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傅远等人坐着两辆牛车,被朱有鱼送回城。他们一个个气宇轩昂志得意满,彼此间的称呼也从什么张少、王哥之类的,变成了张局长,王委员……
傅远更是夸张,他的头衔居然是部长!这厮兴奋得连走路的姿态都与众不同,像个老干部一样挺胸凸肚,背负双手。
一干没去新南泥湾的留守者大为好奇,追问之下方才得知,昨夜小世界里的人民军政权,在热情款待了这些富二代后,还弄了个展望未来、革命胜利后的官职拍卖会。
他们拿出了一大堆水利部、教育部、政协、人大等部门的部长委员职务,让这群富二代们竞拍。
这看起来有些耍猴的意思,却偏偏对上了这些富二代们的胃口,让他们在现场趋之若鹜。
傅远的部长就是这般得来的,当然,他拍到的不是国防部这种有枪杆子的实权单位,而是未来新政府的教育部部长。
“花了那么多钱,就买了个挂在云端的虚职,脑袋一定是进水了。”这时,昨天害怕被揪上台批斗,没敢去玩的那位地主后代,见傅远等人一脸得意猖狂,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
“你懂个屁!”傅远一群人齐声怼他:“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明白,按照历史趋势,这人民军早晚会赢,我们这叫提前投资。”
“只用区区十余万元,就换来此处的一个官职,这生意完全是包赚不赔。”
“但这官职又有何用?难道你们会常住这里?”地主后代继续抬杠。
“不常住这里,我印在名片上,看着也舒服。”傅远一脸我乐意的神情。
“再说,这大小也是个官儿,我就算住在外面,亦可以遥控指挥,偶尔还能进来体味一下当领导的滋味。”
傅远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地主后代再无言以对。他眨巴着小眼睛,憋了半晌,突然对傅远道:“不行,我也要去捐个官,比你大一点就成。”
……
地主后代与几个昨天没去,深感错失了良机的公子哥们嚷嚷,他们也要去新南泥湾。
李寂然不置可否,随便他们折腾。
而李寂然自己,则打算再溜回外面的世界一趟。因为他和短发少女三天之前的约定,时间到了。
这不,刚走出了星际之门,李寂然就瞧见短发少女背着一个大包,已然坐在了酒馆的屋檐下面等待自己。
“都准备好了?”李寂然穿过马路,来到短发少女跟前询问。
“是的老师,我们准备好了。”短发少女站起身,一脸决绝地回答。
“不用那么悲壮吧?”李寂然失笑:“又不是去坐牢。风头过了,黄巾教忘了你们,你们还是可以出来的。”
“不想出来了。”短发少女连连摇头:“虽然我和他现实里相识不到两个月,但梦里面,我们已经是两世为人。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这一世,我们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短发少女的语气,沧桑的像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李寂然见此,也不再啰嗦。
沿着原路,李寂然带领短发少女再进长安。这一回,二人进了城没有闲逛,径直就往能住家的那些幽深小巷而去。
轻车熟路地,李寂然一直走到了陈沉家门口。巧的很,远远地,李寂然便看见陈沉正蹲在门前的清渠旁,漂洗衣服。
“我为你带了一个邻居作伴。”李寂然笑着同陈沉打招呼。
陈沉抬首,看清是李寂然,她立刻很是高兴地丢下手中衣服不管,领着李寂然与短发少女就回了屋。
……
在院子内为李寂然与短发少女沏好茶水,陈沉与二人交谈。很快,陈沉就弄明白了李寂然与短发少女的来意。
“这事简单。”陈沉告诉短发少女,“我家隔壁就有一栋空宅,里面什么都有,你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短发少女大喜,当即央求陈沉带自己去观看,两个女人叽里呱啦,李寂然懒得凑热闹,他索性留在原处喝茶。
半盏茶的功夫,陈沉一个人回转。她笑吟吟地知会李寂然,说短发少女看中了那栋宅邸,喜欢得不得了,非要留下来收拾打扫,不愿意再离开半步了。
短发少女还托陈沉带了一句话给李寂然,说谢谢老师了,让李寂然过几天再来做客。
至于现在嘛,她忙的很,待会就不去送李寂然了。
“我这没良心的学生,有了房子就忘了老师。”李寂然笑着摇头。
不与短发少女计较,李寂然随口问陈沉:“这儿住的可好?”
“非常好。”陈沉微笑着应答。
“那还惦记着裘梦生吗?”李寂然与她打趣。
“他回来了数次,总是匆匆。”陈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别说,渐渐地我不怎么惦记他了,他在也好,不在也好,我都欣然。”
“你这是近道了呀!”李寂然举杯与陈沉轻轻碰了一下:“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
……
因为去的早,李寂然从长安出来还没到中午。
他走进酒馆,发现最近被各式噪音袭扰,酒馆白天都没了客人。只有春兰、玲玉二人无聊地在看电视。
做导游赚了一笔的李寂然,于是很大方地给二人放假半天,并一人发了一千元的奖金,让她们上街购买衣服。
春兰、玲玉两人顿时恢复了精神,她们打着伞,欢天喜地出门。
李寂然站在酒馆门口,目送她俩走远,方要转身进酒馆,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顺着这目