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秋与青霖苏醒,发现又回到了他们的麻辣烫小店。两人身边堆满了各种物资,并一直延续到后面的院落。就连他们睡觉的厢房,也堆得没有立脚之地。
两人面面相窥,当初疯狂采购的时候,商家包送货上门,他们没觉得多麻烦。但现在到了大荒,这么多物品要自己亲手整理,他们却是要抓狂。
如此忙活了整整一夜,他们方才初步收纳好房间里的物品,至于堆放在院落中的货物,只能暂时先用一块防雨布蒙住应付。
然后二人瘫坐地上,累得像两条死狗。
良久,润秋开口:“弟,这便是我们所有的身家了,估计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后悔么?”
“姐,我不后悔。”青霖将身子往润秋旁边挪了挪,他望着凌晨慢慢发白的天空自语:“我在那边孤独的很,这里我却一点也不孤独。因为我知道姐你会与我相依为命,我们就像一根绳上的两只蚱蜢,即使才认识不久,但彼此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我喜欢这种互相依恋的感觉,即使日后你黑化了,这段经历也会是我最温暖的记忆。”
“你的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润秋翻了个白眼。
“哪有用绳子与蚱蜢来形容相依为命的!应该说我们是一同上了贼船……呸呸,算了,还是蚱蜢吧。”
“不过我也不后悔。”润秋叹了一口气:“但是你以后找老婆,最好找个温柔贤惠的。”
“为什么?”青霖不明白润秋的意思。
“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哥哥,不想以后再失去一个弟弟,那样我活着太没意思了。”润秋翻身坐起,瞪着青霖。
“那还不如去黑化呢,至少轰轰烈烈。”
……
作为一位普通人,黑化只是玩笑而已,毕竟黑化也是要资本的。所以睡到中午,润秋与青霖依旧老老实实地起床开店,卖他们的麻辣烫。
迎来几拨生客,送走几拨熟客,午间过了,店里方才恢复了安静。
闲下来的润秋与青霖坐回靠窗座位,一个继续玩手机,一个发呆。
这时,一身穿锦袍的高大男子忽然走进店内。
“店家,来一碗那……那什么烫!”这锦袍男子咋咋呼呼。
“麻辣烫。”润秋转过头,纠正锦袍男子。
“对,对,就是麻辣烫,请给我来一碗。”锦袍男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上次犬子说,你家麻辣烫放辣才好吃,这次也放点辣吧。”
“哦,客官来过小店?”润秋一时记不得这锦袍男子,她随口询问,并取过青霖肩膀上的白毛巾,走向锦袍男子。
“前日和犬子、小女等一同来的。”锦袍男子微笑解释。趁润秋俯身擦拭桌面,他暗中翕动鼻翼,偷偷嗅了嗅润秋身上的香水味,他喜欢这味道,顺带觉得润秋也充满了魅力。
“我想起来了!”润秋站直身体:“与你同行的还有一位拿扇子的人对不对?他长得十分英俊!”
“那是我的谋士。”锦袍男子向润秋介绍,口气点酸溜溜:“他皮囊是好,但为人阴险狡诈,最是薄情寡义。”
“有这么形容自家谋士的吗?”润秋无语。
“对谋士来说,这是最好的夸奖。”锦袍男子一脸的理所应当。
“好吧,你说的在理。”润秋懒得与这锦袍男子争执,她转身去煮麻辣烫。但走到一半,脑海里灵光一闪,令她忍不住回头,好奇问锦袍男子道:“你都有谋士了,难道是官员?”
“我可不是官员。”锦袍男子摇头:“我是此城的城主。”
……
城主应该相当于市长呢,现实里见过最大的官,只是单位局长的润秋惊得停住脚步。她谄媚地回转身,又重新仔细地擦了一遍锦袍男子面前的桌椅,见青霖尤在玩手机,连忙大喊:“青霖,快给城主泡杯茶。”
青霖一惊,放下手机,“啥,啥城主,在哪儿?”
“这位就是城主大人啊。”润秋拼命对青霖使眼色。
“哦,知道了。”青霖懒洋洋地起身,提起面前的茶壶。
锦袍男子好笑地看着润秋与青霖一唱一和,接着询问:“你们是新来的吧?城里旧人其实都认识我。”
“我们姐弟前不久才来到贵城。”润秋老实承认。
“你不会赶我们走吧?”她神情忐忑。
“大荒之上,华夏族的城池,是每一位华夏族人的家园。”锦袍男子严肃回应润秋:“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谁也赶不了你们走。”
“那就好。”润秋放下心来,继续去给锦袍男子煮麻辣烫。
嗯,给市长吃的,料自然要丰富很多。等她端上桌面,几乎是一个大盆。
锦袍男子瞧着面前的大盆,神色怪异地欲言又止。
“店家……”良久,见润秋一直站立一旁没有反应,锦袍男子只好闷声提醒她:“能不能再给我拿个碗?这般大的盆,一般是用来喂猪的。”
……
说到猪,李寂然此时此刻真的遇到了一群猪。它们像人一般直立行走,拿着一些木棍锄头,拦住了李寂然的去路。
而李寂然之所以被它们围堵拦截,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把润秋与青霖送回聆风城后,李寂然没有直接返回到现实世界,而是驾起飞剑,继续探索这大荒。
他飞了一夜,经过一座高山脚下的村寨时,听到村寨内有人啼哭甚悲,便好奇降落。然后顺着这啼哭声寻去,李寂然看见是一位年轻妇人坐在村寨口哀哀哭泣。
向围观的村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