下月娘,我将这一身功力传于你又如何。”
那老汉的气息还在上涨,而项方却被老汉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炸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了,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什么情况?终于等到我?她说的没错?她又是谁?还有这老头到底要干嘛?我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咱们能不能先心平气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